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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孽畜!你!……”元翔心里滿滿都是悔恨,恨自己長久在外,貪圖功勞,忽略了對自己兒子的教導,竟讓他變成這樣一個混蛋!李仲思說了這半天,口也渴了,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起來,等元翔看上去稍微好一點后,才又繼續開口道:“大將軍,我說這些,其實跟我并不相關,我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最后一件事?!?/br>父子兩人心里俱是一驚,元翔驚的是今天的重頭戲終于來了,不知道要給自己什么樣的打擊,而元季修驚的是,李仲思要為魚兒討說法了,老爹性子剛直,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去見魚兒。“昨日,我府上的魚兒出去吃飯,結果被令郎在酒里下了迷藥,竟在酒樓就將魚兒……魚兒有喉疾,尚在吃藥,結果藥性相沖,差點害魚兒丟了命。大將軍,按照你剛才說的,令郎犯的這些事,是不是該斬了?”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到茶幾上,元翔猶豫著不敢回答,斬嗎,那是自己親兒子,不斬,這孽畜做的事又真真太出格!“爹!我沒有!我和魚兒是兩情相悅的!我要娶魚兒回來的,爹!”元季修喊完,又憤怒的朝李仲思吼道:“明明是我先認識魚兒的,是你橫刀奪愛,將魚兒搶進王府!”“兩情相悅?橫刀奪愛?”李仲思不怒反笑,看著一臉鐵青的元翔,恍然道:“對了,這其中還有一樁舊事,你不知道,大將軍應當知道,這十八年來,我一直在找人?!?/br>元翔確實知道,不僅十八年來不間斷在全國各地尋找,還因為此事,被李仲思弄出了一個全國最大的情報組織出來,在某些事情上,連皇帝都要依賴李仲思的情報系統。自己府里,說不定哪個下人就是李仲思的人。他點點頭:“我確實知道,你在找反賊陸家逃跑的那個兒子,叫……叫陸潤和?”李仲思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反賊咱們不說,陸潤和卻是我私定終身的人,他離開京城時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大將軍,我是真羨慕你,有這樣好的兒子在身邊,我卻與我兒骨rou分離,十幾年來不得相見?!?/br>“那……令郎,可找回來了?”“這件事,說起來還要感謝小將軍,若不是我兒子救了小將軍一命,小將軍臨走時將我送給潤和的笛子順手牽羊拿了回來,我還不能這么快找到他。只是,我兒子既然救了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他,難道元家就是教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李仲思站到早已目瞪口呆的元季修身前,冷冰冰的看著他。元季修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李仲思所說的話,在元翔大聲呵斥之后才回過神來,拉著李仲思的衣袖說:“王爺,你是說、你是說魚兒是你的兒子?”李仲思將他甩開,冷哼了一聲,坐回位置上。耳邊元翔的怒罵有些聽不真切了,元季修癱坐在地上,傻了一樣不吭聲不回話,魚兒是李仲思的兒子,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關系,可是前日在酒樓,自己說那樣過分的話,做那樣過分的事情,魚兒心里,怕是恨透自己了……想到這里,元季修爬起來就往外跑,他想去見魚兒,想去跟魚兒說對不起,然而沒跑幾步,就被趕過來的元翔一把抓住,摜到地上。“畜生!要去哪里?”元季修被摔得頭暈眼花,抱住他爹的腿哀求道:“爹!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先出去,我要去找魚兒,你等我回來再罰我好不好?”“你給我跪下!先把事情說清楚,剛才王爺說的,是不是都是你干的?”“……是,但是爹,我不知道魚兒是、是王爺的兒子……是我一時糊涂……”元翔幾乎要被氣死,但也知道眼下李仲思不討個說法是不會罷休的,他當然不可能斬了自己親兒子,但元季修這頓皮rou之苦是跑不了的。元翔迅速在心里思量一番,之后一腳將元季修踹倒在地,向李仲思拱手致歉道:“王爺,元某教子無方,讓他禍害了小王爺,今天、今天我便打死這個孽畜,為小王爺出氣!”說完又朝著外面叫道:“來人!把我的鞭子拿過來!”有下人捧了元翔的軟鞭來,那鞭子通體烏黑,是用上好的牛皮制成,又用特制的藥水浸泡過,這一鞭子下去,非皮開rou綻不可。又叫人拿了長板凳,將元季修按在長板凳上。李仲思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元翔安排一切,他自然知道元翔不可能將元季修真的打死,但也不能叫他太好過,仗著自己有個當大將軍的爹就無法無天,還真當魚兒是個孤苦無依好欺負的了。元翔將鞭子握在手里捏了又捏,終于狠下心來,一鞭子抽了過去。“?。。?!”元季修一聲慘叫,眼里瞬間疼出淚水來,夏季本來穿的單薄,背后的衣服已然在鞭子下撕裂開來。“爹!爹!你讓我先去見魚兒!爹!你去給我提親,我要接魚兒回家,好不好?王爺,王爺,我知道錯了,是我錯怪魚兒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對魚兒……?。。?!”元翔不愿再聽元季修胡言亂語,又是一鞭子過去,見李仲思仍舊端著茶杯,什么表示也沒有,心里哀嘆一聲,繼續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向元季修。起初元季修還在哀嚎,求饒,但十來鞭子下去,就歇了聲息,只在鞭子抽到身上時,發出悶悶的哼聲,背后的衣服已經被打得稀爛,血水漸漸滲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元翔心里堵得慌,自己兩年未回家,一回家就把兒子打得半死,怎么能不心疼?可是不打又不行,元家眼下有出息的就他一個,而馬上新帝登基,會不會給朝中大臣來個大清洗大換血還未可知,這幾年邊疆尚算安定,他這大將軍,誰都做得。兒子傷了可以養好,元家這棵大樹倒了,可就站不起來了。李仲思不一樣,他是老皇帝的親弟弟,新帝的親叔叔,手里還握著情報這一柄鋒利的刀,想要用這把刀,就不會去動他。這件事,若是李仲思心里的氣出了,不再糾纏還好,若是他不依不饒,那么將事情直接捅到皇帝跟前去還算最好的結果,就怕他拼湊一些模棱兩可的情報來,勾起皇帝的疑心病,那么元家很可能就如同十幾年前的陸家一樣,一夜之間,就從京城消失了。“啪!”“啪!……鞭子抽在身上的悶響一聲接一聲,元季修連哼也不哼了,背后殷紅一片,血rou模糊,趴在凳子上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李仲思在心里默數,他其實很無奈,若說報復,直接將元季修默默處理了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整個元家……然而近來收到消息,老皇帝病危的事情似乎被人走漏,西北邊境的蠻子們已經開始糾集大軍,打算趁國喪和新帝登基期間進犯。這事情元翔還不知道,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