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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確沒有考慮郁晏的感受。 g冠軍隊在兩個小時之后才姍姍來遲。 郁晏領(lǐng)頭,后面跟著路江河,付概震,封晨。 他們都穿著g的隊服,整齊且正式。 為了今天這場告別酒會,為了短暫的緣分。 幾個人很快就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丁洛發(fā)現(xiàn),自己想跟他好好道別還真是想多了。 她根本連給郁晏敬酒都排不上號。 七八十個人,誰都想跟冠軍隊親密接觸,說兩句話,合張影,大廳里擁擠異常。 路江河最喜歡喝酒,人也熱情,所以來者不拒,跟人又是劃拳又是勾肩搭背的。 封晨酷一點(diǎn),但是年紀(jì)小,場面話不愛說,就只能頻頻跟人碰杯,來了沒多久,也喝下去不少。 郁晏就更跑不了了。 雖然他人比較狗還不要臉,但是架不住勸酒的人一擁而上,他就算不喝,光聞著身邊的酒味兒也快醉了。 而且,丁洛知道,他的酒量其實不怎么好。 郁晏擔(dān)心酒精會麻痹他的神經(jīng),影響他雙手的靈活性,所以輕易不碰酒,除非有什么值得慶祝的重大事件,他才不得不喝一點(diǎn)。 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酒量是多少,喝到什么時候會醉。 有時候明明不想醉,但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那天奪冠之后,他也才將將喝了一杯威士忌。 沒想到,就睡了十多個小時。 也沒想到,錯過了重要的電話。 丁洛就站在窗戶邊,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郁晏,他一邊給人簽名,一邊答記者問。 “g和zero永遠(yuǎn)相親相愛,誰說我們關(guān)系不好。” “為了慶祝g奪冠,言易冰還送我們一萬塊紅包呢。” “他不嫉妒,他已經(jīng)度過了嫉妒的階段,現(xiàn)在他對我是膜拜。” “我退役?我倒是想退役,關(guān)鍵電競?cè)η帱S不接啊。” “rce推新人了?挺替他們開心的,再沒有新人戰(zhàn)隊都要黃了。” “戰(zhàn)斧副隊長要退役了?心疼,老陳又得急的買霸王了。” 丁洛輕笑。 真嘚瑟。 他以前嘴里可沒有這么多sao話。 所以這個圈子對他還是有改變的,人都是會變的。 郝小于湊過來,和丁洛碰了下杯,猶猶豫豫道:“洛洛姐,我看你是想和郁神說話的,你不過去嗎?” 別看他帶著眼鏡,眼睛倒是很尖。 丁洛輕輕搖了搖頭:“算了,我看他過得挺好。” 挺好的。 沒有她,他依舊過得挺好的。 郝小于喝了一口酒,辣的一閉眼,然后嘆氣道:“姐,我答應(yīng)許染要照顧好你的,你有事兒別憋著,想說就說出來。” 丁洛有片刻的晃神。 她真的很愛憋著嗎? 不光郁晏這么說,連郝小于這個剛認(rèn)識一個月的隊友也這么說。 “我心里有數(shù),你比我還小呢,怎么也該我照顧你。”丁洛笑盈盈,輕輕拍了拍郝小于的肩膀。 郝小于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去看看徐哥他們在哪兒。” 丁洛感情上的事,郝小于也不便多說什么。 但這一個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丁洛根本就還喜歡郁晏,郁神也沒放下丁洛。 丁洛又去吧臺要了杯酒。 這次是藍(lán)色妖姬。 她腦子里很亂,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又有太多的事需要思考。 窗外太陽徹底墜了下去,天上浮著一層濃郁的黑云。 黑云緩慢的滑行著,仿佛行駛在天際的巨輪,乘風(fēng)破浪,所向披靡。 混亂的一晚上。 酒會接近尾聲的時候,郁晏到底還是被人給灌醉了。 他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分開雙膝,手肘抵在膝蓋,指尖按著自己的太陽xue。 他低著頭,一動不動,讓人分不清他是醒著還是睡了。 漸漸的,就沒人去打擾他了。 路江河晃晃悠悠的,還給郁晏披了件大衣。 也不知是誰的大衣,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郁晏恍若未聞,依舊不動。 付概震和封晨也斜歪在角落里,跟人說著什么,挺大聲音,臉紅脖子粗的。 已經(jīng)有人默默離場了。 該告別的告別完了,該聯(lián)絡(luò)的留好了聯(lián)系方式,就沒什么需要留戀的了。 酒吧里頓時空曠了許多,好像連空氣都變得冷了一點(diǎn)。 涼寒的月光漫到地面,窗欞,發(fā)梢,指尖。 丁洛覺得頭重腳輕。 她喝了快五杯雞尾酒了,雜七雜八的混在一起,后勁兒還挺大。 老王和徐歸知到底穩(wěn)重一些,把握著度,看見差不多了,一個攙起郝小于,一個過來扶著丁洛。 丁洛渾身輕飄飄的,但意識卻空前清醒。 她知道自己在哪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一推老王的手:“我沒事,你們看著小于就行。” 說罷,她神色如常的朝玻璃大門走去。 老王猶豫片刻,見她走路很穩(wěn),也就隨她了。 丁洛盯著地板,認(rèn)認(rèn)真真小心翼翼的邁步,生怕自己七拐八拐起來。 還好,她走了一條筆直筆直的直線。 走過兩個高腳椅,走過一個黑棕色的大茶幾,看著面前的大門,勝利在望。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給扯住了。 丁洛掙了掙,沒掙動。 那人扯的好緊,好用力啊。 丁洛恍惚轉(zhuǎn)回頭,低頭一看。 啊,郁晏啊。 一直窩在沙發(fā)里,把臉埋在手掌中的郁晏,原來沒睡啊。 郁晏攥著她的手腕,黑亮的瞳孔閃爍著光芒,眼尾深折著,眉頭微微蹙起。 他問,帶著點(diǎn)歇斯底里的渴望。 “你還喜歡郁晏嗎?” 你還喜歡郁晏嗎? 丁洛的身子晃了晃,手指軟弱無力的垂著,碰到了他的手臂。 他的皮膚可真涼,丁洛想。 “你還喜歡嗎?” 郁晏小心翼翼的試探,聲音微微發(fā)顫。 丁洛動了動唇,她聽見自己清晰無比的說:“分手之后,我從沒夢到過你。” 安靜片刻,抓著她的那只手緩緩松開了。 郁晏怔怔的看著她,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他閉上眼睛,整個人向后倒去,重重的跌在沙發(fā)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丁洛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臂還保持著被郁晏扯起的姿勢。 她喃喃道:“因為從那天起,我沒睡過一天好覺。” 第17章 g一隊的幾個人是被余樂開車運(yùn)回基地的。 郁晏睡了半天才悠悠轉(zhuǎn)醒。 剛一睜開眼, 本能的喊了一聲:“洛洛!” 隨即,看看空蕩蕩的房間,他又緊緊閉上了嘴。 他昨天喝多了,偏偏發(fā)生的事他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