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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頭發,去做一些過分的事。我付了賬單,他還要打包一份冰激凌,我往出走,他的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我要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把他“拖”出來。他枕著我,雙手纏著我的胳膊,輕輕地對我說:“今晚不要走,好不好?”我想說不好,他卻抬起頭親了一下我的側臉,我的臉騰地變得通紅,整個人大腦都要爆炸。“不要走,好不好?”我們跌跌撞撞,卻又無比清晰,撞進了賓館的房間里,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又來撕扯我的衣裳,我被他壓在了床上,窘迫地說:“你不要急。”他卻咬了一下我的下巴,狠狠地說:“好不容易讓我再得逞一次,怎么能不急。”我們急切地接著吻,僅存的理智灰飛煙滅淪為欲/望下的炮灰,我抓著他的肩膀將他壓在身下,兇狠地咬著他的嘴唇,他環住了我的腰身,勒得極緊,我松開了他的唇,他卻說:“我想要你。”我舔舐著他的嘴唇上的血,掰開了他微顫的大腿,一點點擠了進去:“如你所愿。”我們不知疲倦地探尋著彼此的身體,在欲/望中短暫地清醒,再墜入狂亂的癡迷,在瘋狂的沖刺中,他頹然地挺起了上身,微涼的液體射/在了我的小腹上,他的臉上都是生理性的水,嘴里卻不服輸,叫囂著:“再來。”我吻過了他的眼角、他的淚痕,吻上了他的嘴唇,右手摸索抓住了他的左手十指相扣,帶他進入更加癲狂的世界。我們靠得那么近,他只能看到我,我也只能看到他——在那一瞬間,我想我是愛他的。但當第二天,我從睡夢中醒來,身側已經沒有了人,我撿起了手機,手機上殘留著冰冷的消息——“和平哥,我有急事先走了,以后有時間,我們再約?”我咀嚼著這句話,也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沒有理會這條消息,只是下床尋找能穿的衣服——我在椅子上發現了衣服的購物袋,我換上了衣服,穿了鞋,給張晨發了一條消息。“衣服很合適,錢以后還你。”“不用,送你的。”他幾乎是秒回了這條消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你聽我的,回頭我把錢給你。”過了許久,張晨回了一個字“好”。我睜開了眼睛,方才的回憶原來是一場夢,我看了一眼手機,提示的時間是早上四點鐘。我重新合上了雙眼,卻怎么也無法進入到了睡眠之中,索性略帶艱難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挪著身體去洗漱。我在洗漱間洗漱的功夫,臥室的房門從內里打開了,小田進了洗漱間,扶住了我一邊的胳膊,讓我不必那么費力。我靠著他,有點艱難地刷完了牙,又洗完了臉,小田取了毛巾下來,幫我擦干了臉頰和手,扶著我向外走。他想扶我去臥室,我卻站在原地不動了,只說:“送我去客廳。”“……昨天晚上是我太過分了,沒有考慮到您的身體,后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剛醒來才反應過來,竟然就這么讓您睡了一晚上沙發。”“沒事,我也沒有去喊你,過一會兒你把那個折疊床安裝好,以后你住那里吧。”“您的意思是以后還讓我當您的護工了?”“我身體不好,又花了錢,為什么要開了你?”我的話說得很冷淡,小田卻很高興似的,連聲道謝。我做回沙發后沒多久,他就開始麻利地收拾房間組裝床鋪,又去廚房里做早飯。我吃了一頓堪稱豐富美味的早飯,小田又任勞任怨地扶著我做復健,我這次血栓的毛病不算特別嚴重,但到底躺了很長的時間,身體的機能恢復需要時間,我做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復健,剛剛坐回到了沙發上,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小田劃開了手機貼在了我耳邊,我聽到了張晨的聲音,他說:“陳和平,你這兩天可以關注一下新聞。”“有什么樂子么?”“我那弟弟的事兒,我準備捅出去。”“不怕你故去的母親難過?”“怕,但是她已經離開了,恐怕也不知道后續的事了,在我看來,活人的喜樂更重要一點。”“注意安全,要照顧好自己。”“我在這句話里,竟然聽到了點真誠的味道,”張晨自嘲似的笑了笑,“我真擔心,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和小田滾在了一起。”我想讓他不必擔心,我不會碰和他相關的人,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那你早點回來,不用給我這個機會。”張晨噗嗤一聲笑了,他在電話的對面笑了很久,輕聲地說了一句我愛你,又飛快地掛斷了電話。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小田,他也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幾上。“陳先生,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您好像也沒有很喜歡張晨。”“是么?”“您剛剛同他聊天,但您的眼神一直很平靜,沒有一點歡喜的情緒。”“嗯。”第69章我的身體依舊不怎么好,但該把握的經營方向,該做的科研任務還是要做的,在日常的工作結束后,小田熟稔地給我遞上了茶水,又繞到我身后幫我捏肩膀。我閉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叫他把電視機打開,聽了一會兒新聞。張晨同母異父的弟弟已經抓進了監獄,新聞口的統一評價卻是“富二代”,看來是想斷臂求生了,昨天張晨特地打了電話過來,他說老爺子心夠狠,可是心狠也沒什么用處了——大勢已去。前幾天代表大會已經結束,看到最終名單的一瞬間,我就知道這場仗,張晨和鄭東陽贏定了。說來也可笑,我追逐著正義與公平,到最后,只有權利的傾斜與變更,才能讓撕開一道陰暗的口子,讓手上沾滿鮮血的當權者得到應有的刑罰。這是我很早之前就明白的道理,真正擺在面前的時候,竟然還會覺得有一絲難過。但無論如何,總可以短暫地忘記背后的算計與平衡,道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夸一聲正義雖然會遲到但終將會來臨?我搖了搖頭,將繁雜的思緒驅逐出了大腦,我早就不在體質內了,他們的那些權利的爭斗,說到底與我沒有直接的關聯。又過了一段日子,那個人從電視機的新聞里消失了蹤影,廣大網友們有的說他退休了,有的說他被清算了,總之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直到有一天,當大多數人沉浸在光棍節網購的狂歡中時,久違的真相終于緩慢地浮出了水面。漢東省的領導班子一夜之間大半落馬,媒體報道井然有序,條理清晰,顯然是準備已久。鄭強連同之前的兩位巡查組成員的犧牲并案重審,那些道貌盎然的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