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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絡(luò)點頭,聽他的聲音,好似有些無精打采。之前齊騖跟著廖師傅出去三年都沒有消沉的,如何齊騖離開幾日就連朝都不想上了?她回想了一下,道:“大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不用。”云鶴道,“沐浴之后睡一覺就好。”輕絡(luò)了然,是昨夜折騰一夜太過勞累了。她安慰了云鶴一句:“公子,小馬兒就押一趟到淺水的鏢,來回不過一旬,很快就回來的。”“嗯。”云鶴應(yīng)了一下。“小馬兒果然沒有選擇殺人。”輕絡(luò)道,“這次榜單上的那個是樊廈的一個細(xì)作,好似流落在羅那境內(nèi)。按武功來說,比齊騖稍稍遜色一點,賞金是萬兩。齊騖并沒有考慮,只應(yīng)了押鏢,大約可拿四五百兩。”云鶴知道,齊騖定會這么選。奴仆抬了水進(jìn)來,輕絡(luò)便先下去了。云鶴緩緩起身,走去里間的時候腿腳仿佛不是自己的,酸軟得很。他沒在水里不禁笑了,他也會有這么一天!按說用媚術(shù)會減少身體損傷,可這么一夜下來,云鶴也多少傷到了一點。他出水時上了一下藥,回到床上休息。這一日裴盛都沒有等到赫筠,問過才知他告了病假。他心里著急,等一下朝,匆匆讓小侍去皇上那兒告罪一聲。今日下朝晚,皇帝定會留他們午膳,再議事定是在午后了。他跑一趟大司農(nóng)府的時間還是有的,只消在午后趕到議事房便好。裴盛到大司農(nóng)府,得到的便是云鶴給出的那個理由。他看了一下外頭,不免詫異道:“這么暖和的天氣,如何就會染了風(fēng)寒!”輕絡(luò)心思,這不過是唬人的借口。不過,看來這位大司徒的確是很關(guān)心她們家公子,這風(fēng)塵仆仆的,定是一下朝就趕過來了。“不行,我去看看。”裴盛抬腿就往里走。輕絡(luò)急急跟上,這裴盛還占著個大司徒的官位,她一個奴婢還攔不得。雖然她沒攔下人,護(hù)衛(wèi)也會提前將這情況告知云鶴,她追在后面勸道:“大司徒,我們老爺好不容易才睡安穩(wěn),您這……”裴盛聞言,頓時腳下一頓。才睡安穩(wěn),那么晚上沒有睡?他立馬想起常常來接送那位,遲疑著問輕絡(luò):“你們赫大人昨晚都與……他那位在一起?”輕絡(luò)閉嘴不答。她一個奴婢身份,不能嚼主子的事。也是她有意露了這么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好讓裴盛有所領(lǐng)悟,不再插入云鶴和齊騖之間。裴盛一看她這樣的表情,便明白了。大司農(nóng)府出了名的規(guī)矩多,奴仆是不敢多言的。他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還是固執(zhí)道:“我去探一眼,你下去。”“是。”輕絡(luò)將他拖了這么一會兒,也是夠了,那頭云鶴定是得了通報了。裴盛進(jìn)主屋之前,心里還想過,若是對上那人,他該怎么說。雖說探望同僚是個正當(dāng)?shù)睦碛桑伤揪筒皇菃渭円粋€同僚的心思,對上那人總是有些尷尬的。不過,要他就此返回,他也是不甘心的,他是真擔(dān)心赫筠,為官多年,赫筠還是第一次告假。如此幾番躊躇之后,他踏進(jìn)屋里。走到里間,裴盛見那人不在瞬間便松了一口氣,再看到躺在床上的赫筠,臉上微紅,的確是染了風(fēng)寒的樣子,便又走近幾步。赫筠睜開眼看了過來,裴盛趕緊到他跟前:“聽聞赫大人告了病假,我便是過來看看。”“一點風(fēng)寒,休息一下便好。”云鶴道,“多謝裴大人關(guān)心。”裴盛見言語間帶著幾分慵懶,再看他微紅的臉,便伸手去試他的額溫。云鶴微微一偏,躲了過去。裴盛的手落在半空,略有些尷尬。“裴大人今日不用議事?”云鶴道。“要的,”裴盛收回手,“我不放心你,便過來看一看。看過之后再趕回宮,皇上……也定是要問的。”要問也是派御醫(yī)來看,不會派大司徒過來。云鶴道:“下官只是累到了,休息休息便好。裴大人趕緊回宮吧,這時辰怕是不早了。”裴盛看了一眼桌上沙漏,時間是不早了,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那位呢?”“嗯?”云鶴一愣,隨后道,“現(xiàn)下不在,裴大人有事?”“你病了,他難道不該在這兒照顧著?”裴盛不滿。“我只是需要休息,若是看著我,我還如何睡?”云鶴道,“他又不是大夫。”如此,裴盛也不好多留了,免得打擾赫筠休息。他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云鶴被擾了睡意自然也不睡了,馬上便起身。他拿過了涼水的棉帕敷了一下臉,熱氣才散下一些。輕絡(luò)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絲毫異常的云鶴。輕絡(luò)將這幾日的消息拿給云鶴看,一面還問他膳食怎么安排。云鶴看著消息遲疑了一下,隨后往書房走:“弄簡單一點的送去書房。”他前一陣才得到消息,齊莊商支首領(lǐng)入了羅那境,緊接著便有黑系的消息出來。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到了調(diào)去西郊的十萬兵士,不過腦里有些遲緩,一時之間沒能抓住什么。晚膳之后,裴盛又過來了一趟,見他還是帶著幾分“病人”的遲緩,沒說幾句就告辭了。云鶴正要看案軸,輕絡(luò)便帶來消息,秦時在千影院子。秦時一直在查那璧的事情,云鶴只當(dāng)是有眉目了,便疾步去后院。到了千影院子,云鶴才知這一日發(fā)生了太多事。所有的齊莊暗人都在往西郊趕,為營救黑系一部之事。“魯埒帶的十萬兵士在西郊。”云鶴對秦時道。“他們知道了黑系的下落?”秦時皺眉。云鶴搖頭:“不知,難道那璧會知道黑系的所在?”“怎么可能?”秦時道,“黑系是秘密,暗系人一概不知,那璧一個工支如何會知曉。”“所以現(xiàn)在,我們是要趕去羅立落腳處,等候命令?”云鶴問。“是。”秦時點頭。這時候,云鶴慶幸齊騖不在,不然他都沒法抽身出去。他看了一眼千影:“你與輕絡(luò)留在大司農(nóng)府里,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有什么事的。”千影與輕絡(luò)點頭。云鶴和秦時換了夜行衣,悄悄潛出后院,往西郊奔去。他們離開的一瞬間,有黑影定在墻角處。齊騖押鏢的車隊走得十分緩慢,走了一日的路程,齊騖只需要奔襲半個時辰便可回京都了。他見車隊里人手足,鏢師也夠,待大家睡下之后便悄悄潛出。臨到大司農(nóng)府的時候,齊騖卻是聽到破空而來的聲響,他立馬凝息,待兩道黑影飛過之后,他才往那處看去。大司農(nóng)夫人院子為何總有高手出沒?大人他……到底知不知道?齊騖頓了一會兒,從前院進(jìn)去。他直接進(jìn)了主屋,床鋪平平整整,沒有人在,他便一個轉(zhuǎn)身去書房。書房里燈都沒有掌,里頭床榻上也沒有人在。兩道黑影瞬間落到齊騖跟前,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