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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是最漂亮最好看的,不必擔憂害怕。”“我哪里擔憂害怕了,”張晨用牙齒扯開手中的“煙”的外皮,啃了一口糖,“我就是心血來潮,讓你看得更舒坦點。”我的確是看著舒坦了,甚至想扯碎他身上的衣服,就在這個躺椅上草他。他看出了我隱忍的欲望,抖著肩膀,笑得花枝招展,大領(lǐng)口的上衣褪下了一點,露出一小截白嫩的rou來,我伸出手,把領(lǐng)子向上提了提,警告他:“別浪。”他卻伸出了手,握著我的手腕,抬起頭順著我的手腕里側(cè)的血管舔了舔。“只浪給你看。”我抽出了手腕,抬手虛虛地抓了一把他黑白相間的頭發(fā),又閉上了眼,松開了他。“……等采訪結(jié)束。”他眼里暈染了狡黠的笑:“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他、可、真、是、個、老、sao、貨。真正到了采訪的時候,他反而相對比較乖了。我和李婉婷嚴肅地交談著,他靠在躺椅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一本時裝雜志,偶爾勾起茶杯,側(cè)頭喝一口奶茶。沒多說沒多做什么事,輕松自在。李婉婷的目光卻頻頻地看向張晨,到最后忍無可忍地說:“你也是真慣著他。”我的求生欲叫我保持沉默,不對這句話發(fā)表任何意見。采訪終于結(jié)束了,攝影師收齊了設(shè)備,底下的小助理也退出去了,李婉婷別了下頭發(fā),踩著高跟鞋直接向張晨的方向走,我也大跨步?jīng)_了過去,本能地害怕兩個人起什么沖突。李婉婷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看了一眼我,又轉(zhuǎn)過頭看張晨,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那款耳夾……”張晨抬起手,捏了捏耳垂,露齒一笑:“全球限量一件,和平哥給我買的。”“真特么的……”李婉婷看起來比剛才更生氣了。“妖、艷、jian、貨。”張晨補了后面的四個字。“陳和平,你就慣著他……”“我男人,當然慣我啦。”“老娘已經(jīng)嫁人了,孩子都有了,我也有男人慣著我。”“哦,”張晨的表情立馬變了,特別乖巧可愛,“jiejie,祝你家庭幸福,生活美滿。”“滾!我比你小!”我站在一邊,根本插不上話,似乎也不用我來拉架什么的。李婉婷拍了一會兒胸,勉強把這口氣咽下來了,從手包里掏出一個紅包,扔向了我,我本能地伸出手,接住了。“給你們這對狗男男的紅包,不厚,老娘沒錢。”“謝謝美女,”張晨抬起了手,像招財貓似的揮了揮,“歡迎下次再來。”我伸手拍了一把張晨的頭,充作警告了。“行吧,你們愛在一起就在一起,”李婉婷過了一會兒,又擠出了一句話,“我走了,孩子快下幼兒園了,早上跟我說,叫我下午一定要去接他。”“我去送你。”“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我不再堅持,目送著李婉婷離開了。“呵,”我看向了張晨,他撩了撩頭發(fā),“秀不了臉就會秀娃了。”我有點受不了他這樣,懟了他一句:“你要能生你也秀。”“問題我生不了呀。”張晨抬起手捂住了臉。過了一會兒,我發(fā)覺他手有點抖,問他:“怎么了?”“沒事兒……”他的聲音帶著笑的,我卻皺起了眉,將他的手硬扒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都是水。“怎么回事?多大點事,哭什么?”“我……我控制不住,”張晨的手攥緊了毛毯子,青筋猙獰地顯露在表皮上,“等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去看醫(yī)生?”“不去……”“你這樣不行……”“我說了我不去!”張晨喊了這一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又縮成了一團。我把他抱進了懷里,讓他枕在我的胸口上,又用絲巾幫他擦臉上的水:“那叫醫(yī)生過來看你,好不好?”“不好……”“我陪著你,讓醫(yī)生過來看看,給你開點藥,好不好?”我親了親他的額頭,盡可能放緩了語氣。“我不要……”我深吸了口氣,撂了句狠話:“聽我的,不然把你扔回到別墅里,你別想見我了。”他眨了眨眼睛,淚水弄糊了妝容,這回倒是會說“好”了。我抱著他,伸手順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著,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閉上眼,睡著了。我將他放回到臥椅上,叫人去聯(lián)系精神衛(wèi)生科的醫(yī)生,想了想,又叫人聯(lián)系心理醫(yī)生,我也不知道哪種途徑能幫張晨,索性都請來聽聽。我處理了三個小時的公務,張晨才從睡夢中醒來,他看起來精神多了,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陽xue,微微蹙起眉。“我又有點不正常了?”“有點,下午預約了醫(yī)生,你去看看。”“哪方面的?”“精神衛(wèi)生科的,還約了心理醫(yī)生。”“心理醫(yī)生從我這里套不出什么話來的。”“那你就自己挺著?”“我能跟你說么?”“說唄。”“我怕我說了,你會嫌棄我。”“你干過讓我嫌棄的事不止一件兩件,現(xiàn)在我不是還養(yǎng)著你么?”張晨笑了起來,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我簽完了手上的合同,將鋼筆旋進筆帽里,順手把筆扔到了桌面上。“說吧。”“我生不了孩子。”“廢話,你是男人,當然生不了孩子。”“不是那個意思,”張晨抬起了手,將額前的碎發(fā)向后捋了捋,“我jingzi存活率極低,沒辦法有后代。”我皺了眉頭,說:“早二十年你就告訴我了,老太太不是還帶你去國外檢查過么?”“我……”張晨閉上了眼睛,他又控制不住眼淚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后來生了病么?”張晨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是。”“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我……”“說。”“我跟那個人的時候,射得太快了,他就讓人給我打了一針。”“打了一針?”“打了很多針,做了個小手術(shù),”張晨躺在臥椅上,眼睛睜得很大,像一條瀕死的魚,“后來我草他的屁股,他就說……”“他說什么?”“你一輩子生不了孩子了。”我走到了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說:“別哭了,太難看了。”“我那時候,笑了,”張晨露出一個無比陽光燦爛的笑容,正常又可怖,“我對他說,我是個同性戀,本來也不會要孩子。”“你……”你那時候,真的喜歡男人么?“我對他說,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