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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頓的游戲讓我改觀了,」阿里亞德揚起嘴角銳利地笑道:「你不是纖細、軟弱的精靈,也不是把退讓、隱忍、和諧當成美德的老夜血者,而是會為了自家小狗和暴虐鄰居對干的沖動領主。」「所以?」曼托菲爾直視阿里亞德冷聲問:「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想說……」阿里亞德臉上的笑容擴大,舉起手先指曼托菲爾再轉向自己道:「你和我,一對一,不涉及旁人,好好打一場如何?」曼托菲爾愣住,盯著阿里亞德兩三秒才開口道:「你說什么?」「我想和你一對一打一場。」阿里亞德放下手,側頭望向身后的廂型車軍團道:「就算交代其它人不準攻擊你,你也一定會為了保護精靈和領地,把力量花在我以外的人身上吧?那可不行,我理想的對決是無保留、無干擾、無損耗的全力之戰。」「你只是為了和我決斗,就對布洛捏爾發出奪領宣告?」曼托菲爾難以置信地問,垂在腰側的手微微顫抖,腦中迅速浮現自己與萊奧隔著手機爭吵、在深夜的河堤邊相擁與別離,以及于昏暗客房中的驅逐,當時有多煎熬與痛苦,此刻便涌起多強烈的憤恨。曼托菲爾的翠瞳瞬間燃起厲焰,背后的樹木的枝丫、葉片猛然伸直,殺意與怒火順著林木橫過半片夜空。這驚動了守在廂型車外的夜血者、獅人與狼人,他們先是因驟變的氣氛而僵直,然后迅速掏出武器露出牙爪,盯著森林與林前的精靈主進入備戰狀態。阿里亞德懶洋洋地抬起左手制止屬下,望向曼托菲爾的眼中沒有懼怕或警戒,反而泛起更多喜悅,手插口袋輕笑道:「不只是,但現在只是。」曼托菲爾拉平嘴角,注視阿里亞德許久,才緩緩開口問:「如果我在決斗中殺了你,你的領地和部屬怎么處理?」「通通歸你。」阿里亞德毫不猶豫地回答──稍遠處的穆爾舵忍不住垂肩嘆氣,依舊自在地笑道:「而假如是我殺了你……我對精靈沒興趣,可以放他們自生自滅吧?」「隨便你。」「那我……」阿里亞德沒把話說完,因為曼托菲爾以手刀砍向他的咽喉,并攏的五指陷入蒼白的皮rou中,將話聲粉碎在指脖之間。但曼托菲爾帶來的傷害也僅此而已,阿里亞德沒有流血或骨折,只有上身微微一傾,便抬手抓向敵人的胸口。這一抓只抓到空氣,曼托菲爾在阿里亞德抬手剎那就往后躍,外套上的金綠繡紋同時泛起熒光,后方的森林飛出數不清的樹葉,于轉瞬間包覆并遮蓋所有人的視線。曼托菲爾站在紛飛的樹葉間,雖看不見廂型車、阿里亞德的部隊或阿里亞德本人,但透過葉片飛舞的軌跡、撞擊聲與對周圍魔力的捕捉,他十分清楚者三者的位置與行動──廂型車沒有移動;車外的夜血者、獅人與狼人慌張地拉開車門躲進車內;阿里亞德仍在原處,但身形比先前大了一圈。曼托菲爾微微皺眉,剛想cao控飛葉試探時,阿里亞德忽然舉起右手,朝曼托菲爾的方向重重揮下。曼托菲爾本能的側身閃避,灼熱的魔力在他挪步的下一刻刮過柏油與雜草地,將兩者與半空中的綠葉一口氣燒成焦炭。「啊,沒打中。」阿里亞德放下右手,他的臉龐、衣著、四肢軀干都與曼托菲爾招來葉群時無異,可是存在感卻遠比先前強烈,而且肩上、頭頂、腳側也瞧不見任何碎葉。「用魔力把自己包起來了嗎?」曼托菲爾問,目光由獅人主肩上走到腳前,看著冒著白煙的草灰道:「這也是,不是火系魔法,只是單純放出魔力。」「是啊,我和你不同,不擅長精細cao作,只會卯起來硬干。」阿里亞德微笑,接著驟然蹬地奔向曼托菲爾,舉起纏繞熾烈魔力的拳頭砸向精靈主。曼托菲爾舉起左臂防御,不過接下阿里亞德的不是手臂,而是由銀樹葉交迭成的葉盾,寬約半尺的盾牌撞偏獅人主的拳頭,再于眨眼間變化成銀劍刺向敵人的胸膛。劍尖沒入阿里亞德的胸膛,但他沒有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反而咧嘴大笑,無視前進的劍鋒再次揮拳,迫使曼托菲爾抽劍格擋。拳、盾與劍的碰撞聲在月光下回蕩,阿里亞德每次出拳都讓衣褲上的破口增加,可是不管是遭劍刺或盾擊,開口下的肌rou僅有擦傷或些許破皮;曼托菲爾每回接拳劍或盾上的銀葉都有所折損,但是無論直拳、鉤拳、肘擊,獅人主的拳頭始終沒碰到他一根頭發。互不相讓的纏斗持續了上百回合,兩人由森林邊緣推進到馬路之外,再至馬路右側回到林木之前,幾臺廂型車與大樹受到波及化為廢鐵或倒木,然后在雙方再次踏上道路時進入終局。曼托菲爾抓準阿里亞德突刺的空門,旋身一劍刺向獅人主的左肩,銀劍準確的抵上他先前數次命中的破口,切入魔力的縫隙,貫穿獅人主結實的肩膀。──得手了。曼托菲爾身上的繡紋再度亮起,打算給獅人主最后一擊,眼角余光卻瞧見對方眼里晃著金光,心中警鈴大響想抽劍退開,卻已來不及了。「……抓到你了。」阿里亞德徒手握住曼托菲爾的劍,頭顱先后仰再往前,在頭槌對手的同一時分將自身魔力大量灌入銀劍內,燒毀更炸碎敵人的武器。曼托菲爾在銀劍爆炸前一刻松手,然而頭槌的沖擊、炸裂的余威仍掃上他的身軀,夜血者的銀發與面容被鮮血染紅,繡有防護魔法陣的袖子綻開,整個人后飛四五呎撞上樹干跪下。曼托菲爾模糊地聽見呼叫聲,手撐泥地爬起來,然而暈眩與紊亂的魔脈讓他試幾次就跌幾次,眼前、鼻內盡是自己流出的腥紅,看不清也聽不清周圍的景象和聲音。這讓廂型車周圍響起歡呼,不過呼聲很快就停下,整條林道也隨之陷入死寂。──得手了。曼托菲爾垂下眼再次于心底嘆氣,以左手抹去眼皮上的血,將剩余的魔力調配到雙腳上,勉勉強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是我贏了。」阿里亞德沒有回話,因為他的脖子上曾被曼托菲爾手刀切中的部位,開了一朵銀白色的玫瑰,帶刺的玫瑰藤環繞更貫穿了咽喉,只要施術者一個彈指就能奪走他的性命。而曼托菲爾正打算完成這一「指」,提起半紅半白的右手,準備給獅人主最后一擊時,穆爾舵忽然闖到兩人之間。「曼托菲爾大人,請收手!」穆爾舵站在阿里亞德面前,蒼白著臉勸說:「您已經勝利了,用不著……」「你的主人說……說過我能殺他。」曼托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