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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事。”就三個字,多一個都不說。江洺想起他弟的事,又問:“你確定不去看陸遠了嗎?用不用我給他帶點什么?”“不用!”果斷拒絕。江洺覺得他有必要跟陸焜透露一點里面的情況,他說:“你要是不去看他的話也給他帶點錢或者吃的什么的......”“不帶!”“不是,”,江洺有點急了,“里面不像你們想象得那么......”陸焜冷笑了一聲,說:“里面什么樣我很清楚!”江洺只當他道聽途說,“你要是手頭上不寬裕我可以給他存點兒,他畢竟是你弟是不是?”“夠了!我的事你別管了行嗎?!”江洺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焜,有那么幾秒,嘴唇緊閉著,有些語塞。同樣愣住的還有陸焜,他想不通自己剛才怎么就對江洺發火了呢......“對不起。”,陸焜說完從沙發上拿起外套,說:“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十字路口,陸焜手搭涼棚在等紅燈,嘴里呼呼地喘著熱氣,今天很熱,再加上他剛才的焦躁,整個人像被烈日炙烤著一般,發不出火,憋得慌。綠燈亮了,陸焜大步穿過街道,他也不知道要去哪,本來他是準備要在江洺家里混兩天的,可現在臨時跑出來,去哪都沒了意義。傍晚,兩邊街道的飯館相繼熱鬧起來,夏天了,有的飯館門口支起了大排檔,陸焜想起以前經常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這樣的地方喝酒,擼串,吹牛逼調侃人生,而他自從給陳君成管理這兩家店也很少再過那樣的日子,基本上一年有三百多天都混在店里,也沒什么假。又過了一條街,陸焜看到一家餛鈍店,他越看越熟悉,忽然地,他想起之前......江洺也給他買過這家的餛鈍。陸焜回過頭,眼睛瞇了瞇,“這么遠的路......”他越發覺得自己剛才很混蛋。回去,給他道歉,不原諒就一直賴在他家里。陸焜這樣想的時候已經轉身往回走了,他走得很快,生怕江洺這時候有什么事出去。......“你不能這么打,一看就是生張!”江洺一腳剛踏進黎叔的食雜店就聽到黎叔勸人打牌的聲音,他懷疑這群老頭老太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帶休息。和往常一樣,江洺等了幾秒鐘黎叔才從里屋出來,老爺子今天穿了個非常喜慶的大紅色短袖,別提多精神了!“呦!六水,好久沒看著你了,忙啥呢最近?”江洺笑笑,說:“沒忙什么,前幾天休假出去玩了。”“這么好!你嬸子出去買菜了,不然非得出來看看你,你這一不來她老惦記,對了,上次我見的那小姑娘,怎么樣了你倆?”江洺直接想到的就是陳麥,除了她,他也沒往回帶過別的女人。“黎叔,她就是我朋友。”“欸!”,黎叔一瞪眼,音量都抬高了一倍,“那你得抓緊啊,我看那姑娘不錯,長得還帶勁,配你正合適。”江洺說不過他,只好陪上笑臉,說:“黎叔,給我拿盒中南海。”“啊。”,黎叔回身在放煙的架子上尋摸了兩眼,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皺著眉頭說:“中南海沒有了,送貨的還沒來呢。”“那......”,江洺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說:“來盒玉溪吧。”“二十二。”黎叔把玉溪拿給他,江洺把錢遞過去,。“走了,黎叔。”“欸,回見啊,六水。”站在食雜店門口的臺階上,江洺點了一根煙,邊抽邊往家里走,路過胡同的時候他忽然放慢了腳步,直至停下。前些天的雨夜,他就是在這碰到陸焜,并把他弄回了家。此刻,那胡同被明媚的陽光晃著,沒有了夜晚的陰暗,也沒了泥濘,只剩下幾顆雜草,還有不知誰家丟在那的破舊自行車。短暫的駐足過后江洺繼續往家走,他沒有因為之前陸焜沖他喊叫而不愉快,他心里更多的是難受,像是陰天,要下雨,烏云都堵在心口上,很悶......第27章第二十七章重新返回去的陸焜已經在樓下的花壇邊蹲了十來分鐘了,一邊暗罵著自己慫貨,一邊往花壇里扔石子。他現在不覺得太陽曬,也不覺得餓,就是......滿腦子都在想江洺,抓肝撓心的。“你再扔我就叫保安了!”陸焜驚喜抬頭,看見江洺站在他對面不遠處,嘴里叼著根煙,吞云吐霧地看他。雖說手里還攥著一顆新的石子,可陸焜就只敢這么攥著。“抽根煙吧。”,江洺說著就把手里的煙盒扔了過去。煙盒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然后穩穩地落在陸焜手心里,微張的開口處露出一截打火機。怎么換牌子了?陸焜正納悶著,就聽江洺說:“中南海沒有了,隨便買了一盒。”陸焜站起身,面對著江洺,兩只手捏著手里的煙,戳來戳去才憋出一句:“保安是你家親戚啊?”“......”江洺抬眼看著陸焜,煙霧在他眉宇間盤旋了幾個圈后消散,露出他冷峻的眼神。陸焜開口道:“對不起,錯了。”誰錯了?我錯還是你錯啊?陸焜又補了句:“我錯了。”江洺把手里的煙頭扔到腳下,踩滅,說:“這樣有意思嗎?”陸焜“......沒意思。”“那以后就別道歉,我不中意這個。”“......嗯。”江洺看著不遠處的高墻,說:“你和你弟的事,我聽說了一些,你不見他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畢竟還小,我覺得你以后要是不忙就去看看,他也挺可憐的。”又回到了這個話題,陸焜覺得自己是躲不掉了,他不清楚江洺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提起是不是想逼他說出整個事件原委,乃至想知道他和周蕓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坐這兒。”陸焜指著花壇旁的一處座椅,對江洺說。然后談話模式就切換成兩人坐在椅子上,乍看之下,平和異常。陸焜看著手里那根被他揉搓得不成樣子的煙卷,咬咬牙,還是點著了。“你參加工作幾年了?”江洺聽著陸焜忽然打聽自己的事,莫名地頓了一下,回答:“五年。”陸焜吸了口煙,目光迷離地看著前方,說:“那你應該比我清楚,犯了罪就要受到懲罰,陸遠雖說未成年,但生長在我家那樣的家庭,他的心智,至少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三倍,也就是說,他已經能夠為自己行為負責了,強/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