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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最后他仗著酒勁,扯住丁洛的手, 死皮賴臉的問人家喜不喜歡他。 丁洛好像不喜歡他了。 郁晏揉了揉眉心,坐直身子,安靜的蜷了一會兒。 然后他掀開被子下了床,頂著亂蓬蓬的頭發進了衛生間。 熱水順著肌rou紋理飛快的流下去,沖洗掉殘余的酒氣和醉意。 他的前胸靠近肋骨的地方, 有兩道淺淺的傷疤。 那是以前在職高的時候, 被人劃的。 職高那種地方, 哪怕你不惹事, 事也會找到你身上來。 郁晏不是打不過,更不是怕死, 但他不舍得用自己的手, 那雙需要打電競的手。 唯一一個讓他全然不顧后果保護的人, 就是丁洛。 至少在他心里,丁洛比他的雙手還要重要。 有這個認知的時候, 是在十七歲。 五年了,他沒變過。 眼前水霧升騰, 朦朦朧朧, 郁晏煩躁的抹了一把臉。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 有某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圍。 也是第一次明白, 有時候分開與否和愛與不愛,沒有什么必然聯系。 兩個沒有血緣的人的關系其實很脆弱,可以有太多意外,無可奈何,矛盾沖突讓這段關系結束。 不,哪怕有血緣關系,也很脆弱,至少他是這樣。 郁晏微微張開嘴,熱水流到他的口中,在苦澀的口腔中激蕩。 然后再毫不留情的吐出去,他努力在熱水中睜開眼,看著遠處覆上一層水霧的鏡子,里面映出他模糊朦朧的身影。 郁晏雖然出身不好,但是骨子里帶著狂妄,驕傲,特立獨行。 他很聰明,很有天賦,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好,甚至不用費太大力氣。 他善于掌控一切,習慣別人聽他的指揮。 這些年,只有丁洛是個意外。 她熱熱烈烈的闖進他的生活,蠻橫的在他的心里占據一席之地。 這種感覺很奇怪,郁晏曾經以為他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畢竟他從小經歷最多的,就是背叛。 但丁洛不會背叛他,是他把她弄丟了。 - 丁洛坐著高鐵重新回到帝都,地鐵二號線轉五號線再轉十五號線,在t大東門下車。 重新看到熟悉的景色,她覺得這一個月仿佛一場夢一樣。 她好像從來都沒離開過這里,從來沒去過魔都,從來沒見到郁晏。 但還是有什么不一樣了。 她拎著箱子,一路走到宿舍樓,刷了門卡,又吭哧吭哧把箱子提到三樓。 用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宿舍里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兩個室友仿佛不認識似的盯著她看。 丁洛自顧自扯著箱子走到自己的床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被室友東西占滿的桌面,面無表情。 其中一個室友小聲道:“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一會兒把東西收拾一下。” 另一個道:“對了丁洛,還好你回來了,這兩天就考試了,你都沒復習吧。” 丁洛扯了張濕巾,一邊擦臉一邊漫不經心道:“不止沒復習,壓根兒就沒上課。” 室友眨眨眼,抿唇一笑:“那你慘了,這兩天大家都放下畢設開始復習了,你雖然保研了,別到時候掛科把保研名額給丟了。” 丁洛脫口而出:“我還會掛科嗎?這么簡單的課不是隨便考一考就九十多分了?” 剛說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挺驚訝的。 她以前不是這么張揚的人。 別人都傳她驕傲自負,特立獨行,那是因為她們不認識郁晏。 見識過郁晏那種人,才知道這么多年把這兩個詞用在她身上,有多屈才了。 不過即便知道在學校不受人待見,但丁洛還是很愿意維持表面和平的,哪怕是那些背后說她壞話的人,她都能笑臉相迎。 但這次回來,她好像沾染了點郁晏的‘惡習’。 郁晏就像毒-藥一樣,只要近距離沾染一點,多少會被他影響。 她不完全像她自己了。 對這些馬上就要分道揚鑣的同學們,也沒有那么在乎了。 不過隨便吧,那人在電競社區天天被罵,和他相比,她受的這點排擠算什么呢。 嘿,真沒想到,他倆也有同病相憐的一天。 兩個室友臉色一變,對望了一眼,偷偷撇了撇嘴,心中默道,“裝什么裝啊,誰不知道你學習最玩命了,這段時間指不定去哪兒學什么呢。” 周一早晨十點,近代實驗考試。 這也是大學四年的最后一門課,占的學分低,但考試卻一點都不簡單。 不過對丁洛來說卻沒什么問題。 她這幾年兢兢業業的學習,腦子里積累的知識不會辜負她。 丁洛坐在考場里,摸了摸不甚光滑的桌面。 不知道是哪一屆學生考試的時候,在桌面留下了小抄。 透過模糊的刀刻痕跡,丁洛隱約能看出來,是法學院的。 也是,那些冗長的法條考起來,的確讓人頭疼欲裂。 不過刻小炒的做法也太老土了,她知道自己同學有人是縮印的答案。 把一整頁的內容打印下來,在打印店縮成極小的字體,然后捏在掌心里。 每年都有人因此被抓,受到嚴厲懲罰,但屢禁不止,說明這種方法是目前看來最先進的。 身邊啪嗒一聲,一個帆布挎包扔在桌面上,繼而坐下一個人。 丁洛歪了歪頭,認識,是那個曾經在實驗室里說過她壞話的女生。 她竟然選擇跟她坐在一排。 丁洛皺了皺鼻子,匪夷所思。 隨后女生一張笑臉轉過來,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那笑格外刺眼。 “洛洛,好久不見了,一會兒拜托拜托。” 她雙手合十,像拜佛似的朝丁洛拜了拜。 丁洛都愣住了。 她實在難以想象,她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但是片刻后,她明白了。 當初她并沒有露面,也并沒有撕破臉,這人還以為她們關系不錯的。 丁洛顫顫眼瞼,短暫且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女生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沒想到丁洛雖然答應了,但卻露出那種不耐煩的表情。 按理說,求丁洛什么事,丁洛都應該特別熱情的答應才對。 因為根本沒人跟丁洛交朋友,沒人當她的閨蜜,丁洛私心里,應該是很渴望能有個無話不說的同性朋友的。 女生心里雖然不痛快,但依舊沒說什么。 這是她完完全全需要丁洛的時刻,沒有一點拿喬的資格。 卷子很快發了下來,一個個向后傳,丁洛平靜的在卷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部分的考題都是些實驗細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