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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正還小……”肖衍道。林小川聞言不由嘆了口氣,早該想到他們這些大人都是一伙兒的,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敷衍小孩子的借口,即便現(xiàn)在林小川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得到的也依舊是這樣沒有新意的回答。“小川……”肖衍似乎是覺察到了什么,叫住要轉(zhuǎn)身回屋的林小川道:“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希望自家孩子好,為了小正,我什么都愿意放棄,你爺爺對你也是一樣。”借著夜色,肖衍面上的鄭重其事讓林小川有些茫然,不過面前這個男人,算得上是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對方的話,他自然是不會懷疑的。況且,這話即便對方不說,他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不太理解爺爺?shù)淖龇ǘ选?/br>當夜,林小川就睡了地鋪。家里只有兩張床,他又不好意思將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弄到地上,沒別的辦法,只能將就。不過他暗下決心,明天晚上就讓那個家伙睡地下。結(jié)果第二天,人家一直沒醒。天黑之后,林小川打算將人弄到地上睡,可是弄到一半,看著對方蒼白的沒什么血色的臉,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結(jié)果最后還是自己睡到了地上。爛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這是林小川得出的結(jié)論。第三天,那個家伙依舊沒有醒,一副想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勢。林小川這次幾乎沒有掙扎,直接就睡到了地上,睡地上這種事兒,做多了也就輕車熟路了。林小川睡著之后,氣兒剛喘勻,睡在床上的那人就醒了。其實頭天晚上林小川想把他弄到地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他意識醒了,身體卻還睡著。這幾天的睡眠,終于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今晚,他的身體和意識終于同步醒了過來。這塊“燙手山芋”醒了之后,便立在床前的地鋪前盯著林小川看。這幾日林小川那些自以為沒人聽到的絮叨,都被他這個假“睡”的人聽了個囫圇。那少年起初是嫌他麻煩,還咒他死,后來漸漸不盼著他死了,時不常的還盼著他醒。當然,少年盼著他醒的目的似乎是因為那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睡床了。屋里很黑,但是適應了之后倒是能看清許多東西。少年熟睡的臉絲毫沒有防備,柔和的臉部輪廓在閉上眼睛之后,帶上了一些慵懶的感覺,仿佛是一只乖順的貓。不過這只貓醒著的時候并不乖順,甚至是有些粗暴。盡管如此,少年畢竟也算是救命恩人,念及此,“燙手山芋”伸手將地上的少年抱起來,輕輕的擱到了自己之前連著睡了好幾天的床上。少年的睡眠很淺,被人這么一弄就醒了。那塊“燙手山芋”并沒有看到少年黑暗中突然睜開的眼,將人放下之后就兀自躺在少年之前睡著的地鋪上睡了過去。嚇蒙了的林小川半晌之后才回過神來,然后在靜默中漸漸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其實有些緊張,因為對方的身份依舊是個未知,若是從前不省人事還好,如今已經(jīng)醒了,便存在了一定的危險性。不過,對方直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傷害他和爺爺,或許并不是個危險的人,畢竟爺爺說過,這人很“面善”。當然林小川沒覺得他面善,但是爺爺?shù)脑捒偛粫强誼ue來風,不然斷不會輕易把人弄到家里。和自己做了半宿的思想斗爭,林小川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不過他剛睡了沒一會兒,整個人就被一種熟悉的“姿勢”弄醒了。那個家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醒了,竟然在天亮前又將自己和林小川掉了個個兒。于是,一臉懵逼的林小川在天亮前又回到了地鋪上。林小川很想當面戳穿這個家伙,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竟然仿若未醒的陪著對方裝了個徹底。天亮之后,林小川在站在床邊盯著床上的家伙看了好大一會兒。他試著又叫又推的弄了半天,那人遲遲沒有反應,好像是真的昏迷未醒。林小川很想找爺爺說說昨晚的事,奈何爺爺一大早就出門兒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跑出去撒了泡尿之后,林小川突然有了個主意,裝睡即便是境界再高,總也難免會有弱點,男人的弱點嘛……不外乎就是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當然,這個靈感要來自于林小川的那泡尿。床上那塊兒“燙手山芋”已經(jīng)在幾天前就被林小川套上了衣服,因為林小川身量較小,他的衣服穿在對方身上難免就有些“拘謹”。林小川又推了推床上的那塊“燙手山芋”,然后突然伸手在對方的胯/下一抓,十分精準且無縫的將對方的某個部位牢牢抓在了手里。男人悶哼一聲,終于“醒”了。一臉得意的林小川和雙目微紅的男人對看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一直沒放開,于是頗為尷尬的松了手。男人如今已經(jīng)沒了初見面時的狼狽,也沒有了那晚突然醒來時的戒備,現(xiàn)在蜷身躺在床上,一手捂著自己被捏疼的某處,表情別提有多無辜了,林小川都有些為自己下手太重而感到不好意思了。“誰讓你裝睡!”林小川道:“昨晚我就醒了,你這來來回回的折騰也不嫌累?”男人皺著的眉頭略微松了一些,剛要開口,卻聞外頭傳來了叫門聲。林小川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出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立在門口的是汪藤。“怎么天天見不著你?躲在家里干嘛呢?”汪藤面上帶著笑意開口問道。其實原本沒什么事兒,但是被汪藤這么一問,林小川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耳朵不由悄悄紅了,面上卻佯裝鎮(zhèn)定,道:“你有事嗎?”汪藤透過林小川的肩膀往里看了一眼,道:“那個人怎么樣了?沒死吧?我?guī)厝栐挕!?/br>林小川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隨后又一想,汪藤只要是把人帶走,他就算是沒有責任了,這倒是個擺脫責任的好機會。“他……”林小川剛要開口,卻見汪藤面上略過了一絲寒意,這讓他沒說出口的話又縮了回去,轉(zhuǎn)而道:“就算人醒了,你問他也未必說,還不如到時候我?guī)湍銌枴!?/br>“哈哈。”汪藤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開口道:“你以為問話就要用嘴問嗎?到時候把人一綁,家伙什兒都往身上招呼,是個人都受不了,哪有不說的道理。”林小川聞言心中一跳,開口道:“肖醫(yī)生說了,他失血過多,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汪藤聞言將信將疑,最后還是進屋看了一眼,總之床上的人睡得很死,看不出是裝的,這才離開。送走了汪藤之后,林小川又試著和對方說話,才發(fā)覺對方似乎是真的睡了。同樣的方法,短時間之內(nèi)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