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用一次,于是只得作罷。吃飯的時候,林小川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給對方留了一份,放到了里屋的桌上。林小川在寨子里辦了一個小學校,學生數比一巴掌多一點,所以他每天都要抽出兩個小時去教那些小家伙兒們識字兒。今天他教完課回來之后就發覺,碗里的飯沒了。果然是裝睡。當晚林小川也不管對方是真睡還是假睡,直接很粗暴的將人拖到了地鋪上,自己終于心安理得的睡到了床上。半夜,那人從地鋪上爬起來,然后立在床邊盯著林小川看了一會兒。少年睡得很熟,呼吸均勻,絲毫沒有因為身邊睡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而有防備。不知道是傻還是心大?那個家伙盯著林小川看了一會兒,沒得出答案,然后他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這間他躺了數日的屋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打卡:9.1814:57☆、被盯上了早晨起來的時候,林小川發現地鋪上沒有人,他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跳下了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然后,他意識到,那個家伙逃跑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逃跑”這個詞兒,明明沒有人說過要囚禁那個人,但是林小川就是覺得那個家伙不告而別就是逃跑。逃跑是一件容易讓人憤怒的事兒,林小川反正是為此憤怒了。林爺爺回家之后,便看到了自家孫子那張憤怒的臉,那是一種與他的長相格格不入的情緒。“我昨天告訴您他醒了,您不信!”林小川道:“現在他逃跑了,您信了吧?”林爺爺道:“逃跑了?我之前是讓你看守他還是關押他?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讓你照顧他吧?既然是照顧,即便他不告而別,也只能是離開,怎么能叫逃跑呢?”林小川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因為每次到了這種時候他就會發現爺爺說的話都找不出什么錯處,若是強行反駁,難免就有點強詞奪理了,而他自認不是個強詞奪理的人。末了,林小川只嘟囔了一句:“養了個白眼兒狼!”白眼兒狼不管在林小川這里是不是逃跑,在汪藤那里都板上釘釘是逃跑。在白眼狼逃跑之后不到一天的時候,汪藤就再次找上門來,然后毫無懸念的發覺了對方的“逃跑”。因為這件事,戰士們又開了一次會,這次林爺爺沒叫著林小川一起參加,而是自己晃晃悠悠地去了。林小川并不知道在那次會議上發生了什么,只是憑借猜想,覺得那一定不是輕松愉快的場面。上次和爺爺一起出席會議,他就已經完全感受到了那種微妙且不友好的氛圍,想必這次有了這么個把柄,那些人只會變本加厲。當天,林爺爺回來后什么都沒說,而且他整個人一如既往的懶散,不過林小川在接下來的日子就慢慢砸摸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比如,分給它們家的食物突然變少了,外出時遇見有些人,對方變得不像從前那么友好了,后來林小川得知爺爺被取消了參加戰士會議的資格……林小川在某一天很認真的問過爺爺一個問題。他說:“為了那個白眼兒狼,值得嗎?”那天,林爺爺看著自家孫子,意味深長的道:“沒人讓你保證那個家伙必須活著,你為什么還去找了你叔來救他,而且還找了不止一遍?難道是你打心底想救他?”林小川認真的想了很久,道:“也不是,就是覺得不救會有一丁點內疚,為了怕內疚,就救了。”林爺爺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只是有些事不做會內疚,所以就勉強做了。是不是沒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一定以為我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吧?”林小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平心而論,咱們都是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人家也不欠什么,怎么就成了白眼兒狼呢?”林爺爺道。是啊。林小川其實還是沒有想得特別明白,難道不完全是為了對方,就不能有所求了嗎?有所求?林小川很訝異自己竟然還為著這幾日的所謂“照顧”,而奢望過能從那個“白眼兒狼”那里求一些回報。只是想到短短幾日間,那副起死回生的身體,以及那副身體不告而別的主人,林小川就覺得心里有點堵得慌。不管林小川想沒想明白,日子都得照常過。而在那個白眼兒狼逃跑后不久,部落里迎來了漫長而喪心病狂的雨季。昏暗的天空上一道閃電驟然出現,像是有一雙大手在灰暗的幕布上撕了一條猙獰的口子。緊接著一道悶雷炸響,回蕩在本就憋悶的山坳里,像極了收不住聲的破鑼,來回蕩了好幾蕩才慢慢悠悠的消了聲跡。不遠處的山上,一顆大樹茂密的枝葉中窩著兩個青年,聽著雷響他們也不挪窩,好像料定了雷劈不到他們頭上。周湛眉頭微擰,輪廓分明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此時正瞇著眼睛打盹,不過即便他的造型漫不經心到有些敷衍,但是依然掩不住他一身的凌厲。他面色已經恢復如常,絲毫看不出不久前受過那么重的傷。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山下寨子里的某個人,周湛的眉頭稍稍柔和了一些。一旁的項左,手里正拿著一根樹枝,挑著一塊rou,在逗弄一個……全身腐爛的喪尸。喪尸喉嚨里不停地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叫,圍著那塊兒rou像是一個被圈養的寵物,不斷的進行著快要吃到卻始終吃不到的游戲。二逼青年項左,似乎頗以此為樂,手里的樹枝不時地變換著逗弄地角度和姿勢。“我都快被它煩死了,你有完沒完?”周湛終于被喪尸的嚎叫吵的有些不樂意了。“現在喪尸都成了稀罕貨,我好不容易弄到這一只,千方百計把它弄到山上,就是怕沒個樂子。你等我跟它培養培養感情,等到天黑的時候,在進攻山坳之前,我一定把它弄死,不會拖后腿的。”項左玩兒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打算。這么一鬧,打盹兒的也沒了困意,索性倚在樹上看著自己的同伴像逗貓一樣捉弄那個沒腦子的行尸走rou。又一聲悶雷炸響,在低處的山坳里重復著一成不變的破鑼節奏。山坳里的人們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而躲在山上的周湛和項左,則像勢在必得的獵人一樣蟄伏在樹上,靜待著時機向著山坳里的人們發出致命一擊。林小川被一個個的悶雷追著跑,生怕自己慢了一步真被劈上了天。他氣喘吁吁地停在了空曠的露天廣場。那里是他平日里教那些小崽子認字兒的地方,以往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