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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走走?”蕭展笑。 —— 第二日。 白天,甄妧妧遠遠見到逛戲場的二十,她跑上前,邀請二十來看戲。 盛情之下,二十沒有拒絕。 溫柔的慕錦沒有來,二十身邊跟著楊桃。 甄妧妧對慕錦的直白眼光,念念不忘。他那樣眷戀的眼神,她以為這位公子相中了她。 可,那日聊了天,他沒有再找她,也沒有來看戲。 甄妧妧知道二十是慕錦的女人。大家公子本就三妻四妾。甄妧妧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若是能找到一個男人依靠,哪怕是做妾,也比戲子好上幾倍。 況且這個公子貴氣俊逸。 戲唱完了。 甄妧妧和二十說:“姑娘……能不能說幾句私下話?”二十的衣裳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甄妧妧很是羨慕。 雖然二十覺得,她一個啞巴能聊什么私下話,但看著甄妧妧期盼的眼睛,二十點了頭。 二人去了戲臺后的房間。楊桃在外面守著。 房間擺了樂器,戲服,凳子。極窄極擁擠。 甄妧妧領著二十,站到后門邊。 甄妧妧知道二十說不了話,選擇了是非問句。問:“姑娘,你是那位公子的女人嗎?” 二十點頭。 甄妧妧再問:“公子的女人多不多的?” 走了許多。二十比了一個手勢:六。 “哦。”甄妧妧松了一口氣,低聲說:“不少了……不在乎多一個吧。”說完,她看著二十。 二十瞪了瞪眼,明白了甄妧妧的意思。這個姑娘膽大,直接詢問,也不怕二十嫉妒。 二十不知慕錦對甄妧妧何意。她還沒將他收服,要是他有了新歡,豈不是要一刀把她滅口了。 二十正猶豫如何回答,轉頭見到窗戶那邊,忽然垂吊下一張人臉。 五官倒立,分不清是死人還是活人。 男子翻轉,五官正了過來,是一張不起眼的國字臉,嘴唇抿得很緊。手上拿著一把短匕首。他坐在窗上,“甄妧妧,你死期到了。” 甄妧妧睜大眼睛,驚恐得忘了躲閃。 二十立即拉起她向外跑。 男子追了過去。 路上僅有一名紫衣女子,背一個長包袱。聽見甄妧妧的呼喊,她回頭,露一張英氣臉龐。 她見到男子緊追兩名女子,話不多說,解開長包袱,抽出一把長寬利劍。 二十和甄妧妧手無縛雞之力,如果男子在混戰中突襲二人,就麻煩了。二十眼觀巷道,拉住甄妧妧,疾步走到墻角水缸邊,蹲身躲起。這樣的話,男子要過來抓人,多少有些障礙,可以拖延時間。 紫衣女子看向二十。 如此驚亂的場景,這女子躲得十分迅速。雖然滿臉驚慌,可是比起甄妧妧,已經夠冷靜了。 “二十姑娘。”楊桃追了過來。她和紫衣女子同時攻向男子。 男子向上一躍。 紫衣女子跟著躍起。 楊桃沒有追。她到了二十的面前。比起殺敵,二十的安全才是楊桃的首要任務。 直到紫衣女子手臂受傷,楊桃才加入戰局。 二十這時才知,原來楊桃也習武。 紫衣女子逮著空檔,利劍戳中男子右肩。 男子左手多了一把小匕首,橫臂一掃,劃過她的右腰。 她偏了身子,這一刀刺得不深。她沉住氣,舉劍向男子。 男子想逃,猶豫的一刻,被楊桃擒住了雙手。 楊桃踢他一腳跪下,冷聲質問:“你是什么人?” 男子面無表情地說:“殺手。” 楊桃再問:“受何人所托?” 男子答:“江湖規矩,無可奉告。” 楊桃狠狠地向他的左臉揮了一拳。 甄妧妧走出來,抖身子說:“他……說了我名字……想殺……” 男子說:“招搖撞騙,死有余辜。活不過雅戲賽。” 楊桃正想問多幾句。 男子嘴角滲血,頭歪下了。 楊桃大駭。她是暗衛,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們隨身攜帶毒藥。任務失敗,回去一樣是死,服毒反而不受折磨。 她丟下男子,趕緊走到二十身邊,扶住她,“二十姑娘,沒事吧?” 二十低下眼,沒有再去看男子的尸體。 甄妧妧哪里見過死人,今日這一劫,三魂七魄都嚇走了,她恐懼地跌在地上。 楊桃問:“你可知,為何要殺你?” “雅戲賽……招搖撞騙……”甄妧妧連連擺手,“這不關我的事……”她慘白一臉,索性全招了:“我不是和前皇后一個家鄉的,我沒去過舞長縣,我家鄉不在西埠關,我更不姓甄。是戲班主說……他說我長得與前皇后很像,才喊我進來唱戲。我沒見過前皇后的雕像,我自小無家可歸,憑唱戲維生,我就是圖一口飯吃……” 紫衣女子背起包袱,就要走人。 甄妧妧爬了爬,“你……上醫館治治吧。” “醫館在哪?”紫衣女子問。 二十看一眼,這才認出,原來紫衣女子是南喜廟解簽的那人。 李琢石轉頭,對上了二十的視線,她皺下眉:“是你。” —— 這天的事,讓二公子的溫柔煙消云散了。 他和楊桃說:“回京自己去領罰。” “是。”楊桃退下。 寸奔回來,和楊桃迎面而過。 她沒有表情地向他行禮:“寸奔公子。” 寸奔平靜地回應:“嗯。” 他進了房。“二公子。” “寸奔。”慕錦坐在太師椅,愜意地問:“你要暗殺,當是如何?” “月黑風高,一刀斃命。”寸奔殺采花大盜便是如此。 “那個死了的殺手。”慕錦說:“暗殺甄妧妧易如反掌,卻沒有選在甄妧妧落單的時候。” 一個殺手,留下滿滿的破綻。沒有道德cao守。 寸奔講起自己所聞:“殺手是另一戲班子派來的。戲班子有一中年人坦白,是他請的江湖殺手。他解釋,殺手急于拿錢,覺得甄妧妧是一介女流,想殺就殺。” 殺手的言行舉止,正說明他不是一個老練的殺手。與寸奔的描述相符。 慕錦不信。看向窗外的竹林,盯在竹根處。“殺手的尸體是如何處理的?” “尸體被義莊的人拉走了。我去了義莊的停尸房,沒有見到如楊桃所述,服毒自殺的尸體。”翻查尸體,寸奔說得輕描淡寫。 “有些蹊蹺。”慕錦問:“那個路過的女子,李什么的,是何底細?” “自稱李石,京城李氏染坊的五小姐。” “何時離京?何時抵達這里?” “昨日從京城乘船,今日午時到的向陽城。” 向陽城離京城不遠,比嶺洲更近。慕錦為了看戲,走的返程。 “查查她。怎就那么剛好,去了一條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