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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往這邊走的兩人。女人牽著孩子,一身羊絨裙顯得特別干凈,孩子手里還提著一朵小花,已經被折騰蔫兒了。小男孩兒看到了唐脈,晃悠著女人的手,指著唐脈,“mama,是那個警察叔叔。”女人走過來,朝站在門前的唐脈點點頭。唐脈感覺自己的手心都涼了,他舔了舔發干的唇,想說什么終是沒開口。女人朝唐脈笑笑,準備開門請唐脈進去,唐脈一下出聲,“等一下,等一下。”女人疑惑的看著唐脈,見唐脈一臉的蒼白,于是搖了搖手。唐脈想,這女人大概是在跟他說沒關系,但是女人越是這樣客氣,他越是難受,然后他把手里的水果籃塞進了女人的手里,說:“祝他早日康復。”說完,唐脈就走了,一步一邁的,牙根咬的他直發疼。他沒做好心理準備再遇到這個女人,他以為他和淳于生斷了之后就再也不用有今天這種尷尬的場面,可他沒想到,這一刻,面對那女人的一刻,竟會讓他如此的內疚。同時也更難受,因為他知道,他比不過這女人。唐脈是走樓梯下來的,他一步不停的跑到了一樓大廳,大廳里都是人,不似急診室外面,他們都很悠閑,所以才顯得唐脈特別的慌張。他松了松拳頭,慢慢的坐到冷板凳上,頭靠著墻,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對自己說,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最后……“脈……唐脈!”好可笑,連最后的時候都會產生幻聽,唐脈睜開眼睛,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站起身就準備走了。“……唐脈!”“……”唐脈一怔,淳于生的聲音為什么聽起來這么真切?并不像幻聽。“警察叔叔!”唐脈的猛地回頭,這才看向朝他跑來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拽著他的衣角,仰著小臉朝唐脈說:“爸爸來找你了。”唐脈順著小男孩兒身后的方向,終于在電梯門口看到了被女人攙扶著出來,還拄著雙拐的淳于生。視線交匯的瞬間,唐脈眉頭有些無望,而淳于生是笑著的。女人帶著孩子回去了,走的時候還拍了拍唐脈的手,唐脈把淳于生扶到病房,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不說話。淳于生靠坐在病床上,然后拍了拍床邊,“過來這里。”唐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了,瞬間就聞到了非常香的味道。大概是看出了唐脈的反應,淳于生架起病床上的用餐桌,拎過保溫盒,“咱倆一塊兒吃。”保溫盒里是那女人剛才帶過來的補湯,nongnong的非常香。唐脈看著把第一碗湯送到面前的手,“你為什么在我家附近出的事?”“你先嘗嘗,小云的手藝不錯。”唐脈把碗接過來放在桌上,“我在問你話。”現在的唐脈不想聽淳于生的嘴里說出任何人的名字,他急躁的想問些什么,想要聽淳于生說點兒什么讓他心里舒服的話。淳于生滿足唐脈這個小小的心愿了,他說,“因為我想去找你。”“……”現在唐脈明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但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你找我干什么?說的跟我讓你出車禍一樣。”淳于生笑笑,“是我不好。”“本來就是你自己不好,既然開不好車就干脆別開了。”“……”淳于生不知道說什么了,唐脈干脆就把碗推倒淳于生面前,“快喝,不然還以為我欺負病人呢。”“我受傷了。”唐脈眼皮一抽,“你腿受傷了,手也不好用嗎?還是說,你平時根本就是用腳吃飯?”淳于生一笑,還是自己端起碗老實的喝起來。“什么時候學的這么油嘴滑舌。”唐脈嘟囔,眼睛看著窗臺上一排的花草。“你也喝。”唐脈正走神兒呢,突然一只勺子碰到了他的嘴,唐脈的猛的回頭,碰翻了勺子,湯灑出來淋在了透白的床單上,唐脈忙手忙腳的趕緊擦,“你看你多大個人了,喝個湯也不好好喝,就會給人添麻煩。”淳于生不說話,看著唐脈忙乎,然后把碰到唐脈唇瓣的勺子含在了自己的嘴里。淳于生就喝了一碗,剩下的給唐脈喝,唐脈說什么都不喝,最后還是淳于生硬給喝光了。“你給我削個蘋果吧。”淳于生喝飽了,又讓唐脈給削水果,唐脈翻了個白眼,拿著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不過,蘋果皮沒怎么掉,一半兒的蘋果都要削沒了。淳于生耐心,他看著皺著眉頭笨拙削蘋果的唐脈,并不打擾。蘋果削好了,削的有棱有角,完全沒了蘋果原本的可愛圓形。淳于生盯著蘋果,好半天都不吃。唐脈以為淳于生這是嫌棄了,一把搶了過來,上去就咬了一口,一邊吃還一邊說:“不吃算了,我吃。”八年前,淳于生是讓著唐脈的,唐脈要什么,他都讓著,但是現在,他卻奪過了唐脈咬了一口的蘋果,也猛咬了一大口。“無聊。”唐脈撇了撇嘴。淳于生吃蘋果的樣子很男人,一口一半兒的,沒幾口就都吃進去了。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唐脈開口了,“我回去了。”“現在還早,再坐一會兒吧?”“不了,我還有事……”淳于生不在挽留了,他握住唐脈的手,“你別不接我電話。”淳于生的手很熱,唐脈不自然的推開,“你別再打了。”“為啥?”唐脈抬起頭,“淳于生,你說實話,這次出事,是不是因為我?你開車我也坐過,挺穩的,怎么會在十字路口發生事故了?”淳于生頓了頓,“我……”“你什么你,你當時是不是在給我打電話?”淳于生不說話了,唐脈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定是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沒看交通燈,一定是這樣。一想到這里,唐脈就生氣,他氣淳于生不理智,也氣自己為什么這么膽子小,就算開了機又能怎么樣?現在淳于生只是傷了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別生氣。”淳于生坐起一點兒摸了摸了唐脈的臉頰,低聲說,“唐脈,我就想知道你留下的紙條是什么意思。”唐脈垂下眼瞼,淳于生的手撫在他的臉上,像摸在了他的心口,“就是字面的意思。”淳于生猛的拉過唐脈,手臂使力的環著,“我不能接受。”低沉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雖沒有起伏,卻是認真的,唐脈的下巴抵在淳于生的肩頭,他突然想起那碗補湯,突然想起那女人也曾這么溫順的躺在淳于生的懷里,所以,他心又痛了,“淳于生……”“嗯。”“咱倆真的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