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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窘迫地掛斷了通訊,心想張晨可真是——sao得可愛。第106章飛機終于抵達了機場,張晨抱著陳安特地趕來接機,我彎下腰抱了抱他們兩個,出了機場上車回家。張晨問我出國的情況,我回他一句一切順利,他就伸手攥了攥我的手,笑著說:“你好像瘦了。”我瞥了他一眼,還是說:“沒瘦,反倒是胖了一斤。”“那你看我胖了還是瘦了?”“你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漂亮還是好看了?”“你這是選項么?”“是啊。”“又漂亮又好看了。”張晨笑了起來,特別自然地枕在了我的肩膀上。司機盡職盡責地開著車,甚至沒有瞄一眼后車鏡,我初始還有點窘迫,但很快就放輕松了。張晨是我的人,他愛撒嬌愛粘人點,也沒什么的,是吧?等車到了公司的停車場,底下人推來了輪椅,我想了想,打橫把張晨抱了起來,他還是有點沉,但下了車路也沒那么遠,很快就進了電梯,我抱著張晨,助理抱著已經睡著了的陳安,直達了樓層,回家了。家里倒有了些新的變化,原本的木質地板全部換成了柔軟的墊子和毯子,桌椅的邊角也裹上了一層防護軟墊,室內的溫度打得很高,外套很快就穿不住了,孩子也睡醒了,張晨叫助理把孩子下來,麻利地給他換了一身薄薄的衣衫,沒過幾分鐘,我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孩子滿地爬了。“……我這剛走了半個月。”“孩子一天一個樣,學會了爬,就閑不住了。”“你真是辛苦了……”“不辛苦,我是孩子爸爸,應該的。”張晨說這句話半點為難的味道也沒有,眼里甚至有名為“父愛”的情緒翻滾,我看著卻平白有點擔憂,于是問:“你怎么這么親他?”“你是我男人,陳安是我兒子,我為什么不同他親近?”他反倒覺得我這么問很不正常似的。我就不說話了,左右孩子還小,以后再說吧。張晨哄了一天的孩子,我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一起在張晨新買的泡腳桶里泡腳,他的小腿又白又細,因為長期復健終于長出些rou來,看著很好看,我伸手捏了捏,他說:“癢。”感覺還是有感覺的,就是動彈不得。我彎下腰,先幫他搓了搓小腿和腳,又把自己的搓了搓,直起腰準備拿毛巾的時候,聽張晨喊了一句:“哥。”“哎,在呢。”“我愛你。”“嗯。”我把自己腳上的水擦干了,又伸手把他的兩只腳逐個擦干了,挪出來,拎著泡腳桶倒水,又發現洗手間里多了個小號浴池,應該是給陳安專用的。等再回房間的時候,正好撞見張晨在咬棒棒糖吃。“多大了,還吃糖?”“在戒煙。”“怎么想起來戒煙?”“不能讓孩子吸二手煙。”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點難以置信,這話是從張晨嘴里說出來的。“晨兒,你這變化有點太大了。”“你好多年沒喊我晨兒了,看來你特驚訝。”“嗯。”“以前吧,總睡不好覺,夜里做各種各樣的噩夢。”“現在呢?”“現在有了陳安,有了你,夜里就睡得特別安穩,再也不會做噩夢了。”我聽著張晨慢慢地說話,躁動的心也跟著一起平靜了,他或許一直處在不安與彷徨之中,我將陳安托付給他照顧,他有了難得的安全感和踏實感,不再那么害怕了。而看著全心全意照顧陳安的張晨,我心中一直繃緊的弦,也放松了一些,開始試圖相信,張晨已經同過往做了割裂,的的確確,是要好好過日子了。說來也奇怪,在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張晨已經表現得那么愛我,那么離不開我,我卻總覺得,他在某一天會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我曾在無數次抓住了他的衣角,又轉瞬從指間溜走,像那些沒有點燃機會、全都扔進垃圾桶的告白蠟燭,像那一對不知道丟在哪里去的婚戒,像監獄里過于安全又過于曖昧的時光。忍不住給予溫情,吝嗇給予愛意,到最后只能寄托于時光,磨掉過于深刻的記憶,積攢曾透支的信任。--我按下了最后的一個回車鍵,刷開幾道門,進了陳安的房間,張晨果然在,正在舉著卡片哄陳安說話。陳安已經會叫爸爸了,我第一次聽他叫的時候,沒有特別激動,張晨反倒是轉過頭,擦了擦眼角,又用雙手舉起他,親了又親,夸他是好寶寶。有時候我在想,張晨是把他小時候缺的東西,一股腦地遞給了陳安,仿佛自己也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彌補。我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陳安就向我的方向爬,我把外套脫了下去扔到了一邊,俯下身把他抱了起來,顛了顛,說:“又沉了。”“這個體重在正常的范圍內的,不用減肥。”張晨特冷靜地說了這句話,但眼睛一直盯著我看,生怕我說出叫孩子控制飲食的話來。我“嗯”了一聲,又抱了一會兒孩子,就想把他放回到軟墊上,剛彎下腰,這胖小子就哇地一聲哭出來了。我還沒說話,張晨就急切地說:“你再抱一會兒他。”“好吧。”我迫不得已,又抱著他站直了身體,這小子咯咯地笑著,伸手去抓我的襯衫,手勁還很大。我看著也很喜歡,哄了又哄,等到他睡著了,才把他重新放進了他的小被子里,掖了掖被角。張晨還坐在地上,眼神有點飄,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太想問,只彎下腰把他抱了起來。他雙手環住我的肩膀,枕在我胸口,說:“我剛剛在想你。”“我就在這里,你想我做甚么?”“想你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我草你草得比較爽?”這問題可能比較送命,張晨就不說話了。我知道他未出口的是什么,無非是我年輕的時候很傻、很天真、很善良,也很愛他。我不太愿意回過頭看,我對不起年輕時候的我。說好了揭過這頁的,就不要再想起提及,不然容易成了祥林嫂,一輩子放不過自己。我們沉在柔軟的床褥中,在黑暗中親吻相貼,讓欲/望cao控身體本能地索求更多,短暫地遺忘難言之語。我從他的身體里退出,扯掉套子打了個結扔到了垃圾桶里,卻聽見張晨沙啞的聲音:“你年輕的時候很愛笑,現在很少見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將他摟進了懷里,叫他的頭貼近我的胸口,“管理企業并不需要太多笑容。”“你明白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