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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惱怒。“我笑你陳和平,還是這么迂腐,還是這么可愛,還是這么招人喜歡。”他的眼角都笑出了眼淚,我沒忍住,抬手幫他擦了擦,我試圖放下手的時候,他卻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他低下頭舔了舔我的中指尖,這動作特自然也特情—色。他說:“陳和平,我可太喜歡你了。”“喜歡我草你?”“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哦。”“即使你不草我,你是個陽痿,我還是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哦。”“那可能就是愛吧,誰知道,反正我沒愛過人。”我忍不住抬起了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很認真地對他說:“你是愛我的。”他抬眼看我,默不作聲,那張臉好看得不似凡人,我被蠱惑了,低下頭,擒住了他的嘴唇,我們細細地接著吻,冰涼的雪落在臉頰上,卻擋不住愈發guntang的心臟。我一直漂泊的、孤單的、恐懼的心臟,終于找到了讓它安寧的臨時的棲息地。我知曉此刻的溫存是炮彈上的那層蜜,也知曉此時的在一起無異于飲鴆止渴,我們終將背道而馳、撕碎情感,但張晨教我暫時遺忘,沉溺片刻溫存。我疲憊不堪,已無從抗拒,我想同張晨在一起,即使注定會分離。第46章久別重逢,我和張晨滾了一夜,第二天要花費極大的毅力,才能從床上爬起來去上班,等系好了領帶,張晨還在睡,我摸了摸他的臉,轉身離開了這個別墅。沒叫司機,導航周圍有公交車站,剛剛上車就被人認出來了,一位大媽喊了一聲:“是陳書記么?”我很不自在,就笑著反駁說:“我不是他,就是長得比較像。”大媽半信半疑,但周圍探尋的視線倒是少了很多。我特地提前了一站下車,步行去了辦公大樓,剛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一聲,本地的頭條新聞推送——。媒體蓬勃發展是好事,這報道出得也太快了點,我揉了揉眉心,叮囑網監處的同志注意一二,轉身就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里,等到了下班的點,手上還有很多沒有做完,私人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抬眼看了一下時間,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我也是有人催下班的人了。我忍不住笑了笑,接了電話,張晨的聲音在此刻特別好聽,盡管他說:“陳和平,你丫再不下來,就自個兒回家玩蛋去吧。”“我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我很想把工作放下,先和張晨回家,但很多事務性的工作拖延一天,就會有人因此受到影響,不得不加班工作,“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草,真沒勁。”張晨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和過往一個德行。我嘆了口氣,喊秘書幫忙打份盒飯上來,繼續加班加點工作,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九點。盒飯已經涼了,秘書也早就下班了,我也不怎么餓,干脆將盒飯放進了冰箱里,收拾好包拎包下了樓。司機這點在接自己家孩子下補習班,我也沒叫他,準備打個車去張晨那邊,剛沿著馬路走了十幾米,就聽見了“嘟嘟——”的聲響,轉過頭,張晨的車燈大開,晃得我幾乎睜不開眼。他下了車,嘭地一聲摔上了車門,低頭點了根煙:“你要香車,還是要美人啊,陳和平?”我強忍住笑,對這pose有些招架不住,想了想說:“美人。”“為什么啊?”他夾著煙,頭發全都梳在了腦后,露出天庭飽滿的額頭,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草,整個人sao得厲害,眼睛睨過來的時候,頗有些貴婦的勁兒。我盯著他看了三秒鐘,回他:“不是要美人兒,送香車,買一送一的么?”“草,什么浪漫的情景,到你嘴里都成了鄉村愛情。”張晨掐了煙,看出來是想隨手扔地下,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十幾步,投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沒辦法,我可能比較務實。”我特想過去抱住他,但總覺得那樣太熱情了,就矜持著,有點抻著對方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年輕的那一套。“務實的話,你怎么不過來抱抱我,你抱抱我,我就不生悶氣了。”他這么說著,伸開了雙手,黑色的皮草中間點綴著幾條掛鏈,不是那種大金鏈子,而是珍珠和鉆石竄起來的,模樣特好看,價格也相當美妙。他這幅模樣,活生生像個超大號的肥羊,叫囂著吸引著別人來搶劫他。我不想搶劫他的掛鏈,我想搶劫他的人,很想抱著他,又偏偏攔著自己,就是不往前走。他踢了一腳自己的車轱轆,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抱住了,他說:“你就不能裝一下,裝作很喜歡我么?”恐怕不能,我心底悄無聲息地這么說著,伴隨著莫名的愉悅。他抱了我一會兒,說:“我累了,你開車吧。”“好,你在后面躺一會兒。”我踩下了油門,身后的呼吸聲綿長而安逸,走了一會兒,有點認不清路,又用手機導航了位置,提示音被我調得很小,有時候聽不清,多花費了一些時間才到了別墅,我熄了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了。保安過來開了車門,我轉到了后車門處,彎下腰,輕輕地把張晨抱了出來,他躺在我的臂彎里,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抱著他,沿著平坦的路,一步步走進了別墅里,再抱著他進了臥室,把他放在了床上。阿姨煮了面條,我謝過了她,吃了碗面條,感覺胃終于活了回來,又去浴室沖了個澡,等重新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張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但總不能叫他穿著衣服睡,我開始解他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等扒了他內褲的時候,聽見他含糊地喊了一句話,這句話我沒聽清,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么?”他又開了口,這一次我倒是聽清了,他說:“小田,你可真賢惠。”我花了三秒鐘回想起來小田是誰,又花了十秒鐘發呆,憤怒來得姍姍而遲,腦子異常清醒,知道執著過去是蠢人才做的事,也明白應當享受現在、不該回頭去看。我坐在床上,坐了十分鐘,有點想抽煙,但煙盒空了。我把空煙盒扔到了垃圾桶里,一點一點將心窩里的火壓了回去,時鐘繞過了十二,繞過了一,緩慢地挪向了二。我困了,也仿佛沒什么脾氣了,再看張晨光著的身體,沒什么情緒,也沒什么欲`望,拉起了被子幫他蓋好,倒進床里,睡了。第二天,我的生物鐘無法發揮相應的作用,醒來的時候,已經遲到了,手機里堆積著一堆電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