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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恙。 第32章 她的聲音幾不可聞,像是翩鴻的羽毛掃過心尖,帶著無比的眷戀。 不經意流露的脆弱,可憐的緊。 嚴烈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剛起的□□退了個干干凈凈,他抬起手臂貼上女孩單薄纖細的脊背,頓了幾秒,然后輕輕上下摩挲。 無聲輕哄。 像安慰著受了傷了的小狐貍。 寧星晚緊閉著雙眼埋在他的懷里,感受著周身包圍的溫暖,唇角輕輕勾起。 嚴烈視線越過她的后腦勺,落在她光裸的腳踝上,一頓。 然后松開雙手,將人從懷里捉出來,握著她肩頭垂眼往下看。 只見一雙瑩白的小腳在清透的月色下無意識的摩挲著。 楚楚可憐的腳趾輕輕蜷起,抓著地板。 “怎么沒穿鞋?”嚴烈低聲問。 寧星晚嘟了下嘴,貪戀他的懷抱,還想往人懷里鉆:“不想穿……” 捉住她的肩膀讓人別亂動,嚴烈沉聲開口:“天這么涼還不穿鞋,是嫌自己身體太好了?” 寧星晚覺得他實在是太會破壞氣氛了,鼓著臉為自己辯解:“我看到你太高興了,急著下樓,一時忘了嘛?!?/br> “那就是下樓前也沒穿?”嚴烈淡聲。 “……” 被拆穿,寧星晚張了張嘴,決定耍賴到底:“那你抱我去穿!這么走回去好冷哦?!?/br> “……”嚴烈垂眼看她。 低沉的夜色中,那雙眼睛深不見底,似有暗流涌動,浪花拍碎礁石。 寧星晚心口被擊中,見他凝眉深思的樣子,怕他說出拒絕的話,眉梢一動,抬起雙手攀著他的肩膀,然后兩只小腳丫踩上他的板鞋,接著整個人抱緊他的腰,俏聲開口:“你不抱的話,那這樣好了,你做我的腳,帶我上樓。” 嘻嘻。 如愿以償。 還是他的懷里暖和。 嚴烈:“……” 他沒說不抱啊。 他只是在思考是橫著抱還是豎著抱…… 不過這樣,好像也不錯? 嚴烈虛攏著她的腰,抬腳往門內走,還不忘嘴硬,干巴巴的開口,“掉下來了我可不管。” “哼,你才舍不得呢?!睂幮峭黹]上眼睛埋進他的懷里,嘟著嘴拆穿他。 “……” 嚴烈帶著身上的人一步一步慢慢朝小樓走去,垂眼看著她露出的半邊小臉,無聲勾唇。 兩個人像連體嬰慢慢往小樓里走。 寧星晚埋在他的懷里,閉著眼睛問:“我是不是很重?” 嚴烈:“嗯,重的跟片羽毛似的,也不知道飯都吃到哪兒去了?!?/br> 寧星晚抿著唇輕笑:“你怎么這么別扭啊,關心我就直說啊,還非得嘴硬?!?/br> 也不知道嘴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親一下就知道了…… 靜謐的空氣中回蕩著她的呢喃聲,像是一滴油濺到鍋里,瞬間噼里啪啦的在空氣中炸開! 要死了,她怎么把心里話給出說出來了! 寧星晚身子一僵,正過臉,額頭抵著他的胸膛。 紅著耳尖,裝死。 嚴烈踏進小樓的步子一頓,立在原地,胸膛起伏。 半晌,就在寧星晚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頭頂忽然被輕拍了一下,耳邊響起一道清潤磁性的聲音—— “以后你就知道了?!?/br> “……” 知道什么? 知道他的唇軟不軟? ?。?! 寧星晚眼睛一亮,抬起頭,下巴墊在他結實的胸口,仰著頭小聲問:“可以提前預告一下的嗎……” □□裸的得寸進尺! 屋內沒開燈,她的一雙眼睛卻比星辰還亮,含著水汽,波光粼粼。 嚴烈喉頭微滾,似是被她亮晶晶的眸子晃到,忽然間口干舌燥。 真是要了命了! 終是怕克制不住,他抬起手蓋上她的眼睛,遮住了那能動人心魄的明亮,視線往下,落在她飽滿紅潤的唇上,聲音低啞—— “不行,你乖一點兒?!?/br> 哼。 小氣鬼! 就不信他能忍得?。?/br> 寧星晚兩手抓著他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背往下拉,露出一雙明燦的眸子,瞇著眼睛一笑,眼尾劃開,像只志得意滿的小狐貍:“那我先給你預告一下好了?!?/br> 說著,嘟唇一親。 一個溫熱濡濕的吻落在他干燥的掌心。 “怎么樣,是不是很軟?” 嚴烈:“……” 她是真的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么寫是吧?! 指尖顫動,慢慢握成拳,嚴烈收回胳膊垂在身側,垂眼看她。 那雙眼睛黑沉如墨,眼尾帶點猩紅,鋒利的下頜線緊繃,淡色的唇勾起一點弧度。 整張臉在銀色的月光中明滅,是最勾人又危險的樣子。 不會吧? 這么不經撩? 寧星晚看著他的臉咽了咽口水,但卻敏感的察覺到了某種危險。 慢慢墊著腳尖踩到冰涼的地板上,寧星晚腳一落地就飛快的轉身朝樓梯跑過去,校服裙擺在樓道昏暗的壁燈中翩躚:“額……那個,我先去穿鞋子啦!” 噠噠噠噠,一溜煙兒的跑了。 呵。 個紙老虎。 嚴烈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一聲,松開手掌,垂眼看著掌心。 如果此時開了燈,寧星晚沒逃跑的話。 就會看到一雙guntang的耳尖。 緋色蔓延至喉結。 噠噠噠噠,一串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寧星晚下到樓梯口的腳步一頓,看著依在壁櫥旁喝水的人:“你口渴啦?” 嚴烈本來正低啄著,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嗯?!?/br> 低沉的聲音緩緩漾開。 “這樓里一般沒燒水的,你喝的是茶嗎?”寧星晚這才慢慢走到他身邊。 管家周叔愛喝苦茶,每天打掃小樓的時候都會泡壺茶備著。 寧星晚有一次渴的不行,偷喝了一杯,差點沒把膽汁苦出來。 嚴烈這才拿開杯子,舔了一下唇角,凝神感受了一會兒:“好像是茶,沒太注意?!?/br> “……”寧星晚張了張嘴,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你不覺得苦嗎?” 尤其這還是放了一天的涼茶! 那滋味。 寧星晚光想想就打了個激靈。 “苦嗎?還行吧……”嚴烈滾了下喉頭,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揉了下自己的耳尖。 他哪有那個心思管這茶苦不苦。 渾身的火燒的壓都壓不住了…… 寧星晚吸了口氣,佩服的看著他:“你味覺是不是壞掉了?還是太能吃苦了?” 嚴烈放下揉著耳尖的手,撐在柜臺上,慢慢彎腰去看她的眼睛,微勾著唇,低聲逗她:“這玩意兒去火的,你不知道嗎?” 寧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