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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要債的,烈哥還得去陪練啊、打拳啊……”侯川忽然發現自己說溜了嘴,一回頭,看向直勾勾盯著他的女孩,“你竟然套話!” 寧星晚無辜的聳了聳肩,路過他走進屋:“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 瞇著眼睛看著女孩纖細柔美的背影,侯川覺得這位傳說中的小公主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寧星晚終于踏進了這間屋子,環視一圈,忽然有點懂了大門為什么常年不鎖。 一間臥室里面擺了張床,一個空床頭柜,柜面散著兩個熄滅的煙頭。 另一扇房門關著,空的客廳里只有一張條凳,一個低矮的小桌子,上面放著一袋拆開的北京方便面。 這家里空曠的,小偷來了都不知道要偷點什么。 “誒,這方便面還沒吃完啊,都三天了。”侯川順手拿起方便面,抓了一把仰頭放進嘴里。 …… “三天就吃這個?”寧星晚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半袋方便面。 “沒盒飯的時候用來填肚子唄,有一次烈哥還一個星期都沒吃上一口熱飯呢……誒,你干嘛!”侯川正準備再抓一把,手上的方便面忽然被人搶走。 寧星晚將方便面藏在身后,抬眼瞪他:“那你還跟他搶吃的,都只剩半袋了!” “……不是,你這么護著烈哥干嘛?”侯川摸了摸腦袋,開玩笑的問道:“難道是看上咱們烈哥了?” “……對,我就是喜歡他。” 慌亂無處安放的心跳忽然落回實地,夢里出現的影子也終于有了解釋。 小小,我想我知道什么叫喜歡了。 雖然它像雷陣雨,來的又快又急。 可現在雨停了—— 我卻更加確定。 少女臉上的緋色蔓延至耳后根的一小塊皮膚。 寧星晚捂了捂心跳,然后將手中的半袋方便面扭成一個結,放回矮方桌。 看了張著嘴巴還沒回神的侯川一眼,又拿起方面的一個空碗,蓋在方便面上。 這下看你還好不好意思搶吃的! …… 看著女孩做完這些,侯川眨了眨眼睛,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愣了一分多鐘,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侯川掏了掏耳朵,剛要開口采訪一下校花同學,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嚴烈!” 寧星晚一直注意著門外,看到他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嚴烈沒想到她會等在這,看了她一眼,垂眸往屋里走,“沒事。” 寧星晚看到他眼角的淤青和手腕上的擦傷,細眉快皺成麻花,“怎么會沒事?你臉上都是傷!” 嚴烈走進屋子,一眼就看到桌面上到扣著的碗,覺得奇怪,一勾手指,掀開碗,看到了里面“藏”著的半包方便面,不由失笑:“這是等著它孵蛋?” …… 寧星晚見他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思開玩笑,忽然鼻尖一酸,眼眶又紅了:“剛剛侯川要偷你的面吃,我蓋著不讓他拿的。” “……”嚴烈酸疼的眼角一顫,忽然有點想笑,但扯動了傷口,垂眸“嘶——”了一聲。 寧星晚抱著書包,剛要邁腳看看他的傷,忽然從門口傳來一道爽朗的女聲—— “嚴烈,在家嗎?我家面條煮多了,給你送一碗。” 一個短發俏麗的女孩端著一碗面走了進來。 女孩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洗的發白的T恤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眼尾有些上挑,眼睛大而有神。 “江月,你怎么又來了?面有我的份嗎?”侯川一步兩跳,竄到江月身邊。 “叫月姐!”江月錘了他一記,看到屋里的寧星晚時腳步一頓,接著朝嚴烈走過去,不經意的問道:“喲,這小meimei誰啊?沒見過。” 寧星晚從她出現時,一種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就冒了出來。 這個女孩喜歡嚴烈。 哎,招蜂引蝶的家伙。 寧星晚沒說話,抬眼看向對面的人。 對上她的目光,只一瞬,嚴烈岔開了視線,“這是我……同學。” 似乎對“同學”這個稱呼有點陌生,嚴烈說的時候頓了一下。 “哦,同學啊。你這個萬年不去學校的,難得還認識一兩個同學。”江月干巴巴的開了個玩笑,將面放在桌上,這才發現他臉上的傷。 “……你怎么又傷成這樣?!能不能愛惜點自己?”江月英氣的眉毛一挑,臉上瞬間不好看,“等著,我給你上點藥。” 說著,就進屋拿了個藥箱出來,然后按著嚴烈坐在條凳上。 嚴烈不自在的掙了一下,躲開她伸出來的棉簽:“沒事,我自己來吧。” “在你眼睛旁邊你怎么來?!別犟了,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今天不好意思了?”江月壓下他擋著的手,伸著棉簽開始幫他處理傷口。 …… 嚴烈大概也覺得有點矯情,便無所謂的任她動作,只是抬眼看到眼前站著的女孩時,身子一僵。 棉簽差點戳到眼睛。 “嘖,你別亂動啊!”江月拍了他一下。 寧星晚安靜的看著他們,抱著書包,垂下了眼瞼。 心里忽然像是下了一陣酸雨,腐蝕的土地寸草不生。 她不喜歡他們之間的熟稔感。 可是,毫無辦法。 那是她不曾參與過的時光。 原來喜歡是這樣的嗎? 患得患失,光是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坐在一起,都難受的想哭。 再看下去,她怕自己真要哭了。 寧星晚低聲喊他:“嚴烈,我要回家了。” 嚴烈抬眼看她。 寧星晚看著他穩穩坐著的屁股,一撇嘴,對上他的眼睛:“你可以送送我嗎?” …… 她的杏眼波光粼粼,眼尾發紅,像只可憐的迷路的小兔子。 嚴烈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后躲過臉上的棉簽,起身往門外走。 “走吧。” 看到他沒有拒絕,寧星晚飄著的心慢慢落回地上,唇角勾起,像得了糖的小孩子,抱著書包跟著出了門。 兩人沉默著往門口走。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不到一分鐘就到了頭。 這條路也太短了。 寧星晚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腳尖磨蹭著石板路。 “好了,謝謝你送我出來,我真要回家了。” “恩。”嚴烈低應一聲,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 竟有種,多看一眼都是奢望的奇怪瘋念。 “你除了這個,就沒其他要說的嗎?”寧星晚不甘心的小聲問道。 “……要說什么?”嚴烈低聲道。 他感覺到女孩情緒好像不太好,但一時想不出來是為了什么。 寧星晚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么,最終放棄—— “算了,你進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