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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慮:“太子殿下若強行把顧玠留在府里, 怕他寧死也不從。” 太子聽了鳳眸一凜:“方才你們見過面了, 他已打定尋死之意?” 姜琬:“這.....” 太子不耐煩地擺擺手:“此事容后再說。” 他還惦記著姜如玉呢。 姜琬當然知道他那點兒心思, “如玉自小在家中教養慣了,不會服侍殿下, 若殿下實在需要,就讓在下來吧......” 他豁出去了。 “當真?”太子縱聲而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姜琬的肩膀:“姜公子打算以色侍人?” 真有些讓他意外呢。 聞言, 姜琬的心里咯噔一下, 古代男子沒有嚴格的直男和彎男之分, 只圖美色, 若裴據要來真格的, 他還不得一頭撞死。 方才說要豁出去的勁頭瞬間就滅了三分。 “怎么,又不敢了?”太子緩緩寬去外袍,輕笑道。 姜琬頭皮發麻:“只要殿下放了如玉, 要我做什么都行。” 這種時候, 講什么圣賢哲理怕也沒用了,怕他還沒有太子懂的多吧。 “當真姐弟情深啊。”太子諷笑:“你二人一同服侍本太子, 豈不是更能朝夕相對?” “太子。”姜琬的額頭上滲出冷汗來,“美色之事不宜太貪。” “太貪?”裴據臉上的笑一凝, 抓起姜琬的手指放在眼前,瞟了一眼:“你以為自己是絕色?” “......”當然是。 呸, 不是他是, 是他穿過來之后繼承的這具身體是, 原主, 沒錯,是原主。 “可太子還是被我蠱惑了不是?”姜琬道。 這話一出口,直接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姜琬十分鄙視自己,鄙視到地心里去。 太子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腰間:“那就拿出點兒屈居人下的柔情來,讓本太子看到你的誠心。” 姜琬:“......” 這貨絕逼是風月場的老手,分分鐘秒了他。 姜琬這次真是面臨活了兩世以來最尷尬抉擇,比生和死的二選一還要慘烈,他該怎么辦。 “來呀,”太子又沉聲催促了一句。 姜琬生不如死地抬了抬手腕,正要觸到他腰上去解紫金玉帶,忽然被太子一個反手,抽掉了系在青衫上的帶子,露出一片胸前的肌膚來。 “好瑩潤。”裴據眼睛一亮,伸手摸了上去:“如玉的肌膚,只怕比這還要美。” “......” 姜琬聽的心頭發顫,這是還不打算放過姜如玉的意思嗎。 太子沒有往下繼續之意了,他實在消受不了——男色。 沒有龍陽之好,天地可鑒啊。 “去請顧公子和如玉一塊兒來。”裴據收起玩味的神色,披上外衫,話語中帶著火氣。 他占不到便宜,又豈能讓他們如意,好好玩一盤,他有的是招數奉陪。 姜琬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待整理好衣裳后才紅著臉找回點清醒,“殿下這是要成全他們了?” 顧玠愿不愿意兩說,先把姜如玉從太子手里拉出來再說。 “成全?”太子覺得姜琬太高估自己了,笑的城府很深:“或許算吧。” *** 很快,外面傳來腳步聲。 “殿下,顧公子和姜姑娘來了。” 太子瞧了姜琬一眼:“就讓他們到寢宮來見本太子吧。” 反正,他和姜琬又沒干什么。 音落,就見顧玠進來了:“顧玠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裴據往他身后瞟了一眼,沒見到姜如玉,神色有些復雜,不過很快就被眼前之人吸引到了。 今日一見真人,他才知道傳聞沒有半點虛假,這顧玠果然一身傲骨。 換了衣服的他一襲青衫,風采翩翩,身形修長、英氣的眉宇,傲然的唇線掩去本該有的秀氣,隱隱之中一股男子的正氣凜然撲面而來。 太子看著他,笑道:“要你留在我府上,果真委屈你了,顧公子。” 經此浙西一事的打擊,顧玠對仕途已經不抱太大的打算,語氣反倒坦然起來:“太子庇護,顧玠感激不盡。” “那顧公子可否考慮入了樂籍,永久留在本太子府上?”誰也沒想到,太子忽然認真地來了這么一句。 顧玠:“這......” 姜琬:“這......” 三人正在愣怔,姜如玉款款來了,見了他們,沒說話,只是默默跪在那里朝太子行了禮。 “如玉,你的顧表兄打算入了樂籍留在本太子府上,你呢?”太子挑起英俊的長眉,輕描淡寫地問。 姜如玉扭頭看著顧玠,眼淚刷一下的就下來了。 卻沒想到,顧玠淡然吐出幾個字:“以后,顧某就仰賴太子殿下了。” 姜琬和姜如玉聽到他的話幾乎跳了起來:“顧玠你說什么?” “殿下如果沒別的事兒,顧某先退下了。”顧玠沒回答他們,直接向太子行了禮,表達了告辭之意。 太子揮揮衣袖:“去吧。” “是。”顧玠道了一聲,轉身而去,留給姜氏姐弟一個飄逸的背影。 他退下后,太子把握十足地看向姜如玉:“姜姑娘是要回到昭城皇姐那邊還是留在本太子府中?” “這......”姜如玉雙眼一黑,險些暈倒在地。 姜琬道:“如玉是昭陽公主殿下的侍讀,自然要回到公主那邊,不然外面說起來,有損太子英名。” “太子,婢愿意入了樂籍,留在太子府上。”她不是宮女出身,若要想長久留在皇子的府上,除了給皇子們做姬妾外,唯有這一條路了。 如今顧玠落得這樣,她既然心里想著他,又怎么獨善其身。 入樂籍就入樂籍吧,為了他,她絲毫不在乎。 “很好。”太子撫掌大笑,命他們退下。 以后,她就是他府中的人了,不急于這一時。 從太子寢宮出來,姜琬好半天才開口:“如玉姐,你又何必這樣?” 再隱忍幾個月,她就該出宮了。 姜如玉兩道月眉微蹙:“只要和他一起,我不在乎何等身份。” “長姐,你真的就認定他了嗎?”姜琬擔憂近親結婚會出現不好的問題,但他又沒辦法給姜如玉把這個事情說的明白。 姜如玉拍了他一下:“琬哥兒,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她嘆了口氣:“只是玠表哥的前程可惜了。” *** “小姐。”陳韻兒正在椒房殿里和陳皇后說話,兩個侍女快步上前,低低耳語了幾句,她的臉色大變:“有這等事?” “出什么事兒了?”陳皇后緊跟著問。 “回皇后,他們說太子為了昭城公主殿下那位侍讀,從錦衣衛的監牢里提走個人,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