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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漫天開價,這面皮定是很貴的。他暗暗心思,還是得找找賺錢的法子,他可不能一直靠大人去賺取銀兩。晚膳之后,云鶴依舊要回書房里寫案軸,齊騖便跟著過去。一個在寫案軸,一個在練字,倒是兩廂安靜。偶爾,齊騖寫完兩頁字,便會走過去,替云鶴斟上一碗熱茶。輕絡進來通報,說是前大司徒明晟過來了。云鶴剛點頭,便回頭看到齊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怎么了?”云鶴問他。“我……”齊騖也說不好。明晟認識他,若是認出來,會不會給大人造成不便?可明晟與他父親齊鳴交好,即使認出來也不會說什么的吧?他左右想了幾遭。“沒事的。”云鶴很快明白過來,隨后一指他的臉,有易容,熟人都不能認得出。他也是慶幸,輕絡安排得及時,齊騖提前學了易容,現下便施方便許多。比起齊騖,其實云鶴更擔心明晟認出他。將大司馬庶子偷帶出來,藏在大司農府里,這原因便是很難明說。齊騖得云鶴提醒,稍是松了一口氣。抬眼之際,門口明晟便走了進來,齊騖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在云鶴身后站得筆直,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明大人,今日如何得空來敝處?”云鶴笑著迎過去。雖說明晟不再當官,可云鶴還是習慣叫他明大人。“哦,方才剛從茶樓出來。”明晟稍是瞥過齊騖,隨后對云鶴一笑,“許久不出門,竟不知現下京都里最大的話頭便是在赫大人身上。”云鶴立馬明了,這是好奇了才過來的。他扶額道:“下官無意處在浪尖,奈何總有人盯著下官。”“羅那第一人,當然會轟動一些。”明晟故意探頭探尾,“讓赫大人放棄整個后院的知心人呢?”齊騖立馬脊背一繃,臉上也是瞬間guntang起來,好在戴了面皮,顯露不出半分。云鶴失笑:“明大人后院里也只一妻,怎的眾人都不知曉?我哪里會是羅那第一人?”明晟擺手:“家里只有妻沒有妾的有很多,看過萬千芳華之后取一朵的,卻只有赫大人一人。”“不要拿下官開玩笑了。”云鶴笑。“哦,這張書桌好似有些特別……”明晟立馬注意到旁邊擺放的一張小書桌,上頭紙上墨跡未干。齊騖這么一瞥,見明晟走向那書桌,立馬飛速扎過去。那上頭還有他剛剛練的字,丑得實在不能見人!明晟的手還沒有沾及到紙,便有一道風襲來,驚得他立馬側身一讓。只見有人搶過那一疊紙,抱在懷里,最后尷尬地與他大眼瞪小眼。這人的動作雖然很快,可他還是看到了紙上的字,正是赫大人名諱。“原來,那朵……花就在這兒……”明晟立馬打量起此人。容色一般,與傳聞的美艷絲毫沒有干系。從方才那一道風可以看出,身手是相當不錯,難不成就憑這身本事得了赫筠的青眼?有過那么一瞬間,明晟覺得赫筠為了一男色放棄整個后院是個假消息。因為他知道,后院里的妾室沒有一個是赫筠自己要迎進來,而是別個送他的禮,那些人的背后都不算清白,利用這道假消息而遠離那些個眼線,或是散去眼線,都是極好的。可他的目光落到面前這人手里抱著的紙上,赫筠的名諱允許讓此人描摹書寫,那便說明他方才的推算是錯的。赫筠為了一男色,放棄整個后院,是再真切不過的一件事了。齊騖知道自己這么一道舉措,便算是暴露了。若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大人身后,明晟只當他是一個護衛,不會往傳聞中的男色一人上想,可他偏偏要去搶那疊紙!齊騖微微垂頭,心里恨不得給自己兩下子。他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不會給大人帶來麻煩。“知道字丑,以后便好好練。”云鶴笑著拉過齊騖,絲毫沒有不悅。他知道明晟沒有惡意,即使知道他喜歡的人也不是會出去張揚的。他的手并沒有放開,而是看著明晟道:“抱歉,驚到明大人了。”“小子的身手真好!”明晟不在意,反而看著那人贊了一句。“謝明大人夸贊。”齊騖道。他的聲音與幾年前差別很大,倒是不怕在明晟跟前說話。他努力什么表情都不露,好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一點破綻都不露。“如此,我也放心了。”明晟往旁邊座位上一坐,實話與他說,“原以為是你新政剛出,后院便有什么動作了。大司農周邊可是有不少人打探消息。”“勞明大人關心!”云鶴倒是沒怎么留意,得明晟提醒,他便是要讓輕絡尋齊莊暗人查訪一番了。他拉著齊騖坐到相鄰位置上,“后院的確是要解決的,也是正好趁著這個由頭。”他看了一眼齊騖,再與明晟道,“如此,才不委屈我心愛之人,同時也正好隨了我的心意。”明晟點頭:“本該是這樣,與心愛之人攜手才不枉此生。”“明大人在先,下官耳濡目染自是羨慕。”云鶴道。明晟大笑,當年他與夫人大婚也是頗為轟動,且是轟動了兩國,樊廈與羅那。不過,他不會多提往事,省的被不良居心人利用。他看了一眼赫筠身旁的人,倒是頗有幾分好感,文弱大司農總算有可靠的人保護了!想起赫筠的正妻,曾經的大司農冝奉的女兒,明晟便猶豫著問了一句:“那后院的夫人……”作者有話要說: 年前太多事,我在盡力更☆、第87章齊騖看向云鶴,目光澄清,并沒有逼問,只下意識地看看云鶴如何回答。輕絡jiejie曾與他說過,后院姨娘都是朝上眾臣送來的禮,只有夫人是大人親自迎娶的。在齊騖沒到的時候,后院皆道老爺與夫人感情甚篤。他到大司農府里的時候,只一心不想當男妾。夫人對他一個初來乍到的“男妾”并沒有為難,反而偷偷地給他補身體。過去的他是可以坦然地面對夫人的,因為他并不是真正的男妾。可現在,他搶走了夫人的夫婿,該要如何面對夫人?云鶴沉默地看了齊騖一眼,對明晟道:“夫人出自前大司農府里,可與冝奉不是一路。她……會一直在夫人位置上。”妾是奴,拿去發賣別人都不會說什么。可正妻不一樣,若是妻無過錯而休棄了,便是德行有虧,是為官者大忌。且,千影作為諜支暗人,從大司農府出去便是沒有存在的價值,諜支將會給她重新安排一個合適位置。為了秦時,他都會留著千影。齊騖聞言稍是一松,至少夫人不會與后院的姨娘那樣,離開大司農府。可松懈的一口氣還未散盡,他的心里便升騰起淡淡的失落。“如此是對的,糟糠之妻不可棄。”明晟點頭,照顧到赫筠身邊那位的心情,他便拐了話題,“那個裴盛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盯著你大司農府的?”齊騖立馬分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