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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最近的氛圍也整體輕松,大家三句都離不開元旦當天下午的文藝匯演。 要不怎么說藝術是生活的調味品呢。 要沒有這調味品,期末考前的這一段日子簡直就像是寡淡無味的稀飯,還是不配榨菜的那種。 “晚晚,快來試下道具服,我替你報的S碼,也不知道合不合身。”馮小小揮著手喊。 剛到后臺的寧星晚應聲過去,接過一套土黃色的軍服。 同行的嚴烈也拿到一套。 “沒想到這么逼真啊,這是打的補丁嗎?”寧星晚指著袖子上的一塊歪歪扭扭的明顯顏色不同的地方問。 馮小小邊給大家分發衣服邊抬頭看了一眼:“就是補丁。那個時候哪有什么新衣服穿,都是改了又改的。這衣服我們去租的時候還專門要求租舊的,就是為了更貼近那個時候的真實情況。” 行吧。 細節感人。 寧星晚摸了摸手里的道具服,然后捧著衣服期待的去換衣間。 將頭發扎進帽子里,扎好腰帶,綁好褲腿,穿上軍鞋,寧星晚拉開門:“小小,怎么樣!” 馮小小轉頭一看,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寧星晚抓著衣角往下扯了扯,然后扶正帽檐:“怎么了,不好看嗎?” “……你自己看吧。”馮小小默默讓開身后的穿衣鏡。 鏡子里的女孩纖腰雪膚,杏眼粉唇,一身軍裝,還是做舊的,穿在身上,半點艱苦時期英勇抗戰的感覺都沒有。 反倒是,俏生生的,像是哪家偷穿了小戰士衣服的大小姐。 這哪是要去救人。 這是去要命啊。 “你這樣……不行啊。”身后的白芷看過來時,跟著搖了搖頭。 寧星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覺得怪怪的。 恩。 一點都不符合寧小花同志堅韌質樸的氣質! 恰好此時,身后男生那邊換衣間的門拉開,嚴烈走了出來。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里撞個正著。 嚴烈挑了挑眉。 寧星晚則是嘆了口氣。 哎。 大壯同志估計也不太合格。 這也太帥了! 嚴烈不愧是被星探看中要求出道的人,而且人家現在還是兼職模特,完全是個行走的衣架子。 一套平凡普通陳舊還充滿土氣的軍裝穿在他身上,簡直像是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他黑發明眸,側臉冷峻,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舊軍裝,像是混戰時期的軍閥首領,一點也不像是個小小衛生隊里的“大壯”同志。 “我說,你們兩這排的是另一出戲吧?”馮小小湊到寧星晚耳邊,小聲。 寧星晚:“什么?” 馮小小:“啊!” 寧星晚:“……” 距離正式演出只剩不到一小時,他們戲劇社的節目排在前面,此刻后臺比平時更忙亂。 白芷忙著對道具和音樂,只路過他們兩個時嘆了口氣:“我都有點后悔讓你兩替補了,哎,一點都不符合我們戲低顏值的質樸氣質。” 第一次因為長的好看被嫌棄了的寧星晚:“……” 社長大人,您對咱們戲的定位,其它主演都知道嗎? 雖然是第一次演戲,還是個只有一句臺詞,出場不到一分鐘的群演角色。 但是,寧星晚卻覺得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 這種感覺很輕微。 像是涓涓細流在身體里激蕩,是她一伸手,好像就能握住什么的感覺。 寧星晚決定盡力演好“小花”同志。 她去負責化妝的學姐那里借來了深色號的粉底和眉粉。 先是往自己臉上涂了一層粉底,壓了壓膚色。 然后再用眉粉往臉頰、額頭刷了幾道陰影。 嚴烈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挑著眉,看的有點神奇。 就這么幾下,她忽然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除了那雙眼睛,依舊清澈明亮。 “嚴烈,你低頭。”寧星晚忙活完自己的變身記,轉而興致勃勃的朝身旁的人招手。 嚴烈:“……我就,不用了吧?” “不行,你太帥了,這樣上臺,觀眾會出戲的!”寧星晚堅持。 嚴烈不確定他一個出場一次還是混在人堆里的角色會不會讓觀眾出戲,但他知道現在要不配合小姑娘的演出,估計有點危險。 “……行吧。”嚴烈懶洋洋的慢慢彎下身,湊到她跟前。 都被夸帥了,他還能說什么呢? 寧星晚拿著眉粉刷往他臉上打著陰影。 距離隔得有點近。 他的呼吸噴在手背上,寧星晚手指一動。 “怎么了?”嚴烈看著她,聲音里帶著幾絲笑。 寧星晚嘆了口氣,收回手,然后合上工具:“還是算了,你這畫了還不如不畫呢。” 竟然看起來更帥了! 他氣質本來就冷峻,穿上軍服之后,又多了幾分正氣。 此刻側臉沾上了點暗影,這么散漫的靠在墻邊,半勾著唇,似有若無的笑。 亦正亦邪。 離“大壯”同志的氣質……更遠了。 周圍來來往往忙碌的人都抽空打量著站在角落的兩人。 有的女生甚至在打聽他的名字和班級。 寧星晚往前一步,擋在他身前,然后低頭將腰間的皮帶松了兩個眼兒,扣上。 衣服變的寬松,將她玲瓏韻致的曲線也藏了起來。 寧星晚張開雙手,原地轉了一個圈,問:“現在看起來怎么樣?” 嚴烈莫名笑了一下,點點頭:“‘小花’同志,你好。” 話劇社前面的是一個小提琴合奏節目。 悠揚婉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白芷手里的卷筒拍的更響了:“快,所有人到這邊集合,按排好的走位站好!” 寧星晚背上自己的醫藥箱小挎包,拉著嚴烈和馮小小趕緊跟了過去。 幕布重新拉開的時候,寧星晚聽到了臺下觀眾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但隨著追光亮起,主角上臺,臺下漸漸安靜,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情緒和注意力都隨著舞臺上的人物而走。 即使已經看過很多遍,但寧星晚站在側臺還是被眼前一幕幕的劇情帶入,慢慢紅了眼眶。 有忽閃的追光和播放出的槍聲和爆炸聲營造出的戰爭場面,有躲在假山后面的兩軍對壘,有戰士前赴后繼的“犧牲”…… 直到衣袖被輕扯,寧星晚才忽然回過神,到他們上臺了。 “戰爭”進行到了最激烈的時候,“黃繼光”所在的營已經持續戰斗了四天四夜,卻又接到了新的指令,要在黎明之前,攻下新的高地。 “你們帶上醫藥箱,隨時做好衛生保障工作!”“指導員”厲聲下達命令。 “是!”三個人身如松柏,齊聲應答。 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