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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未著家,剛到家門口就要跟著一起進去喝茶的,結果李仲思本來就是為此而來,馬上答應道:“這怎么好意思?請!”元翔臉色僵了一下,一邊的元夫人更是快將手里的帕子扯爛,無奈李仲思假裝看不到,笑哈哈的跟著元翔一起進了將軍府,女眷們只好先暫時回避,讓元翔和李仲思說完話,再來敘家常。前來迎接的人群里也有元季修,李仲思一出現,他就恨恨的盯著他,結果李仲思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只是掃了他一眼,眼神與看其余別的人并沒有什么區別。“哼!假惺惺!”他不由得在心里唾罵道,十分無奈的被元夫人拉著去說話,一起等他爹與李仲思敘完舊出來。李仲思與元翔兩人坐定,又丫鬟捧來茶水和新鮮的果子,本來站在一邊等著伺候,結果李仲思一邊輕輕撇去茶里的浮沫,一邊說:“元大將軍,其實我本次前來叨擾,是有一事不甚明了,特來請教。”“請教不敢當,王爺有什么事請盡管講。”元翔心里也十分沒底,雖說兩人都是朝中重臣,但私交著實一般,不知道李仲思這次是為了何事而來。“此事和令郎有點關系,還請大將軍讓令郎過來一起說話。”元翔心里咯噔一下,忙讓人去叫元季修過來,暗暗想著莫不是這混球在家里做了什么事惹到定王了,他常年不在家,對元季修的管教甚少,雖說每次回來元季修都表現的乖巧本分,但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純良無害。聽聞元翔叫他,元季修大大松了一口氣,面對他爹可比面對他奶奶和娘親的輪番勸說趕快成親來的輕松多了,再加上近乎兩年未見,也想他爹了,于是走過去時腳步都帶著風。他本來以為李仲思走了,結果過去一看,李仲思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喝茶,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見他進去還朝他點了點頭,元季修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元翔顯然是看見了他的表情,有些尷尬,喝到:“怎么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還不向王爺行禮?”又跟李仲思道歉道:“元某教子無方,讓王爺見笑了。”“小孩子調皮,無妨,無妨。”元季修不情不愿行了禮,在下首位置坐了,手邊小幾上茶水也沒有一杯,甚至連伺候的丫鬟也沒有一個,他剛張口要喚人進來,就被元翔喝止道:“好好坐著!”元季修見他爹脾氣上來,也不敢再多事,老老實實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心里卻想著該如何找個借口溜出去看看魚兒,也不知道他醒來沒有,嗓子怎么樣了。“犬子已經過來了,王爺有什么事,還請直說。”李仲思將手里的茶杯放下,慢悠悠說:“李某近日看了幾本兵書,有一疑惑不解,特來請教將軍。請問,若有兵士jianyin百姓,該當何罪?”元翔還真以為他不知道,于是回答的擲地有聲:“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yin婦女,此謂jian軍,犯者斬之!”(出自古代軍律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那,王子犯法,是否與庶民同罪?”“那是自然!”兩人一問一答,元翔不知所為何事,元季修卻聽出來了,臉色逐漸變得慘白,李仲思來找他算賬了,為了魚兒,想叫他爹殺他。李仲思問完,哼了一聲,臉色變得陰郁,語氣也冷厲起來:“既然如此,那么還請元大將軍將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拉出去斬了吧!”突然扯到元季修身上,元翔一時一愣,回過神來后馬上沖元季修吼道:“畜生,還不跪下?你做了些什么好事?”元季修兀自嘴硬,辯解道:“我沒有……”李仲思馬上打斷他的話,冷笑道:“元小將軍記性可不太好,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一句“元小將軍”出口,元翔心里一沉,忙說:“他絲毫軍功也沒有,哪里稱得上小將軍?王爺莫要說笑了。”“是嗎?滿京城的人,可都稱他一聲元小將軍,誰不知道元小將軍憐惜美人,出手大方,在京城聲名遠播呢!”一句一句,像巴掌一樣扇在元翔臉上,他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想問元季修到底干了些什么,讓李仲思如此惱怒,甚至想將他斬了,一邊又迅速在腦子里想著該如何才能保下這孽畜,饒他一條命。而李仲思又接著說:“既然元小將軍不記得,那么李某來幫你記起來,兩年前,翠云閣的紅牌綠柳兒,本來與一書生定了終生,待贖身文書辦完就從良,結果被小將軍看上,強要了人家,事后給了綠柳兒一筆銀子,以為萬事大吉。書生卻以為綠柳兒言而無信,還在賣身,憤而離開,你知道那綠柳兒最后如何了嗎?她跳河死了。小將軍,你說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啊?”元季修一張臉已經慘白,他還記得這事兒,借口要綠柳兒唱曲兒,實際在喝的酒水里下了點助興的藥,但他絲毫不知道綠柳兒死了,明明給她銀子的時候,她并未生氣的。也不怪元季修疑惑,綠柳兒跳河,確實是因為書生離開不假,但書生離開,卻是因為遇見了另外一位官家小姐,煙花女子和官宦之女,兩相比較,于是書生假借綠柳兒失身做了文章,將人拋棄,綠柳兒氣不過,這才跳了河,香消玉殞。李仲思故意略去了書生移情別戀一事,將這事栽贓到元季修身上,元季修不知內情,還以為真是自己造的孽,連分辨的話也說不出口。元翔見他表情,也信以為真,心頭火蹭蹭直冒,起身將元季修一腳踹倒,還要再打時,被李仲思拉住,冷冷道:“這才其中一件,大將軍就這樣生氣,那聽到后面的事情,豈不是要直接將他砍了?”還有別的事情?是了,堂堂王爺,不會無緣無故為了一個妓女來討公道,必定還有別的事情,元翔一顆心不住往下沉,早知如此,當年該直接將元季修帶去軍中歷練幾年,省得他在家里如此胡鬧!“還有煙雨樓的小倌兒小竹兒,琴師白露,若是大將軍有興趣,不如直接問令郎,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想起來了。”元季修還保持著被他爹踹倒的樣子坐在地上沒動,這兩人若不是李仲思提起,還真的差點要忘記了。那段時間,京城的紈绔間流行用藥石助興,元季修也生了好奇心,便用在了這兩人身上,事后是給了銀子的,也沒聽聞有人命案子發生啊。倒是后來有個倒霉的用多了藥石,丟了命,這股子風氣才漸漸消散了。但是那個死的人千真萬確跟自己沒有一點關系!也是他年少,不知道李仲思只是故意這樣提一句又不說清楚,好叫元翔以為事態嚴重,更加生氣,實際那兩人被元季修迷jian過不假,但后來并未出什么事,小竹兒還拿那銀子給自己贖了身,去鄉下過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