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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錯——我相信張晨的管理能力,但他那時候剛剛出獄,可能需要一批人幫他穩定軍心。我也害怕他鬧騰起來,直接撂挑子不干,我得為了集團上下的員工、股東和股民負責。白先生與我詳談過幾次,主題思想都是可以趁機吞掉張晨的公司,我也鄭重對他說,如果他派的人在未來的日子里做出什么手腳,我會叫他這么多年打拼下來的事業涼得更快,白先生氣得咳血,我冷眼旁觀,連張紙都懶得遞。張晨的第三次減刑批下來了,刑期只剩下了三個月,算算時間,十年刑期他在監獄呆了將近三年。財經版塊很快跟進了這個消息,同一天,我召開記者發布會,主題是探討集團未來三年發展規劃,新進的高管也進入到大眾視野,同時購買水軍,將熱度超熱,股價不降反升,股東也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變得熱絡起來。我再去監獄的時候,獄警直接領我去了過年時才開放的單間,里面有一張床,不夠大,但夠用了。張晨規規矩矩地坐在床上,特別像電影里演的,新婚少婦?是這么個說法吧。他身上沒穿囚服,換了一件毛茸茸的浴袍,腳丫光著,腳趾甲也修剪得整整齊齊,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洗的澡,但頭發有著吹風機吹過的蓬松,就差明晃晃地跟我說,來上我吧?我覺得他有點饑渴難耐、自甘下賤、越來越sao,但又覺得看著他這樣硬起來的我也好不了哪兒去,沒有了多少愛,卻還有著本能的欲/望。我鎖上了身后的門。張晨跪在了我的雙腿間,幫我口,他做得很自然,臉上也沒有什么抵觸的情緒,我卻突然懷念起他倔強的模樣了,他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我那時候想把他壓著草,都得廢點周折。正面上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抓破我的后背了,只是用力摟緊著我,有時候忍不住了,嘴唇壓在了我的肩膀上,不敢藥,像只拔了牙的老虎,用舌頭一下又一下地舔著。rou/xueguntang又粘人,包裹著我的欲/望,夾得很緊,草起來也很爽,他的身體依舊很柔軟,無論什么姿勢都盡量配合著,我咬著他的耳垂笑他越來越sao,他也沒反駁,只是輕笑著說:“想讓你開心一點啊。”等情/欲間歇,我拔出了欲/望,濁/液順著尚未合攏的xue/口向外淌,他用手把大腿掰開了,任由我看,我看了幾秒鐘,對他說:“別這么浪。”“你不喜歡么?”“不喜歡。”“瞎說,你又硬起來了。”我抬起手,揉了揉他被汗打濕的頭發,他蹭了一下我的手心,說:“真好啊。”為什么要說這句話?我沒問,他也沒說。他爬到了我的身上,雙腿跪在了我身體的兩側,扶著我半勃`起的欲/望,一點一點吞了進去。他的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眼底空蕩蕩的,滿是我的痕跡,我們四目相對,那一瞬間,我想張晨該是察覺出了什么——他一貫是一個聰明人。他用他的身體在取悅我,而我也正在被他所取悅,情到濃時,我扶著他的腰將他壓回到床上,親吻著他的嘴唇,總會有一種,我們依舊相愛的錯覺。我草/弄著他的身體,同他接著吻,然后看著他的眼角慢慢地淌出了兩行淚,隱沒在了發間,滾落在了床單上,很好看,但我不能感同身受。我們本不該這樣的,但要怪,只能怪張晨。他犯下的錯,不能總叫我去買單,對吧?我們交頸而眠,第二天早上,張晨非要給我打領帶。他坐在床邊,我低下上身,他的手指非常不熟練地打了一個溫莎結。我想起很久以前,我總愛給他打溫莎結,有一次給他打了個漂亮的雙溫莎結,他出了門,就去找Paul打`炮了。他攥著我的領帶,想要吻我的嘴唇,我很自然地側過了臉,叫他的吻停在我的臉頰上,一觸即離。“獄警那邊說,叫我一直住在這兒,你可以常來。”“你未免有些太過心急。”“有機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都很心急。”我看了看張晨,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一時走了神,他迅速地吻了過來,唇貼唇,帶著一點狡黠,又在我反應過來前站直了身體。他向我揮了揮手,說:“再見。”我“嗯”了一聲,走也不回地走了。李婉婷終于找到了那張明信片,快遞給了我,我拆開了信封,從中抽出了明信片。那是一張風景照,我認出了是我與張晨曾經旅游的城市。翻到了背面,字跡過于熟悉,如故人相見。陳和平,我愛你。過于簡單直白的一句話,縱使我當年接到這封明信片,也會以為是他發了神經,rou麻地說上這么一句。我不會把他同同性戀聯系在一起,不會覺得他愛我。更何況,我當年壓根沒收到這封明信片,它莫名其妙到了林丹妮的手里,又輾轉到了李婉婷的手里,最終陰差陽錯,到了我的手里。張晨大概是真的愛我,我也是真的愛他。年少時以為有愛情就能戰勝一切、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以為青梅竹馬必然相依相伴、白頭偕老,長大后才發現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有那么多相愛的人背道而馳、斷絕關系,有那么相愛的人背叛愛情、永不相見。我將明信片同當年的婚戒放在了一起,蓋上了盒子的蓋子。我又去見了張晨,今天他躺在床上,在讀一本書。我以為他會讀寫高深莫測的書,等走進了,才發現是。他合上了書,隨意扔到了一邊,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里,我抱住了他,手指插進他的發間,他的頭發滑過我的指尖,下巴靠在我的胸口,全然放松,也似全然信任。“你為什么讀這本書?”“以前沒讀過,發現借閱室里有這本,就借來讀讀看。”“好看么?”“挺好看的,”他閉著眼,微微張開了嘴唇,“王子拯救了公主,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我沒什么想說的,這是一本再安全不過的書,正義戰勝了邪惡、王子拯救了公主,并不像那般現實和冷酷。“我也想要一個王子。”張晨說完了這句話,自己先笑了。“但你不是公主。”我脫口而出了這句話,又有點后悔了,左右也沒多少日子,為什么要叫他過得不痛快呢。“好吧,那你當公主,我去當王子。”我閉了嘴,不準備再辯解了。他湊過來吻我的下巴,我捏著他后脖子上rou,將他摜在了床上,我們rou/體相疊、唇齒相依、卷進了迷亂的欲/望里。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