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蘋這輩子就跟著二爺,二爺怎么打算的,采蘋就怎么做,一輩子服侍二爺。” 姜琬皺了下眉目:“不妨跟你說明白罷,我是不打算納妾的。” “二爺,哪怕沒有名分,采蘋也不在乎?!彼鋈ツ苋ツ膬耗?,就算贖身回到家中,又能嫁給誰呢,在大戶人家男子房中放過幾年,誰會信她是清白之身,給人做妾都被下看。 “我不是這個意思?!苯氲剿奶幘?,有點難過:“我是說,如果你執意不走,以后,或許就只能在府中呆上一輩子了。”到時候他牽線,嫁給府中的小廝也不是不行,只是怕人家覺著委屈,畢竟他看著,采蘋還是頗美貌的。 采蘋趕緊磕頭:“采蘋愿意。” 只要不趕她走,什么都成。給姜琬做姨娘什么的,她都不奢望了,只求能留下來。 “嗯?!苯c點頭:“大太太那邊,沒有再為難你們吧?” “沒有,沒有。”自從那次之后,她和梨香,安安分分的,見著林氏都繞道走,再不敢起這樣那樣的心了。 “那就好。”家和萬事興。 “二爺?!辈商O對姜琬,從前是哄著,現在又懼又怕:“我服侍您安歇吧?!?/br> 姜琬擺擺手:“你自去睡吧,我還要想些事情?!?/br> 夜深了,他還想跟自己待會兒,這是上輩子熬夜的后遺癥,重來一回,還是時不時要發作一下。 其實也沒想什么,單純的熬著,到了更晚一些,他才挪到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次日,學堂復課,他早早起來,備好書本,出門上課去了。 走到州學門口,忽然看見秦真蔫頭耷腦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不知在發什么愣。 “秦兄?!苯哌^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真轉過頭來,苦著臉:“姜琬,我,我……”他一臉“我”了幾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姜琬微訝:“出什么事兒了?” “我不想念書了,日復一日耗在這里,無用?!鼻卣嫱纯嗟氐馈?/br> 每次上課,他的大腦都是空白的,為了逃課,想盡理由和辦法,真是累死人了。 “你的背會了嗎?”姜琬問他,語氣略老成。 秦真懊惱地搖搖頭:“你給我讀的,我都能記住,自己看的,一個字兒都記不住。” 姜琬:“……” “夫子講的都是考科舉的學問,又不是考武舉的,我爹每年給學堂捐五十兩銀子,我來這里渾渾噩噩度日,著實劃不來的?!鼻卣嬗值?。 姜琬:“……” 早該這么合計合計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退學?!鼻卣胬母觳?,“然后聘個先生,專門為我讀、,你看如何?” 八股文章,詩詞歌賦,他著實做不來。 “我就的行。就是你父親,能同意嗎?”姜琬狐疑地道。 兒子半路退學,那也太沒面子了。 “我就是為這個犯難,姜琬,放學之后,你能不能去下我家?!鼻卣鎵旱土寺曇舻溃骸案业f說?!?/br> “……”這叫什么事兒。 姜琬左右為難,半天沒說話。 秦真學不進去,那是一定的,但是幫著他去勸他爹同意退學的事兒,姜琬自問,有些說不出口。 “姜兄,幫我這一次。”秦真痛苦地道。 再在學堂里耗下去,他會瘋掉的。 “我試試吧。”姜琬語氣不太確定地道。 轉念一想,他問:“若退了學,你是不是一心去考武舉?”要是有這個先決條件的話,秦家說不定會同意。 “我……應該會吧?!鼻卣姹WC不了自己真有毅力去考武舉,他的自控能力,太差勁了。 姜琬抬起墨眸盯著他,一字一句:“我覺得,你還是呆在學堂里,學會怎么讀書的好?!?/br> 想退了學去社會上浪蕩,太嫩,吃了虧或者走了歪道,就麻煩了。 “姜琬……”秦真拖住他的衣袖:“我保證,我保證,你幫我這一次,我日后記著,會謝你的?!?/br> 他幾乎要給姜琬作揖了。 “我考慮考慮?!苯馈?/br> 秦真抓抓頭:“別敷衍我?!彼娴淖咄稛o路了。 “今日先安心念書?!苯幌牒退速M時間,徑直跨過門檻,往里面走去。 腳步剛落到學堂里面,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喊道:“段長史來了?!?/br> 姜琬頓下腳步,微愕,不知段簡是來做什么的,和他有沒有關系。 正狐疑間,只見有人跑過來,低聲傳著小道消息:“段長史今天要砍人,不去拜佛洗卻罪孽,來咱們這里做什么?” 聽到的學生跟著竊竊議論起來,說什么的都有,越猜越荒唐。 姜琬不動聲色地走進教室,坐到座位上,打開書本,等著上課。 過了許久,曾泰從外面進來,一身青色衣袍上沾了些泥水,像是匆匆趕過來的,他抖了抖胡須:“諸位,咱們蘇州城里出了件難辦的事兒,段長史拿不定主意,想找諸位分憂,你們愿意嗎?” 院試之后,學堂里中了的生員,雖然沒有官階,但在社會上的話語權,肯定比從前多了許多。 “什么事兒啊?”生員們急問。 要說段簡這位蘇州長史也是的,叫人傳個話過來就是了,偏要自己來,他這么沒架子,倒教旁人惶惶不安了。 “今日蘇州署衙要砍的人,是個至孝至烈的,但他犯了國法,理應償命。段長史憫其初心,打算在行刑之后厚葬此人,寫一篇賦,旌其德義,你們誰能寫?”曾泰環顧四周,穩聲道。 “這……這是誰出的餿主意?”眾生員面面相覷,一時轉不過彎來。 既然是至孝至烈的,何不赦免? 第50章 為官 眾說紛紜之際, 段簡在外面咳嗽了聲:“諸位才子,下官拜托了。” 語氣謙和, 一分官架子都沒有。 課堂上一下子肅靜起來, 卻沒有人毛遂自薦。 段簡袖手站在那兒, 目光逐一掠過一群過了院試,晉身為秀才的生員, 視線最后停落在姜琬身上,卻沒有說話。 姜琬也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段簡這樣著急,究竟是為何, 是怕一會兒刑場上百姓不依, 還是擔憂朝廷問罪,他不確定。 曾泰見到二人情形,捻著胡須道:“段長史, 你看老夫親自cao刀,行否?” 眾人一愣,段簡更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眸:“曾老, 些許小事, 怎能麻煩您親自動手, 萬萬不可?!?/br> “無妨,無妨, 老夫三十年沒做過文章了, 就當重拾年少時的輕狂吧?!痹┑坏?。 姜琬似乎明白了什么, 臉一紅, 慚愧地低下頭。于賦上,尤其是這種虛賦上,他一竅不通,所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