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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唐脈眼皮一抽,“你敢送,我就敢把那些仙人掌放你的被窩里。”淳于生打開車門讓唐脈坐進(jìn)去,還給唐脈系上安全帶,“唐脈,咱倆睡一張床。”“……”唐脈一怔,他沒好氣的看著淳于生,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說實在的,圣誕節(jié)兩個大男人一起過多少有些別扭,淳于生也隨口問了唐脈想吃什么,唐脈說天冷就吃火鍋吧,淳于生饒了一圈又回到了之前他們吃火鍋的店,店里人還挺多的,他們到的時候就剩下那么一兩個位置。很久沒有一起出來吃飯了,唐脈有點莫名的緊張,他看了看給他涮rou的淳于生,心底熱的發(fā)酸。大概是因為這是他和淳于生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圣誕節(jié),雖說不是什么傳統(tǒng)節(jié)日,氣氛的渲染下,多少也希望最親近的人陪在身邊吧。不對,不應(yīng)該是第一個,他記得上學(xué)那會兒……想到那次圣誕節(jié),唐脈就有點兒生氣了,他撇了撇嘴,敲了一下淳于生的碗:“我想起個事兒。”“嗯,你說?!?/br>唐脈放下筷子,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嘆的哀怨,讓淳于生心里一緊,他連忙握住唐脈的手,“怎么了?”唐脈不客氣的抽回手,“上學(xué)那會兒,我在圣誕節(jié)送你的那塊手表你為啥給我還回來了?”淳于生一頓,低聲道:“那時候我笨,我沒想到那是送我的,而且那手表看起來很貴重,所以……”“所以你就不顧我的感受還回來了?”淳于生點點頭,勾起的唇角有些無奈,天知道他有多無奈當(dāng)時愚蠢的自己。大概那時候已經(jīng)開始喜歡唐脈了,卻不明白那種特殊的感覺是什么。唐脈不高興,掏出脖子上的項鏈,把項鏈上的鉆戒拎起來,“那你送的這個豈不是更貴,我也可以還給你嗎?”“唐脈……”看著淳于生有些僵住的臉,唐脈又把項鏈塞回了衣服里,“開玩笑的啦,就算你跟我要我也不會給你。就是讓你知道一下當(dāng)時我是多么失望多么難過。”“……抱歉?!?/br>淳于生低沉的道歉,唐脈擺擺手也沒有非要翻后賬,就是想告訴淳于生他當(dāng)時真的很難過,但是嘴下還是不饒人:“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你可知道那手表花了我一半的零用錢,因為你不知好歹的還回來被我砸碎了。”“我……”“誒!你別說你要賠我一個,那手表早就停產(chǎn)了,我就是跟你抱怨一下,不然我怕你忘了當(dāng)初你是多么蠢?!?/br>唐脈以玩笑的方式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然后不等淳于生說什么就開始了下個話題,滔滔不絕的說著當(dāng)初上學(xué)那會兒兩人陰錯陽差的事兒。淳于生把rou夾到唐脈的碗里,然后給說累的唐脈倒了點酒,“過幾天我回去一趟。”唐脈沒抬頭,自己吃自己的,“去哪里?”“回A市?!?/br>唐脈手下一頓,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淳于生接的電話,大概是他老媽找淳于生有什么事的樣子,唐脈不經(jīng)意的應(yīng)了聲,繼續(xù)吃起來。吃完飯的兩人回去了,淳于生習(xí)慣先給唐脈把車門打開,等唐脈系好安全帶之后才會坐到駕駛位,這是非常細(xì)微的關(guān)心,也是骨子里的紳士。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唐脈看著窗外停滯的長長車流,心底有些煩躁,累了一天,現(xiàn)在又吃飽喝足的,疲倦一下就席卷而來,眼皮也開始發(fā)粘。唐脈降低座位仰躺著,眼睛無精打采的盯著淳于生的耳后,想著等車的這段時間大概可以睡一覺,可耳邊吵人的車鳴只是讓他眉頭越皺越緊。“……唐脈。”低沉的聲音喚醒了迷糊的唐脈,唐脈睜開眼,隨后就感覺一只溫?zé)岬拇笫謸嵘献约旱念~頭。“下車了?!贝居谏f完先下了車。唐脈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解著安全帶,等他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是家里的停車場,而是離剛才堵車的地方不遠(yuǎn)的商場前方。“你還要買東西?”唐脈縮了縮肩膀,大概是剛睡醒,有些冷。淳于生把西裝外的大衣脫下來披在了唐脈的肩上,還細(xì)心的給唐脈穿好,“我們走回去。”“哦……”唐脈懵了一下,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聲音瞬間增大了好幾倍,“走回去?你知道這里離家多遠(yuǎn)嗎?”淳于生淡笑,“剛吃完飯,消化消化。”說完,唐脈凍得冰涼的手就被牽住了,他心里一跳,感覺到四周的視線的時候猛地掙開淳于生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淳于生也沒在意,“你在我心里就是孩子?!?/br>“屁?!碧泼}撇撇嘴,把手揣進(jìn)了大衣的兜里,加快了腳步。街上人很多,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些情侶甚至在接吻,換成平時大概會被人指指點點吧,但今晚就不一樣了,看在唐脈眼里,那更像是炫耀。天很冷卻沒有下雪,如果天公作美,這時候來一場無風(fēng)飄雪,那些圣誕樹會更漂亮吧。想著想著,心里莫名的發(fā)緊,唐脈垂下了視線,盡量讓自己忽視那些裝修華麗的圣誕樹。“唐脈?!?/br>一只手拽住自己的胳膊,唐脈猛然停住,他回頭,看到了滿眼擔(dān)心的淳于生。淳于生皺了皺眉,“你怎么了?走這么快?!?/br>看著淳于生嘴里呼出的哈氣,唐脈突然覺得這個圣誕節(jié)真的很冷,而他自己的呼吸,也異常的急促。“不舒服嗎?”淳于生撫了撫唐脈被凍得有些紅的臉頰,“要打車嗎?”唐脈穩(wěn)了穩(wěn)呼吸,眼神閃避,“啊,我有點兒……想上廁所?!?/br>淳于生這才放心,他四處看了看,找到了一家餐廳,“先去那里吧?!?/br>“現(xiàn)在沒了?!?/br>淳于生一愣,“沒了?”唐脈煩躁的甩開淳于生的手,“現(xiàn)在不想去了我有什么辦法,走吧?!?/br>“唐脈……”淳于生還要說什么,唐脈也沒理,自顧自的走在前頭,而淳于生也沒再開口了。四周吵鬧,就顯得兩人更加沉默,許久,等過了市中心,走上人很少的馬路時,唐脈才注意到淳于生一直都沒說過話,他咬了咬唇,等不遠(yuǎn)處的行人身影消失的時候他才拿出揣在兜里的手,然后拽了拽淳于生的衣袖,“吶,要不要牽了?”淳于生回頭看了一眼唐脈,眸子有些迷茫飄過。唐脈一皺眉,發(fā)狠的抽回自己的手,“不牽算了?!?/br>淳于生這才明白,唇角微翹了一下,他拽起唐脈執(zhí)意要放回衣兜的手,使力的握在手心。即便是一路上都放在兜里,可唐脈的手還是冰的,他貪戀著淳于生大掌里的溫度,嘴上犯硬:“呆子?!?/br>淳于生不說話,就是握著唐脈的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