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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駿銘笑笑地看著郁錚、喬瑞,“什么時候復(fù)婚?” “您跟爺爺奶奶我媽批準(zhǔn)了?”郁錚立時喜上眉梢,“明兒我們就去辦續(xù),年底辦婚禮。” “婚禮就免了吧。”老爺子擺擺大,“網(wǎng)上公布一下不就得了?” “我也是這意思。”老太太附和。 陳鳳華也點頭,“辦什么婚禮啊?費心費力又浪費資源。” 喬瑞一直想說話,硬是一直沒會,睜大眼睛,用委屈的小眼神兒看著長輩們。 郁薇瞧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嫂子,你也有今天啊。” 喬瑞拍她臂一下,這才表態(tài):“年底之前我都很忙,再說了,這也不是一家說了算的事兒。” “親家、親家母這一陣常來串門,提了好幾次,讓我們勸著你們快點兒復(fù)婚。”陳鳳華快言快語地說,“抓緊去辦續(xù),就因為年底還有挺多事兒要忙,你們才應(yīng)該復(fù)婚,這樣大家能名正言順地幫襯你們一些。” “哦。”喬瑞沒詞兒了,舉筷要繼續(xù)吃飯。 陳鳳華卻攔下,“這孩子,倒是給個準(zhǔn)話啊。”越過越親了,都陪著小姑子待產(chǎn)了,不復(fù)婚還等什么?“瑞瑞,你是不是得拖延癥了?” 滿桌人都笑,包括喬瑞。 “嫂子,我替我哥再跟你正式求個婚,好嗎?”郁薇笑盈盈地補刀。 郁錚笑微微地看著喬瑞,“要不要我寫份保證書,承諾再不犯以前的錯?” “閑的你們。”喬瑞端起果汁杯,笑盈盈宣布,“我跟阿錚抽空就去辦續(xù),然后用果果的微博宣布一下,婚禮肯定不辦了,我說過,這輩子就當(dāng)一次新娘。” 只做一次新娘,郁錚的新娘——結(jié)婚時,她這樣對自己說的。 “好,干杯!”一家人同時舉杯,碰杯時的聲音,分外悅耳。 當(dāng)晚,夜半,喬瑞有些不放心,跟摟著自己不撒的郁錚交待一句,起身穿上睡衣,去了郁薇的房間。 敲門后,郁薇即刻應(yīng)聲,“是嫂子吧?請進(jìn)。” 房間里開著壁燈,郁薇倚著床頭,在看一本相冊——喬瑞在她袋里曾見過的,那個小小的相冊。 “嗨。”喬瑞坐到她身邊,“怎么還不睡?” 郁薇撫著相冊,“這里邊,只有個人,我、我哥、賀既明,都是我們小時候的老照片。” 喬瑞出于本能地轉(zhuǎn)移話題:“等我外甥出生之后,我們要記得,經(jīng)常給他拍照片,錄影。”答應(yīng)復(fù)婚了,名份上就真又是一家人了。 “嗯,我也這么想的。”郁薇翻了幾頁,找出一張賀既明的照片,“你看,他小時候,是不是跟我哥的氣質(zhì)有點兒相似?眼神兒特干凈,笑容也是。” 喬瑞知道,這話題是躲不過了,就窸窸窣窣地上了床,挨著郁薇,“我看看。” 照片的男孩,穿著深灰色運動服、閑閑站在庭院之,陽光明晃晃的照著他,他的笑容卻比陽光更璀璨,眸光亦比陽光更明亮。 不得不承認(rèn),眉宇間那份兒干凈清朗,確實與郁錚的氣質(zhì)相仿。 “那時他們還是特別好的朋友。”郁薇說,“就像你跟央央,氣質(zhì)挺相似的。” 喬瑞點頭,“好朋友是有這種情況。”她展臂摟住郁薇的肩,“想說什么就說,我聽著。” 郁薇點頭一笑,沉了片刻才緩聲道:“后來他變了,我卻迷上了。那會兒哪兒知道,他已經(jīng)變得很不好了。 “我想,他很多時候,以我為恥,就像我對他一樣。在一起,總覺得自己臟,想離開。可是離開之后,又覺得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在一起湊合著過,各玩兒各的就很好。 “我告他那件事,是為辰辰,也是為自己。 “今晚,就只說我這方面發(fā)因素吧。 “你應(yīng)該知道他那個德行,對不對?女人在他眼里,就種,他愛的,他欣賞的,和對他犯賤的。 “小姑是第一種,萬幸,他選擇幫她、保護(hù)她。 “你是第二種,還能正經(jīng)地溝通。 “我是第種,他都不把我當(dāng)人。 “到了后期,他其實也沒把自己當(dāng)人。” 她呼吸頻率變了調(diào)。 喬瑞抬拍撫著她的背,繼續(xù)聆聽。現(xiàn)在的郁薇,最需要的就是傾訴。 郁薇深呼吸,調(diào)整著,“我被他帶累的人不人鬼不鬼,可他一點兒真心實意的歉意都沒有。 “最不濟(jì),他也該正眼看看我,明白我也是個人,恨他的、迷途知返的人。 “那么個人,他愛的是誰,我都不會吃醋——這是心里話,我早沒法兒愛他了,但他也是陪我時間太久的男人,沒愛了,還有感情——恨、厭惡,也是感情。” 很幸運,他最后的精力、腦力,都用來幫小姑了,算是關(guān)算盡。 “對我呢? “你看現(xiàn)在,死了還擺了我一道:遺書都留下了,早就留下了,從沒跟我透露過。是怕我不夠狠,還是太狠? “在我這兒,他一直有尊嚴(yán),甚至可以高傲。” “他的選擇,是終究不能面對孩子,最重要是不能面對你。”喬瑞柔聲說,“他的人生,早就結(jié)束了,選了最極端的方式,是想讓大家都解脫,尤其你和孩子。他要你去,應(yīng)該只是想與你道別。” 自幼相識,分分合合十來年的女人,賀既明怎么可能一點兒感情、歉疚也無?只是,那是他抵死也不愿承認(rèn)的,承認(rèn)了,就要面對毀了郁薇十來年甚至一輩子的現(xiàn)實。他那種男人,最擅長的是極端、逃避。 “……嗯!”郁薇用力點頭,眼淚在同時悄然滑落,“我愿意相信是這樣的。過去了,終于,都過去了。” 懵懂而無保留的愛、殘忍而絕決的傷害、淡漠疏離的訣別——這就是她與他十來年的光陰。 無意間相互毀滅,最終,有人湮滅身死,有人涅槃重生。 兩天后,喬家的小果果更新了一條微博。 案是:郁先生、郁太太——我和圓圓的爸爸mama,舍不得我們,要一起陪伴我們的成長。 配圖是果果毛茸茸的前爪摁在結(jié)婚證上。 網(wǎng)友不難發(fā)現(xiàn),是復(fù)婚續(xù)后再領(lǐng)的,對這一消息,意外的沒多少,大多數(shù)沒想到這么快而已。 言言齋轉(zhuǎn)發(fā)祝福,羅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