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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道里肆虐,他的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水,卻順從地任由我玩兒,腥/甜的精/液被他吞得干干凈凈,我產生了微不可查的、報復似的快感,但很快壓了下去。他把我下面的欲/望重新塞了回去,拉上了褲子的拉鏈。我向他伸出了手,手心向上,我說:“給我一根煙。”他沉默地摸索了一會兒,找出了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遞給了我,我伸手夾住了這根煙,不吸,就看著火光一點點地向上燃。在香煙燃盡之前,我說:“明天帶你去看看陳安。”“陳和平,你在怕什么?”張晨略抬起頭,看著我,像是單純不解,“那是你兒子,我不會傷害他。”“我不怕你傷害他,我怕你帶壞他。”“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壞?”“你什么時候好過?”張晨偏過頭,“切”了一聲,又說:“放心吧,我不會帶壞他的,再說,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么?”“正因為他不知道,才要好好教,不讓他走上歪路,要讓他當個好人。”“可是陳和平,你當了一輩子的好人,你不累么?但凡你有一點壞,就不至于過得這么苦。”“但凡我有一點壞,你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么舒坦了。”張晨沒有反駁我這句話,只是伸出手,去抓我的手,我任由他抓住了,他就滿足地勾了勾嘴角。“謝謝你。”“不必謝,我對你如何,說到底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張晨拉著我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像開玩笑似的,對我說:“哪一天你后悔了,你就殺了我吧。”“我不會殺你的,”我答得倒是很認真,“為了你毀了我自己,不值得。”“那你會對我不好么?”“你想我怎么對你不好?”“你之前不是都設想過么,還跟我說過。”“我那時選擇放棄了,之后也不會做。”“我有時候,反倒希望你能對我不好些,你心里的傷埋得太深,我看著,會心疼你。”“你說得很好聽,但這些傷,分明是你一刀刀捅進去的。”“我后悔了,”張晨攥緊了我的手,像是在害怕我將它抽出來,“陳和平,我后悔我年輕的時候,對你沒有那么好。”“那也沒什么用處,沒辦法讓時光回轉,重來一次,”我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更多的是釋然,“沒辦法跟你計較這些,越計較越心煩。”“你可真是個好人。”“我以為這句話是在罵我傻X。”“所以,你還希望你兒子以后是個好人么?”“希望啊。”“他以后會遇到很多像我這樣的壞蛋,會受到很多的傷害,說不定會像你一樣難過得偷偷哭。”“我沒有難過得偷偷哭,”我反駁了這一句,又覺得不如不反駁,“我會好好保護他的,叫他走的路盡可能順一些。”“可你無法保護他一輩子,總有些路,要叫他自己走。”“那就只能讓他走,我希望他是一個正直而堅強的好人,坦坦蕩蕩立在這世上,做什么事,但求四個字,無愧于心。”張晨就又不說話了。有時候我也覺得他可憐,沒人教過他完整的道理,他童年固執缺愛,少年的時候剛剛向世界敞開心扉,又遇到了那些事,過早地卷進了權錢與美色里,渾渾噩噩不知黑白。但他在黑暗里呆得太久了,從里到外都是黑的,我并不認為數年的監獄生活,會叫他明白什么是對的。他的世界里有他獨有的規則,這個規則早就已經固定了,并不會隨著外界的影響而改變。叫二十多歲的張晨收斂自身,專心愛一個人,想想都絕不可能。他那時候在人生的最高處,肆意妄為慣了,也足夠心狠心硬。有時候我在想,有那么多的機會,我會同他走上完全不同的路,老死不相往來,我竟然怎么也抓不住。無非是他死纏爛打,而我又不夠心硬,也只能說一句孽緣。時針已經劃過了兩點,萬家燈火也滅掉了大半,我推著張晨回了房間,抱著他陷進了被褥里,他在這個夜晚格外粘人,死死地纏著我,輕聲說著膩人的情話。而我在他的情話里,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夢中。第二天醒的時候,已經遲了些,吃過了早飯,張晨就給自己找出了圍巾和帽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揉了揉眉心,只得說:“走走走,現在就走,還不成么?”小孩子的病剛剛好一些,還有些懨懨的,張晨伸手抱了抱,又小心翼翼地親了親,陳安也不怕生,他好像對誰都一樣的態度,沒有過分親昵的,也沒有過分生疏的。張晨抱了一會兒,我把孩子從張晨的手里抱了出來,剛晃悠了兩下,就聽孩子哭了,保姆輕聲提醒,說:“可能是尿了。”“是得換尿布吧?”“是啊,您遞給我就好了。”我抱著孩子,猶豫著要不要親自給他換個尿布,卻聽見張晨說:“我來給他換一個吧。”“很臟的。”“我得給他換一個,以后孩子大了,我也有得說。”他都這么說了,我就把孩子放了下來,叫他來做。他做得很細心,臉上一點厭煩的情緒都沒有,濕巾擦了好幾遍穢物,又換了個干凈的。“陳和平。”他輕聲地喊我。“怎么?”“你兒子總放在外面也不是個出路,咱們住的地方足夠大,把他抱過去吧。”“孩子還小,我又太忙了。”“保姆跟著一起過去,再說,我也很閑,能幫忙換個尿布。”“你覺得你能和這個孩子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怎么不能,你放心,我不會帶壞他的,或者你先讓我們相處試試看,不合適,再把他送回來。”“他一個孩子,能說什么合適不合適。”“我不會虐待他的,我還想著好好養他,以后等他長大了,不會嫌棄我把我攆出去。”“你想得可真多,有我在,他怎么能攆你出去?”“再過二十年,我年老朱黃,你也該退休頤養天年,到那個時候,你不聽他的,還能怎么辦?”“他如果敢那么做,我打折他的腿。”“你現在這么說,我聽著特別窩心,”張晨笑得眉眼彎起,話語卻很涼薄,“但人心易變,總有很多的不得已,這個孩子,總有一天會成為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我想反駁他,又意識到沒什么可反駁的,血濃于水終究不是一句假話,連我自己也不確定,我還能有多少次,能夠在大半夜的時候離開孩子,轉過頭再去找張晨。如果他們能培養出一些感情來,總歸會避免可能發生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