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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聲。 寧星晚扣著褲縫,身體都有點發抖,眼前閃過很多畫面,好像她真的要跟隨部隊,冒著槍林彈雨,上戰場了…… 舞臺側的強光一閃一閃,模擬著敵人的照明彈。 前面地主角們開始往“敵人”的高地攻占。 一個戰士倒下了。 又一個戰士倒下了。 “戰爭”進行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嚴烈匍匐在“壕溝”里面,分神去看身邊的女孩。 她身體很緊繃,扣著身前帶子的手指有點泛白。 雙眼直直的盯著前方,好像一個指令,就要沖出去似的。 這么……投入的嗎? 嚴烈看了看她抿直的唇角,收回了視線。 “讓祖國人民聽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黃繼光”高舉手雷,朝著敵人的火力點猛撲過去,用身體堵住了敵人的“槍口”…… “沖啊!為黃繼光報仇!”一群人吼叫著沖上了高地…… 激昂的音樂聲響起,旁白在慷慨激昂的敘說著。 臺下的掌聲潮水般撲過來。 幕布緩緩落下。 話劇社的人手拉著手謝完幕,終于紛紛退場。 白芷啪啪敲著手里的劇本,聲音洪亮,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抖:“好!好!很好!大家都辛苦了!換完衣服別忘了,今晚聚餐啊!” 寧星晚直到換完衣服出來,眼眶還有點紅。 嚴烈拉著女孩穿過噪雜的后臺,出了匯報廳。 里面隱隱約約傳來古箏和鋼琴的聲音。 聽起來是個中西合璧的碰撞。 今天下午的匯演是官方行程,因此放了半天假。 此時校園小道沒什么人。 高一高二都湊熱鬧去了。 高三的大都奮戰在刷題學習的第一線。 嚴烈陪著人慢慢往cao場走。 “嚴烈,我剛剛好緊張!” “那個手榴彈啊,雖然是播出來的聲音,可我覺得就像是真的一樣。” “還有還有,我說‘是’的時候,聲音有沒有抖?是不是特別響亮?” “……” 從出了大廳的門開始,她就像個興奮過頭的小喜鵲,一路歡天喜地的說個不停。 臉上的“小花”同款妝還沒卸,頭發隨意扎成了個丸子頭,此時隨著她蹦蹦跳跳的動作有些松散。 再配上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陰影。 看著有點傻乎乎的。 嚴烈伸出手指輕拭了一下她臉頰處的一道陰影。 寧星晚腳步一頓,反應過來的用手背捂了捂臉:“哎呀,忘記洗臉了。是不是很臟?” 嚴烈垂眼看她:“是有一點。” “……你怎么……” “但很可愛。” 寧星晚剛想對他進行一番“你這個樣子是很難找到女朋友的我跟你說”,嚴烈忽然又接了一句,一下子將她的教誨按在了原地。 了不得了不得。 寧星晚嘟著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么開心:“你都從哪兒學的這些呀,油嘴滑舌!” 嚴烈一頓,像是想到點什么,忽然勾唇:“才親過兩次,就知道了?” ? 知道什么? 油嘴滑舌? …… 那天在衣柜里面和在他床上被親的所有細節噌的竄進腦袋。 寧星晚臉一紅,忽然口干舌燥,舌尖發麻。 “嚴烈……你再勾引我,我……我可就不客氣了哦我跟你說!”寧紙老虎即使臉紅心跳頭昏腦漲,依然堅挺的要維持住自己的威風,不能露怯! 嚴烈看著她呼吸輕緩,杏眼濕漉,鼓著臉頰一副要讓他“好看”的小模樣,忽然就扶著額角低聲笑了。 這到底是誰在勾引誰啊…… 第61章 “勾引”事件無疾而終。 主要是這事目前不能深究。 小丫頭一副打定了他不能把她怎么樣的態度,簡直有點無法無天。 他除了寵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嚴烈,你這次扮演‘大壯’同志,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想嗎?” 兩人沒走多久,就收到了晚上聚餐的地址,于是直接改道朝校外走。 嚴烈拎著校服,放慢了步伐跟在她身邊:“非要說的話,也有一點吧。” “什么什么?”寧星晚迫不及待的問。 她現在處女秀的余韻還在,交流欲簡直爆棚。 “感覺……有點傻。”嚴烈揉了揉額角,表情有點無奈。 寧星晚:“……” 回想起來,他好像確實不怎么感冒。 每次排練都有點懶洋洋的不在狀態,除了陪在她身邊,對周圍的狀況都不太感興趣,好幾次竟然還帶了課本過去翻。 他竟然覺得學習要比演戲這事有意思! 寧星晚第一次理解無能:“那你還來參加這么傻的排練?” 嚴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只是滿臉都寫著“這還要明知故問嗎”。 寧星晚在心里滾了一圈,忽然明白過來:“哦——你是來陪我的。” 嚴烈一笑:“總算還不是太笨。” 寧星晚瞪他:“嚴烈,我跟你說,你不要因為最近比我用功就可以這樣,我期末考試肯定能考贏你的!” 她對第一的執念嚴烈已經快麻木了。 為了防止又聽到什么“那在第一面前,你的位置還是要暫時往后挪一挪”這種堵心的話,嚴烈及時把話題拉了回來:“你那演完有什么感受?” 本來以為她會滔滔不絕,從堅決捍衛第一名的學神變回那個嘰嘰喳喳可可愛愛的小喜鵲,結果寧星晚一愣,張了張唇,好半天沒說話。 嚴烈看她:“怎么了?” 寧星晚吸了口氣,歪著頭擰眉輕輕笑了一下,忽然說:“沒有,就,感覺很神奇……” 嚴烈忽然想起在“壕溝”里面她緊繃投入的狀態:“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這個?” “恩……”寧星晚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可又有點不確定—— “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喜歡,就是,我好像突然很短暫的用另外一個人的方式活了一次。這種感覺很新奇,我好像可以第一次不是寧星晚……” 嚴烈忽然指尖一動,轉頭看她。 寧星晚慢悠悠走著,眼神盯著前方,視線落在虛空的一點,卻好像什么都沒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受里面,努力的想抓住什么。 “你還小,想成為誰都可以。”嚴烈低聲說。 寧星晚一偏頭,回過神的看他。 半響,沒說話,只是收回視線,盯著腳下鋪成金黃色的銀杏地毯。 寧星晚往他身邊走近了一些,然后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袖。 對于她忽然的情緒低落,嚴烈腳步頓了一下,沒說話。 其實她最近的一些小情緒,嚴烈都看在眼底。 她好像變得……更加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