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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狂舞著欲要沖入時,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去路。永遠像一部大英百科全書那麼齊整嚴肅的管家走進來,看到老子半裸著和李重曄下半身相貼的情狀,一絲不茍的禮節沒有收到絲毫損害,他朝李重曄躬身道,“少爺,您的朋友們來了。”李重曄瞬間又凝成了雪人,指尖在我眼角蹭蹭,淡漠地道,“知道了。”管家垂著頭退出門去,活像這大宅門里兄弟相jian的丑事從未在面前上演過這回輪到李重曄笑了。他摩挲著我眼瞼,過了一會兒,冷冰冰地嘲笑,“差點就讓你得逞。”“你一激我就什麼都忘了。我怎麼能忘,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小怪物。”李重曄二度把jiba塞回了褲腰帶,他還真不嫌累得慌。小牲口好整以暇幫我整好了襯衫,套上長褲,重新將我丟進輪椅,傾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他說,“想離開我?你在做夢。”李重曄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廳外。一會幾個黑衣人進來了,往老子屁股底下塞了兩個坐墊,再一按遙控,幾條鎖鏈從輪椅中伸出將我束縛,我試著動了動,發現除了下身的疼痛以外不可能有什麼改變,這張椅子我逃不脫。腰間覆上一張毛毯,掩去所有的強制。他們將我推出門外,我看到李重曄抱臂立在走廊盡頭。黃昏的夕陽在他身後沈落,場景多美好,卻有我出言不遜,“你他媽的這算什麼?”老子張了口就不可能收住,還要罵時,就聽李重曄揉揉眉心吩咐,“閉嘴。”微涼的針劑注入身體,我再也罵不出聲了。他轉身離開。我被推到薔薇花園里,隔著花木扶疏,隱約能看到李重曄身影。他似乎洗了澡換了衣服,被他那群所謂朋友圍著,神情淡然,舉止沈穩,不時若有似無朝我的方向看上一眼,一個微笑就能惹得少女們尖叫。青春正好,夕陽給他臉龐鍍上一層金色的光,仿佛如此便能讓他一直潔凈著高貴著,永遠也不會消逝。薔薇花刺將手指刺出鮮血。我皺起眉頭吸掉血珠,透過那些花枝似乎被他瞥見。很快一方手帕被周圍的保鏢遞上來。我擦干手指扔到地下,往後滾幾輪看到了曾經李重曄種下的雛菊。小小的東西真可憐,沒人看管照料,連開花也美不過這滿園薔薇,不知道還活著干什麼。孟春的晚風拂過,送來陣陣歡笑,唯有我cao著輪椅,焦慮地在一地花莖上碾來碾去。16.“這不是上次調戲胖子的那小美人嗎。”哪怕用藥物也要把我控制在他身邊,我不能動了,卻圍上一批東西來動我。有人捏著嗓子,學我那天在宴會上的聲氣,怪腔怪調地說,“你怎麼,不去死呢。”他們就一起哄笑起來。身量最高的某個男孩率先走近我,拿高爾夫球棍撥了撥我手臂,“你怎麼不說話,上次不是很伶牙俐齒麼。”他們青春的臉上洋溢著各式各樣的笑容,卻沒一張臉帶著對我的善意。保鏢在我身後沈默,我便知這又是一群身份尊貴的賤貨生出來的小崽子。老子騰出能活動的那只手,抓住男孩球桿,朝人群栽過去,真遺憾,沒能砸到任何一個人。男孩聳聳肩,踢了踢我輪椅,“原來是殘了,真可憐。”喉中像被塞了塊海綿,發不出一點聲音。老子在心里將李重曄羞辱一萬遍,抬起頭來,怒瞪這群白癡。那些喁喁低語一瞬間消失不見,連他們臉上的表情也一并凝固下來。四周太過寂靜,甚至聽得到花苞在夕陽里爆破的聲音。那些眼神像是煙頭狠狠地燙上我的皮膚,讓人很不舒服。我把輪椅往後退了些,摘下一根花枝輕輕嗅著,借垂頭的姿勢掩去眼底的輕蔑。一群蠢貨,難怪李重曄那頭豬也能成為他們的王者。小牲口就從來不會這樣看我。好一會兒,那男孩彎下身來,神情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熱度,他伸手撥開薔薇枝,要碰我臉頰,被保鏢上前攔住。我在心底冷笑一聲,慵懶靠上椅背看他,又往四周掃視一圈。一排豬腦袋在老子目光里低下去了。唯有那白癡還不知不覺,想要越過保鏢靠近我,“李家的東西,都像你這麼有趣嗎?”“他不是李家的東西,”李重曄的聲音從男孩後方傳來,他走上前,躬身吻我手指刺出的傷口,“他是我李重曄的人。”那蠢貨慘白了臉被保鏢架走。我坐在輪椅上看夠鳥雀四散,把目光收回來,給半跪到我身前的小牲口。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專注的側臉。李重曄給我把傷口包扎完,一抹我眼皮,“別瞪了。”他比我高,這下剛好與我視線平齊。撒旦先生盯著我,開口了,“如果沒有你痛恨的這些藥物與鎖鏈,你會干什麼,沖上去與他們血拼?”老子把頭轉過去,不想面對他那張矯情的臭臉,被他強硬地搬回來,逼迫我直視他,苦口婆心地誘哄,“拼完了之後?慕錦,你要怎麼辦,生了這樣一副軀殼,又一點也受不得辱,”給老子蓋棺定論,“你活不下去的。這出戲唱得可真好聽,簡直把我捏在手心里耍著玩。李重曄,別以為我不知道,不是出於你授意,他們怎麼能接近我,又怎麼能制造機會,好讓你唱一出紅臉。慕錦在李家再囂張也不過倚仗了李重曄的心意。姓李的若不再捧著我,我便什麼都不是。想讓我明白這些,直說就是了,又何必兜兜轉轉費盡心機。老子挑眉看他,李重曄臉皮厚得像城墻,心思被戳破一點不覺尷尬,反而振振有詞,“很聰明。可惜聰明并不能讓一只小怪物過得更好。”他撫摸我咬出血跡的嘴唇,印上輕輕一吻,像個高傲的國王對他的臣民許諾,“留在我身邊,我把什麼都給你。”小牲口表情很少,話也不多。此刻單純一個跪地的凝望,看上去卻比傳說中和戀人一起死去的那情種還要真誠。遠遠的小提琴奏出緩慢抒情曲,彩燈在漸漸涌入的黑暗中漸次亮起。李重曄英俊的臉龐破開暮色,銳利得像把刀子,要把人都刺痛。一地的薔薇花香和他渾然一體,清冷略帶甘甜的氣息,將心緒浸染得分外柔軟。我舔舔被碰過的嘴唇,捧起他臉,學著他那般深情模樣,無聲吐了四個字。李重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他的笑容向來矜貴,偏偏在這種時候就不要錢了,笑得老子心跳都漏兩拍。接著我被他凌空從輪椅中抱起,三步兩步離開了薔薇園,輕柔的吻落在額頭,“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會一直等你。”老子摟上他脖子不讓自己掉下來,再沒有別的話能跟這偏執的牲口講。你,他,媽,的。17.方才還不覺得,一離開椅上軟墊,身後頓時銳痛起來,李重曄的摟抱接連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