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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個意料之外的表白,我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非常英俊,也沒有什么人格魅力,他此刻的告白在我看來是感動的因素居多,我也很直白地說:“抱歉,我接受不了你的告白,你值得更好的人?!?/br>“我并不是想破壞你和張晨之間的感情,只是他閑不住玩兒,你也可以拿我當個玩意兒玩我,我心甘情愿的?!?/br>我有點生氣了,再次重申了一遍:“我和張晨現在什么關系都沒有了。”“可他昨天還打電話警告我,叫我好好照顧你……”我看了他一眼,不確定他是脫口而出還是故意說出,他生怕我不相信似的,翻出了手機的通話記錄,我看見了上面十五分鐘的通話時長。張晨又在騙我,微信說幾句話,也要騙人。故意裝作要我換人的模樣,其實早就叮囑好了小田。那他知道小田對我的這點心思么?他是知道了想讓小田勾`引我,還是不知道小田自己拿的主意呢?我意識到我的思想很不正確,愣是把一個簡單的示好想得太過復雜,我喝了一口茶,對小田說:“你要想清楚,是誰為你meimei付醫藥費,是誰在給你工資,誰能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通順,然后再想清楚,你要為誰做事?!?/br>“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照顧您當然是因為您本身,只是好奇而已。我想和您上床,有報恩的因素,更多的因素是喜歡你啊?!?/br>“就算你和我上床,我也不會減少你的欠款,我不是慈善家,你這樣沒必要。”他低下頭咬住了略干的嘴唇,眉眼間流露出少許風情,話語也是溫聲細語的:“要不是看到您晨勃過,您這么正人君子,我都要誤會,您哪里有問題了?!?/br>他像是在撒嬌似的,年齡感一下子就剝離開了他的軀體,宛如青年。他跟了張晨的時候,年紀應該也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他那時候,也是醫院里的護工。他會像對待我一樣溫柔地給張晨喂飯,低眉順眼地給張晨揉`捏大腿,他們日日夜夜在小套間里膩歪著,或許是三天,也可能是五天,兩個人就滾在了張晨的床上,接吻、做-愛、射-精,把床單弄得亂糟糟,我能想象得到那是什么樣的場景。我回過了神,發覺小田不知什么時候跪在了我的大腿邊,他的頭枕在了我的腿上。“您想要對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啊……”第68章據說每一個男人,心里都有躁動的欲/望,渴望更多的性/愛對象,那是人交配的本能,是雄性的天性。但我的老師曾對我說過,人與動物的差別,在于人能控制住欲/望,動物則不能。當他的手摸上我的下`體,當他仰著頭露出漂亮的脖子,眼睛里折射出璀璨燈光,我的rou/體叫囂著侵/入他的身體,性/器也不安穩地撐起褲子,我的手插進了他的發間,他像一只貓一樣蹭著我的手心,但我抓緊了他的頭發,讓他發出尖銳的呼痛聲。他的眼里盛滿了淚水,像即將噴涌的溫泉,我卻沒什么憐香惜玉的情緒,近乎是冷漠的,我看著他的臉,對他說:“張晨都毀不了我,你以為你能做到么?”他的表情十分錯愕,伸手想要廝打我,但或許是考慮到了他的meimei,反倒是攥緊了手心,我松開了抓著他頭發的手,他騰地站了起來,輕輕地喘著氣。“你,你剛剛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我不想做,也不想和你發展任何關系?!?/br>“陳和平,我送上門你都不要?”“對,我不想要?!?/br>他急促地吸了幾口氣,轉過頭抹掉了眼角生理性的水,他說:“你是嫌棄我臟么,除了你前男友我沒被別人草過,你需要體檢報告,我明天就去體檢?!?/br>“我不嫌棄你臟,”我低頭看了一眼微信,微信界面上躺著張晨的回復,是個表情包,白嫩的蘿卜上頂著一行字“我會加油的”,我鎖屏了手機,抬頭繼續看小田,“我只是不想和任何與張晨有關的人和事,再有半點聯系?!?/br>“如果,如果我和張晨沒有任何關系,我就想勾`引你,你會和我上床么?”“我為什么要和你上床,”我能看到他很難過,但這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不愛你,我為什么要和你上床,性與愛是不可分割的,這不是最簡單的道理么?”他的表情告訴我,他認為我說的是錯誤的、是不可置信的,我沒有閑心與他做哲學辯論,也沒有必要。“我有個問題,特別想問你,陳先生,”小田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你和張晨上床,是因為愛么?”“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br>“如果不是因為愛,你剛剛說的話就是空口講道理,如果是因為愛,”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著話語,“如果是因為愛,張晨這么亂搞,你為什么還會跟他在一起,你不覺得惡心反胃么,不覺得傷心難過么?”“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br>“如果我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我不介意讓你過得很難過,我知道你的弱點。”小田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像戳破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就散了,他重新變得低眉順眼,溫和謙遜,他說:“請您不要和我計較,我剛剛太激動了?!?/br>“你可以滾回臥室了,我暫時不想看見你?!?/br>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轉身離開了這里。我摸出了一把藥片,扔進嘴里,用水吞服了下去。曾經的陳和平在想什么,我不想再去回憶,但現在的陳和平在想什么,我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張晨與我,是長在胸口的腐rou,一點點腐蝕著我的心臟,我寧愿在胸口捅刀,也不愿再讓他沾黏我的人生。我想回臥室,又一下子想起我的房子里只有一間臥室,我原本打算把折疊床撐開,叫小田鋪好床褥睡在客廳的。我有些躊躇,要不要喊小田出來,但又不耐煩看他的那張看似溫和實則尖銳的臉,如今剛剛入秋,客廳里一點也不冷,沙發上甚至還有一床毯子,我干脆關了燈和電視,窩在了床上,閉上了眼。在和張晨發生過意外的那一夜后,張晨很自然地經常過來找我,有時在圖書館的桌子邊,有時在食堂的隊伍里,有時走在銀杏路上,抬起頭,總能看到他那張好看的臉。他穿著長長的脫風衣,笑得無辜又甘甜,我總忍不住抬起手捏他的臉,他也任由我捏著,像個調皮的孩子一般。我們坐在窗邊,一起吃一大份特別少女心的冰激凌,少女心符合張晨的審美,味道也符合張晨的喜好,我略略吃了幾口,就停了勺子,看著他一勺一勺地舀著,塞到了嘴唇里。他會用舌頭在勺子上打個圈兒,瞇起雙眼的時候,只讓人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