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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反賊裴豫的準女婿......” “胡鬧。”陳皇后拍了一下八仙桌:“這跟昭城的侍讀有什么關系?” “太子提到青宮的那個人,是昭城公主殿下侍讀的姑表兄,二人自來就有情愫。”回話的侍女道。 “哼,原來這么不檢點。難怪能勾引的太子上心。”陳皇后提高了聲音,呵問:“上次為何沒找到那個女子?她現在在哪兒?” 如果在昭城公主的宮里就不好辦了。她雖然是皇后,皇帝寵她敬她,卻不允許她動他的子女,這么多年,她一直恪守這個底線,未敢對太子以外的皇子皇女說過一句狠話,是以宮中的皇子皇女越發跋扈,沒人把她放在眼里。 “回皇后,他們在太zigong外的府里,雙雙做了太zigong中的伶人。” “伶人?”陳皇后的臉色驀地一變:“他們入了皇家的樂籍?” 陳韻兒幾乎是脫口而出:“那,那她以后就是太zigong的人?”和太子朝夕相處,遲早比她近水樓臺先得月。 “皇后姑母,”她眼圈一紅:“韻兒還是不要嫁給太子表弟了吧。” 皇后許她的獨寵,大概還沒開始就成為鏡中月水中花了。 “韻兒,一個伶人,何況她還心有所屬,你怕什么?”陳皇后不屑地道。 “韻兒怕太子的心不在我身上。”陳韻兒委屈地道。 “傻孩子,你以后當了太子妃,要管著太zigong的一眾姬妾,他的心在誰身上有什么干系,那些人想你俯首的時候,你才知道,正妃的位子有多重要。”陳皇后耐心地開導自家侄女。 陳韻兒:“可韻兒想和皇后姑母一樣,同夫君舉案齊眉。” “哎,熬過他一個又一個新歡,兩個人過的年頭多了,自然就生出愛意和長久來了。”陳皇后言傳身教道。 第72章 艷遇 “皇后姑母,那咱們就放任他們得逞嗎?”陳韻兒這回再裝不來賢良淑德了, 帶著氣道。 陳皇后斟酌幾分:“如今她自輕自賤入了樂籍, 不過一伶人而,你和她置什么氣。” 在皇后眼里, 入了樂籍的姜如玉就算攀上太子, 也不過一姬妾, 威脅不到陳韻兒的太子妃之位。 壓根兒也無須去和她計較一二。 上次她一怒之下闖進太zigong說要給姜如玉好看, 不過是怕太子中了昭城公主的圈套,在皇宮內做出丑事來, 如今沒了那份擔憂, 她才犯不著去找一個樂伎的麻煩呢。 “皇后姑母說的是。”陳韻兒沒再說什么。 不過她眼神中閃過的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狠毒卻被陳皇后看了個清楚,“去吧,過幾日就是你和太子的大婚之期了,放下心思,安心做你的太子妃。” “是,侄女聽姑母的。”陳韻兒換上一張溫順的臉, 撒了句嬌, 目光落在陳皇后的身上。 陳皇后四十來歲的年紀,高髻中簪著一支赤金的鳳釵, 鳳嘴銜了一串流蘇,流蘇上皆有蓮子大小的南珠做綴,她身著一襲淺紫色蘇繡緙絲寶相花的交領襦衫, 通身的氣派無一不是盡顯天家富貴。 雖然眼角爬上的細紋暗示著這位天下之母已不再年輕, 但那端莊大氣的儀容足以碾壓年輕宮女最上乘的美貌, 看的陳韻兒抽不開視線。 有朝一日,這個位子就會是她的了。獨尊后宮的滋味,該多么美好啊。 “去吧,天天來宮里陪我,你爹媽會不高興的。”陳皇后揮揮手:“也就在自己娘家再住幾日,姑母還念著呢,你替我多住幾日。” “是。侄女告辭了。”陳韻兒也覺得沒話說了,叩了頭,心思重重地從皇后宮里出來。 *** “前面不是太子的表姐嗎?” 才離開椒房殿不多遠,迎面就見昭城公主呼奴引婢地迎面走過來,氣場壓人。 “昭城公主殿下。”畢竟還沒有正式成為太子妃,陳韻兒在宮中對皇子、公主還是客客氣氣的。 昭城公主拖著裙擺圍著陳韻兒轉了半圈,笑道:“太子可真是艷福不淺,過幾天就迎娶咱們傾國傾城的表姐了,又從我這里要去一位絕色侍讀,嘖嘖,也不知道大婚之后,這,怎么個同房法呢?別冷落了表姐才好呀。” 陳韻兒深吸一口氣,明知她是在挑事,卻還是忍不下憤怒:“殿下還是cao心cao心自己吧,瑱王那邊反了,北地萬一有點動靜,陛下說不定還會送個公主給莫邪王,試圖穩住他們,你說,是不是這樣呢?” 這事兒本來大家就心知肚明,萬一北邊不安寧了,皇帝一定會挑一個公主送過去和親,暫時穩住他們。 可皇帝的女兒中,適婚待嫁的,除了昭城公主一人外,都訂親了,若這事真的要提上日程的話,那人選必然是昭城公主無疑了。 此話果然如一把匕首刺在昭城公主的心上,她的臉色白了白:“表姐思慮的可真周全。” 陳韻兒哼了聲,帶著兩個侍女轉身走了。 “哼,想不到姜如玉那個賤人竟敢不經我允準私自入了樂籍,一步成了太子府里的人,可惡,沒利用成她。”看著陳韻兒悻悻而去背影,昭城公主恨恨地道。 “殿下。”侍女扯了扯她的衣襟,“皇后和太子的城府太深了,咱們,咱們斗不過他們母子……” 還是趕緊求陛下為公主殿下您擇婿吧,免得落到個去和親的下場。 “本公主知道。”昭城公主冷冷呵斥她一聲:“我偏不信這個邪。哼,和親,陳韻兒到底年輕,只怕她那個皇后姑母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讓我去的。” 方才她差一點兒被唬住,冷靜下來一想,她才不怕呢,以陳皇后的戒心,生怕她去了北地反過來咬他們一口呢。 “殿下有所不知,北邊的莫邪王得了瘋病,眼下是莫邪王的弟弟掌著大權,這個人荒yin殘暴,已經幾次向陛下索要公主和美女了,可咱們私下里聽說弄到他手上的女子活不過三個月……”侍女斷斷續續地說道:“要是皇后那邊對殿下起了殺心,怕要借刀殺人……” “你多慮了。”昭城公主淡淡道了句。 侍女不敢再就此事說什么,卻扯回姜如玉的話題上:“姜如玉的事情,我們就這樣算了?” 她們拿皇后無可奈何,可一個江南府小官宦之家出身的姜如玉,焉能放過。 “聽說她有個弟弟也在京城?” 侍女回道:“姜如玉的弟弟姜琬,今年江南府鄉試的解元,宗太傅的準女婿,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熱呢。都預言說他是明年恩科的探花呢。” “探花郎?”昭城公主冷然一聲:“比之去年的新科探花朱楠之,他如何?” “據說姜琬長著一張宜男宜女的臉,秀美無比,見過他的人無不為之傾倒。” 昭城公主聽罷忽然笑了:“打聽打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