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愜意。“晨兒,求你個事兒。”“什么事兒?”“剛剛都說清楚了,你這也出來了,咱倆斷了吧。”這句話我心平氣和、輕輕松松、幾乎是愉快地說了出來,張晨也用幾乎同樣的態度回了我一句:“不可能。”我就“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到底還是不想大年初一挨他一頓打。左右現在我沒有喜歡的人,cao張晨也沒有什么心理障礙,甚至是有些快感的,那就這么繼續糾纏下去唄。在這種無所謂的情緒里,我抽完了這根煙,剛剛捻滅煙蒂,就聽見張晨說:“要不要送你點東西,車、房、錢、女人也行。”“不用,”我知道他是想對我好一些,但真的沒什么必要,“你和我是兄弟,用不著這樣。”“陳和平,你說你不喜歡我,也不圖我的東西,和我在一起多吃虧啊。”“都過了這么久了,你剛覺得我虧?”“早就覺得你虧。”“哦。”張晨湊了過來,親了親我的鼻尖,他說:“陳和平,我真的挺喜歡你。”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我說:“我知道。”我回了一句我知道,張晨松了一口氣,我們之間的隱患翻滾出個苗頭,又被強硬地摁了下去,氣氛重新變得融洽又和諧。張晨不提離開這個房間,我也不提,就坐著發一會兒呆,又低頭玩兒了一會兒手機。“哎,陳和平,你過幾天有事么?”“我得陪我爺爺過了初三,之后沒什么事。”“陪我去泡溫泉唄?”“就你一人?”“就我一人。”“行,到時候微信聯系吧。”對話中止,莫名尷尬起來,我又抬頭看了一眼他:“你確定沒事了,能出去玩兒?”“本來就沒什么證據,放心吧,”張晨抬手揉了揉太陽xue,“陪你呆幾天,年后我也上班了。”“你說我是不是得買點你們集團的股票,董事長重新上臺,該是大漲吧?”我非常認真地開著玩笑。“甭買,”張晨一本正經地回答,“虛高,老吳那邊有動作,預計得跌一段時間。”“你就這樣透露內幕消息,晨兒?”“你又不是外人,我對你沒什么好隱瞞的。”這話題越聊越尷尬,屋子也越待越壓抑,我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還是開了口:“那我下去了,去看看爺爺去。”“你走吧。”我站直了轉身就想走,偏偏聽到了張晨的后一句話:“你走到哪兒,也離不開我。”我擰開了門把手,踏出了這個房間,心里罵了張晨一句中二。這個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時間也那么長遠,誰能和誰永遠在一起,誰能一直抓住誰呢?莫說張晨的性格和他所處的環境,就算是恩愛平凡的夫妻,能和和美美走到最后的,在如今的世道,也算是少的了。有一天,且過一天罷了。轉眼就到了初四,一大早上,張晨就開車到了我家樓下,打電話叫我下去開車。我臉沒洗牙沒刷,起身接了電話直接罵“神經”。張晨就在電話那頭笑,一邊笑一邊特嘚瑟地說:“陳和平,我想你啊。”第9章“滾你他媽的,”我直接氣笑了,隔著窗戶看見他靠著車站著,身上就一件羊毛大衣,十分凍感,更忍不住罵他,“有毛病啊,凍不死你丫的,趕緊上來。”“讓我上來啊?”他抬起頭看向我的窗口,還特幼稚地揮了手。“上來,趕緊的,我分你口飯吃。”“好嘞~”我掛了電話,看著他小跑進了單元門口,熟門熟路地拿鑰匙開了門,下了床去洗手間,正刷牙呢,就聽見砰砰砰砰的敲門聲。我的嘴上還有白色的泡沫,但還是拖著拖鞋過去給人開了門,他瞅我一眼,倒給面子,忍住了笑。我嘴里含著東西,也沒理他,直接回我的洗手間刷牙,等刷完牙了洗了把臉,就發現張晨兩手空空,人卻特大爺地橫躺在了我的沙發上。“張晨,大過年的,年貨呢?”“陳和平,大過年的,紅包呢?”“不都說了給小田了?”“我不管,沒紅包沒年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得,沒錢,貨也不要了。”我和張晨斗了幾句嘴,任勞任怨地進了廚房準備做早飯,張晨卻從沙發上爬起來了,直接靠著我廚房的門,特慵懶特有范兒。我磕碎了幾個雞蛋放碗里,一邊打雞蛋一邊問他:“大少爺有什么指示啊?”“沒指示,就是過來說一聲,給你的年貨太多了,我懶得拎,下午送貨的就上門了。”“哦,那謝謝。”我轉過頭,開了天然氣灶,開始倒油熱油,準備炒雞蛋。“你也不高興?”“年貨手提著過來,會比較讓人高興。”“你這觀點忒傳統。”“我爺爺教的,有本事找他抗議去。”“……你知道我在他面前一直裝乖來著。”我開始倒雞蛋液,伴隨著刺啦的聲響,雞蛋氣泡變得金黃,拿鍋鏟迅速地鏟了鏟,炒好了直接盛了出來。“陳和平,你好像沒放鹽。”我的手頓了頓,特鎮定地說:“等會兒包三明治吃,不加鹽。”我原本想炒個雞蛋,熱點粥的,但如今雞蛋沒加鹽,只要又煎了培根、洗了生菜、烤了面包片,勉強做了個吐司三明治,加原味炒雞蛋的那種。我拿筷子夾的時候,張晨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特精致的盤子,用來裝這三明治,挑選了半天的柔光,用刀叉凹了十分鐘的造型,攝影師當然是我——拍廢了足足八十七張照片。他把這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還叫我去給他點贊,我沒好意思跟他說,我已經把他朋友圈屏蔽很久了,去年還是前年來著,他用柔光拍了一個特漂亮的屁股,還有一半自己的腰,應該是一邊插著一邊拍的,我給這張照片點了個贊,沒過三分鐘,照片就不見了,他微信發我一個表情,沒解釋,只是說明天過來,我回了他一句行,就很順手地把他屏蔽了。眼不見,心不煩,氣也不短。張晨扔了手機,特自然地拿了雙筷子,開始吃飯,我問他:“刀叉不用了?”他說:“刀叉是用來裝逼的,筷子是用來生活的。”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有點安撫糟糠之妻的味道,我的腦仁又疼了起來,面上也不顯露,只告訴自己,大過年的甭吵架,姑且忍他一忍。早飯終于吃完了,盤子碗扔水池里洗刷,正刷著碗,后背一沉腰上一緊,我擦了一圈碗邊,磕在之前洗好的碗上說:“過來干嘛?”“過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