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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沒有推卻, 收了銀票放入袖中:“好。” 秦真在一旁不迭地搖頭。 都說讀書人清高,這人端的偏往銅臭里鉆, 這叫什么來著, 有辱斯文? “那就多謝胡公子了。”姜琬只顧和胡安玉說話:“用著的時候我再來找公子取出去。” “隨時恭候。”胡安玉不過問許多。 姜琬笑笑, 一拍秦真的肩頭:“顧玠和如玉那里, 如果有事兒, 麻煩你幫他們一幫。” 秦真這才迷糊過來, 拽住他的袖子:“你真要去什么勞什子終南山?” 姜琬不置可否。 當斷不斷,反被其亂, 這京城,他暫時是呆不下去了。 “我陪你過去罷。”當著胡安玉的面, 秦真冷不丁說出這么句話來。 音落,三人都是一愣。 胡安玉噗嗤笑了, 目光頓在姜琬身上,意味深長。 姜琬微抽了下嘴角:“秦兄這次入京, 難道不是中了武舉來就職的?” 他一時昏頭沒問,就拿他當傻子來糊弄, 不爽, 不爽。 “你何須挑這么明白。”秦真不滿地道:“反正我是托了祖上的福, 中不中都要世襲官職的,哪里就在乎這一年半載的了。” 在姜琬心里,難道他就不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嗎? 陪他去一趟終南山又如何。 虧他一直把人家當莫逆之交的。 姜琬想起他還帶著個路青荷,頭上隱隱地跳著發疼:“我心里承望你早日混個將軍什么的,到時候我也有個庇護不是。” 這話說的無奈,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的放空心里的事兒,專心讀書而已。 姜琬拿這話堵他,秦真還能說什么,只得道:“隨你。” 好心當了驢肝肺,罷,罷,落得個自作多情算他活該。 二日后,姜琬在一波三折中出了京城,打馬去往終南山的方向。 昭城公主因宮中的事兒纏身,暗衛人手不足,知道他離開京城后只恨恨罵了幾句,沒有再較勁下去。 有種他別來京城,再來,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路青荷得知后,又少不得哭了一場。 “果然,他心里是沒我的。” 秦真在一旁皺著眉道:“他看起來不像會納小的,那個位子是宗小姐的,你死心罷。” 路青荷只管哭,理也不理他一句。 “秦兄。”胡安玉拉著秦真去了另一處屋子:“你跟一個姑娘家說那么重的話干什么?唬到她了。” 秦真白了他一眼:“胡公子既有憐香惜玉的心,就讓她在你府上多叨擾幾日?” “那真是舍妹之福了。”胡安玉笑道。 *** 得,秦著連給路青荷安排住處的事兒都省了,直接去御林軍那邊點卯去了。 “呔,你只考了個武鄉試就到這里來了,看來你祖上的軍功還真不薄。”冊子送進去,軍曹翻了翻,語氣微酸。 南朝的武舉雖不像科舉那樣,要從縣試一場一場的考上來,但起碼要考個會試才能編入御林軍的陣營吧,這人…… 牛氣熏陶。 “在下確是襲了祖上的軍功的。”秦真道。 “你可背誦過?”那人又問。 所謂,即:、、、、、、,這七本書是也。 “在下是過了武舉鄉試的。”秦真的語氣變了變,道。 這幾本書,當然默寫過,只不過,他現在可記不得上面說些什么了。 “那我就先考考你。”軍曹登時擺出一副考官的模樣。 他最看不上這些靠著祖上的軍功爬進來的后生了。 說完,他便拋了一兩道題過來,秦真聽的頭大:“在下一時事兒多,記不得囫圇……” 他娘的,真想掄起拳頭打過去。 “那閣下還是先去兵部報道吧。”那人冷冷地道,順手把秦真的推薦冊什么的一股腦扔了過來。 想爬進御林軍,還不夠格。 “你……” 秦真可不是好脾氣的人,他咬了咬牙,飛起一腳踢過去…… 這個軍曹是文職,估摸著連個花拳繡腿的都沒練熟,“哎呦——”一聲,直直被踹倒在地上,兩眼翻白。 “誰在這里撒野?”聽到聲響,幾名下級御林軍從外面沖進來,刀劍登時出鞘,架到了秦真的脖子上。 秦真乜了他們一眼,聲色不動:“嗯?” 好歹是京城,料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樣,沒必要慫。 果然,幾人被他的氣勢鎮住,為首的一人抬走手上的長劍:“你是威遠將軍之后秦公子?” “不錯,在下正是秦真。”秦真心里一飄,嘴上卻嚴肅地道。 “跟我們來吧。”他瞧著軍曹,道:“上面早打了招呼的,司軍曹何必這么迂腐。” 挨了一腳的軍曹氣哼哼地站起來:“鄙人就是看不慣……”忽然意識到什么,他搖搖頭,滿臉滄桑。 秦真滿腹疑惑,這位軍曹這樣仇視自己,莫不是和他祖上有仇吧。 他可不記得曾得罪過這么一個人。 好歹總算有眼亮的……天黑之前,他抱著下級御林軍的服飾,住進了京郊的營地。 夜里月明如晝,大營里靜悄悄的,到底是御林軍,雖是不入流的下級行伍,作風依舊在的。 不過,自此以后,怕是沒有青衫白馬,縱酒放歌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樣了。”秦真自言自語道。 流云忽然遮蔽了月。 終南山,他娘的,離京城真遠。 *** 姜琬在一排茅屋前找了半天,終于摸到一座頗有八卦外形布局的院子,遵照宗東方在密信中的交代,他上前拉住大門上的鐵環,左右各叩了三下,門板上立即凸出來十六顆金屬珠子,按照天干地支的順序按了其中的十二個,珠子縮進之后又出來一只公雞圖狀的拼圖…… 一一照著宗東方在信中交代的做了,“吱呀——”一聲,大門輕松開了,眼前隨即出現幾條彎彎曲曲的小徑,兩側花木扶疏,煙靄繚繞,虛虛實實,不辨真假。 機關這種東西,姜琬前一世只在武俠中見過,以為只是幻想出來的東西,今日一見,才知道古代真有神乎其神的這玩意兒。 他的腳步頓在原地,不敢往前走,怕一個冒失,再穿回去。 穿回去是他所愿,只不過……來古代太久,他前世的殼子,怕早就化成泥土遁入自然界的炭素循環中了吧。 想想,還是算了吧。 如今這條命也要緊的很。 來終南山是他的主意,這戶人家則是宗東方給他安排的。 在京中,他們一直有密信往來。 這里的主人名叫元觀,是個隱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