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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小,戴進去剛好。取下來都要用點心思,費一番功夫。硬生生取下來戒指,他該有多痛?自己只不過是放松了一下,就——楚唯一慢慢抬起手來,向楚恒伸出手去,捏住戒指。一老一小就這么固執地面對面,絲毫不想讓。“唯一。”“還我。”“唯一!”楚唯一不再多話,伸手奪過戒指,眼眶有些泛紅:“你以為你能挑撥得了我們?你自己愚蠢,自己孤老終生,何必來拆散我們?”聞言,楚恒怒目起身,劈頭一巴掌扇在楚唯一臉上:“他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你還在固執什么?”楚恒一巴掌干脆地打在楚唯一臉上,楚政險險沖到門口,見此情景,張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恒怒罵著楚唯一,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都有些凌亂:“你就為了那么一個沒有用的男人這么固執你對得起你自己嗎?一個瘸子!一個變態!還有一個有精神病的親生母親!”楚唯一一手拿著戒指,一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腫的臉頰:“你說了什么?”楚恒怒不可遏:“我說他是個變態!有瘋子基因——”“你把我……不得已隱瞞的都說了?”楚唯一稍稍偏了下頭,楚恒那一巴掌不輕,打得他嘴角都裂了,嘴角隱約滲出血來。回給楚唯一的,是楚恒志在必得的冷笑聲:“是,我告訴了他真相而已。你如果還不清醒,我不介意再打一巴掌,讓你清醒清醒。”楚政聞言,跳腳沖進房間,向著楚恒撲了過去。“你——”楚政整個人撲在楚恒身上,雙手死抓著楚恒的脖子,激動得臉都紅了:“你打我的唯一!你打我兒子!”楚恒被楚政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看著比自己小了近二十歲,從前在自己面前就不敢放肆,甚至不敢抬頭的弟弟,臉一板:“放開。”楚政死死揪著楚恒不放,他是怕這個哥哥,但不代表他會放棄自己堅持的一些東西。曾經他保持有妄想,以為這個哥哥會把自己當血親。當自己生母過世的時候,楚政天真地帶著楚唯一回去吊唁。可自己所謂的jiejie們的孩子將還是孩子的唯一關了起來,餓了三天之后,楚政抱著傷痕累累的楚唯一想要向自己的哥哥討個公道,面對對方冰冷嫌棄的眼神,楚政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天真和愚蠢。即使有血緣,有些人也未必會是親人。從那以后,楚政再也沒有將楚政當自己親人。回頭看一眼楚唯一臉上迅速腫起的巴掌印,看自己兒子泛紅的眼眶,回想起楚恒說的、做的一切,楚政怒了。突然冒出來指手畫腳,這算什么呢?還要唯一和小靄離婚,自己這個正牌爸爸都沒說話沒反對,你這個旮旯里鉆出來的大伯說個屁啊!楚政怒火上頭,正要開口,蘇馳鐵青著臉沖進房間:“我找遍了整層樓,根本沒看到小靄!”楚唯一扭頭,死死盯著楚恒,聲音因為過度激動直接破音了:“你把他帶哪去了?”楚恒掀開楚政,臉上浮過一絲不安,繼而色厲內荏地咆哮起來:“他走了不是更好嗎?你居然對我沒有一點尊敬!”說著楚恒向著沖自己來的楚唯一又抬起手——“啪”地一聲脆響,急紅眼的楚唯一和蘇馳都愣了一下。楚恒被打得一個趔趄,愣了好一會,他才摸了摸自己開裂的嘴角。楚政紅著眼睛,發狂般地擋在楚唯一身前,嘶吼咆哮:“我的兒子,我都沒舍得打過!你打了一次不夠,你還想打第二下嗎?我沒你這樣的兄弟!我跟你拼了!”鄒慧跑到門口,有些喘不過氣來:“快——唯一,大廳有人,說有人要他告訴你,有兩個人把小靄帶走了。”楚唯一扭頭就往外走,看都不看楚恒一眼,蘇馳狠狠瞪了楚恒一眼,轉身跟上楚唯一。鄒慧喘了一口,帶著楚唯一和蘇馳往樓下走。遠遠地,幾人還能聽到楚政歇斯底里在咆哮。“你這叫弄巧成拙——不,叫自作聰明!還我兒子的幸福!”☆、88.珍貴的寶貝(正文完結)楚唯一跑到大廳,手里拿著頭盔的青年正被大堂經理和保安圍成一團問話,局促不已。楚唯一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抓住青年,青年一臉茫然,繼而雙眼冒出驚喜:“啊,是你——我記得——”“你看到什么?”楚唯一和青年同時開口,聽到青年說話,楚唯一愣了一下。他對青年沒有印象,但青年一臉驚喜的樣子,仿佛認識楚唯一。但此刻楚唯一心里只有蘇靄最重要。“你說你的車被人搶了,那個人說了什么?你馬上告訴我。”楚唯一雙手攀著青年肩膀,無比懇切道。青年呆呆地點了下頭:“就是,我剛騎著車到門口,突然被一個穿白羽絨服的踢了下來。那個人騎著我的車跑了,去追一個車了。”楚唯一臉色稍微好了一點,蘇馳從他身后冒了出來:“什么車?還看見什么沒?”青年一臉糾結想了下:“好像是個黑色的車,車牌沒看到。但是我記得車子右轉了。前面有紅綠燈,應該有錄像。我的車是深藍色的,后備箱有個手工架子,挺明顯的。”楚唯一用力拍了拍青年肩膀,蘇馳轉身就往酒店前臺走,拿起電話打了起來。鄒慧喘著氣跑回來大廳,楚唯一見到她,臉上神情緩和下來:“媽,他交給你了。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我現在去找小靄——”“去吧去吧。”鄒慧揮手拍了下胸口,拉著青年往一邊走,一臉和藹:“我姓鄒,小伙子叫什么?你今天可幫了我們大忙了。”青年回頭看一眼和蘇馳交談的楚唯一,回頭沖著鄒慧笑了笑:“我叫方義興,我——很高興能幫上你們,是發生什么事了嗎?”鄒慧和方義興一起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坐下,安靜的等馬上將要趕到的警察問話——之前的動靜太大,酒店已經報警了。方義興回頭看一眼楚唯一,慢慢低下頭,手在摩托車頭盔上摩挲:“我知道的不多,希望能幫到你們。”鄒慧拍拍青年的手背:“看唯一他們現在沒那么緊張了,你肯定幫上我們大忙。”“唯一?”方義興呢喃著,念著楚唯一的名字,笑了下:“名字好秀氣啊……”鄒慧跟著笑了一聲:“是啊,像個小姑娘。小方多大了?做什么的?”方義興動了動,思考了一下,開口道:“我是學修車的,剛從店里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