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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玉米,更適合馬鈴薯的種植。 傅子寒春天跟童胖子通信的時候,他說見到了一種地下種植的作物,不過產(chǎn)糧不高,又不知道怎么食用,就擱置在那里了。后來讓人送到了京城給他看,才知道是馬鈴薯,但那時候傅子寒忙著大比的事情,只給童胖子去信略微提了下如何種植的方法,就沒再去過問產(chǎn)量,現(xiàn)在想想,卻正是到了該準備播種的季節(jié),等到來年春天二三月,這馬鈴薯就可以收獲了。收獲之后,將土地進行處理,施肥,空置一段時間之后正好來種玉米。如此兩者的時間剛好合上,不至于有斷糧之危。 說起種玉米,傅子寒還曾經(jīng)動過手,可種馬鈴薯就完全一片空白,只能根據(jù)印象來試種。 還好,這邊的人雖然不擅農(nóng)事,但也有從關內(nèi)過來討生活的老農(nóng)。韋晁出面找了幾位老者,付了工錢,雇傭他們在自家的土地里進行試種。 種子是傅子寒提供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打包行李的時候怎么會想到將童胖子給的馬鈴薯一起帶了過來。但是他能帶的不多,充其量只夠一畝地的量,剩下的只能從閩南那邊購入。 這個時候就托了圣人的福氣,他能利用驛站給童胖子傳信。比起現(xiàn)派人過去要方便太多,快捷太多。 那邊童胖子收到信之后,二話不說將手邊能夠收到的土豆蛋子都給傅子寒送了過來,沿途押送的還是柳大將軍的親兵護衛(wèi)。 時間過得很快,在韋大即將啟程前去拜見未來的恩師何大人的時候,傅子寒已經(jīng)在教書之余領著老農(nóng)們開始下種了。 伺弄土地不是傅子寒的專長,他只能提供思路,而具體的cao作則是幾位老農(nóng)帶著佃工一起做的。傅子寒人盡其用的讓幾個學生一人持一本冊子,將十畝地分到他們手中,每人負責兩畝,用筆墨記錄下馬鈴薯的生長過程和出現(xiàn)的問題。 “夫子是讓我們以后做農(nóng)桑?”其他幾個小家伙無所謂,連韋二都興致勃勃的聽從安排去做事了,但師爺?shù)男∽訁s有點不樂意。 “怎么,你覺得這樣有辱你身份?”傅子寒笑嘻嘻的看著這個小子,“別怕,有什么疑問你們都可以提出來。” 趁這個機會想要給學生們上一堂人生課程的傅子寒將教學地點放在了地頭上。 這種教學方式他在京城的時候就干過,太學和國子監(jiān)的學生們有時還會主動去農(nóng)莊觀察民生工事,反倒是這些地方上的學子,將下田地視為粗鄙之人的行為。 “二公子,你是從關內(nèi)來的,就你所知,關內(nèi)關外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 將目光投向韋二,傅子寒溫和的朝他笑道:“你就按你知道的隨意說說,咱們今日是互相交流,閑聊。” 韋二點頭,想了想,開口道:“學生自關內(nèi)一路過來,只感覺土地荒蕪很多,并非是無人耕種,相反,在關內(nèi)的時候,日頭正午,田間地頭并無農(nóng)人,可這邊無論何時,地里都能見著辛勤勞作的農(nóng)人,但是,就給人感覺這邊的田地很荒蕪。” 當然韋二還有其他的感覺,不過今日既然是說農(nóng)事,他也就撿著這方面的說了些。 “我們這邊比不得關內(nèi)土地肥沃,自然不如關內(nèi)產(chǎn)糧眾多。”除韋二外,其他幾人都是關外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這邊的情況司空見慣,卻也忍不下韋二語氣中隱隱的嫌棄。 倒是傅崎,橫豎不懂這些,安靜的坐在秋驍旁邊,看著他們情緒激動的談論起來。 傅子寒聽幾個小家伙爭辯了幾句之后,輕咳一聲,打斷他們越加激動的言辭。 “其實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二公子也略偏頗了點。這邊的農(nóng)人因為天時地利的緣故,自然不如關內(nèi)那邊善于伺弄田地,但他們也有他們的長處,比如他們喂養(yǎng)牛羊的能耐可是關內(nèi)的人拍馬都追不上的。” 這是事實,關內(nèi)的人吃的羊rou基本都是西關這邊運進去的,大戶人家的農(nóng)莊里有養(yǎng)牛羊,可牛不能輕易殺來食rou,這點無從比較,但羊卻怎么都比不上西關的羊rou好吃,這卻是公認了的,連宮里采買的羊rou,也都是從西關販運進去的。 “今日夫子想跟你們說的是,西關這邊并非不能成為糧倉,但是,若跟關內(nèi)一樣種植稻麥的話,再給西關一百年時間也不可能跟關內(nèi)相比。” “那老師的意思是,這邊若是種植老師說的那個什么馬鈴薯的話,就能保證西關的百姓不餓肚子了?” 成為糧倉什么的,二公子從來沒想過,他只覺得,如果能種出大量的糧食,讓西關的百姓不餓肚子,他們今日的作為就是值得的。 當然,在傅子寒看來,二公子也把自己的記錄工作看得太高了,可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若是多記錄幾次,進行育種改良,西關真成為了邊關糧倉的話,二公子他們今日之舉肯定是會被百姓們傳揚出去的。 世人做事,不為名就為利,這沒毛病。 第135章 甜菜 傅子寒是個典型的理論派。 曾經(jīng)的咸魚人生讓他比別的人又更多的時間去翻閱雜書, 還有那些初中生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也需要給與解答, 連度娘的解釋都不一定能讓他們滿意,所以有一段時間的班會,他們班的主題就是“如果穿越or重生在古代要怎么生活”這個相當時髦的主題。 什么之類的書籍一直是傅子寒入睡前的必讀書籍, 他的電紙書里面基本都是歷史類和這些雜類的書,什么哲學方面的學術論著他從畢業(yè)后就沒怎么看過了。天知道他當年為啥要去讀哲學系, 難道是因為想要解釋父母不愛他的原因? 過來這么些年,他對以前的生活幾乎不會再去回想,只有需要用到過去所學的知識的時候,才會從記憶中翻找想要的東西。 若說重生到這個時代有金手指的話,估計就是上輩子渴望的超級記憶力了, 感覺他所有學過的知識都深深的刻印在腦中。然而依然是那句話, 理論不等于實踐,他能知道要怎么弄,卻不能照著理論完美的實現(xiàn)目標。 就如同有的人能把菜譜給背下來,然而真下廚的話,做出來的依然是黑暗料理。 這次的馬鈴薯育種也是如此。傅子寒腦中有好幾種育種方法,排除掉需要科技產(chǎn)物支持的那幾種外, 也有兩三種土法育種, 但是他經(jīng)手的馬鈴薯塊愣是一個苗都沒出。到后來, 直接被痛心疾首的老農(nóng)們給“請”到了一邊,單純的進行理論指揮。 土地殺毒、埋肥、耕犁, 這一套程序傅子寒都跟老農(nóng)一起做出了最佳配合,之后就等著播種了。 韋晁以前也不是不重視農(nóng)業(yè), 開玩笑,糧食為民生之本,他身為當?shù)刈罡咝姓L官,怎么可能不重視這個。問題是,這東西還真不是你能重視就能發(fā)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