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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便是!”云鶴給秦時續(xù)上一盞茶。“既是兄弟,便不用這般客套!”秦時又飲下一盞才覺得好了一些,“不過,為甚是你來道謝?”“那得是誰?”云鶴看他,“我的私事,自然是我來道謝。”秦時意味深長地看向云鶴,隨后問躍:“還沒擺平小狼狗?”云鶴一頓,感覺自己好似錯過了什么。“沒有。”躍搖頭。“你們……在說什么?”云鶴壓了壓眉。“我以為你家小狼狗是自家兄弟了,”秦時道,“欺負我們齊莊暗人的,自然是得有力還回去的,我便帶了悍支和清支二十多人去了……”云鶴:“……”“反正小狼狗是云鶴的,云鶴是我們齊莊的,小狼狗便是我們齊莊的。”躍道,“嗯,沒什么事我便回了。”“那個近侍,你記得將他關牢了,好好審一審。”秦時道,“慢走不送。”躍頓了一下,才點頭悄然離開。秦時一回頭,見云鶴看著他,便道:“若不是這近侍,我們家小狼狗也不會栽跟頭。反正,后宮里少一個奴才也容易得很。”云鶴眉頭一壓,齊騖什么時候成“我們家的”了?“不,是你家小狼狗。”秦時立馬改口。“不是……”云鶴道,“你們還是用的落井那一套?”“自然不是。”秦時一笑。云鶴瞇眼。“我辦事,你放心。”秦時撫了撫衣衫,“我去后院了。”“這個時辰……”云鶴看了一下沙漏,“去后院會不會有些晚?”“哦,也對。”秦時進云鶴里間,換了夜行衣,決定悄悄潛到千影院里。云鶴扶額,這傻爹當?shù)摹龠@么下去,后院的姨娘要以為他專寵夫人了。次日一早,云鶴到齊騖房里,便聽到里間的水聲。他在外屋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出來,就有些奇怪,這么多時間怕是沐浴都夠了。他起身走進去,只見齊騖正拼命地在洗手。“你這是在做什么?”云鶴拉住他的手腕,白皙的手背與手指都微微發(fā)了紅。齊騖不語,只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云鶴稍稍一想便是猜到了,他拿了一旁的棉帕替他擦拭干水。他輕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早該想到的,皇帝既然不死心,我便該采取措施。”“干大人何事。”齊騖一皺眉,“保護自己是我自己的事,大人怎的將錯攬到身上?”云鶴淡淡一笑,因為他比他大了整整八歲。自將齊騖接來,云鶴就一直將齊騖當成自己的責任。沒有保護好齊騖,自然是他的責任。他也不會說這個年齡的事,生怕齊騖又生氣。云鶴拉著齊騖走出里間,與他一同坐在榻上。離開里間,齊騖的心思才慢慢從手上放開,開始放到大人身上。看著面前沉靜溫和的大司農(nóng),齊騖不禁在想,昨日看到的那個是不是真的大司農(nóng)?可他記得清清楚楚,面容是一模一樣的,身形也是一模一樣的,連聲音都是,怎么可能不是?可不管怎樣,他只消知道,大人對他是真心好,大人背后到底怎樣,他不想多問。云鶴想起齊騖昨晚對他說的話,再有之前他寫的整張“赫筠”兩字,便開口問他:“你……喜歡我?”他覺得,只有深深喜歡上一個人,才會什么理智都沒有,不管不顧地沖進皇宮。齊騖垂眸看了一眼相握的手,隨后點頭:“是,我喜歡你,赫筠。”即使昨日看到那樣詭異的一幕,他還是喜歡。云鶴聽到那名字,便微微吸了一口氣,鼓起的大半勇氣瞬間逃去一半。“大人,”齊騖的目光不免露出幾分渴求,“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大人對他的態(tài)度不親昵不疏離,不遠不近,旁人說再多的大人喜歡他,他都不敢認。他想親口從云鶴嘴里得到答案,不管是肯定還是否定。“喜歡。”云鶴看著齊騖許久,才承認道。真是他的小傻狼狗!沒人能讓他做到這一步,只有齊騖。若非喜歡,如何會給他椰糕?若非喜歡,如何會趕去西北看他?若非喜歡,如何會救他出大司馬府?若非喜歡,如何會怕他在后院委屈,哪怕一丁點的委屈?若非喜歡,如何會舍去手里大部分錢財,只為替他尋個好武師?若非喜歡,如何會因為隱瞞身份而中毒?只不過,最初的喜歡,是最單純的喜歡,直至時間過去,這份喜歡已醞酵得愈來愈濃烈。“真……真的?”齊騖一時之間有些懵。“是,我喜歡你。”云鶴伸手探向他的唇,上面有一道破痕,定是昨夜咬的。不知是皇帝咬的,還是他自己咬的。不過,他什么都不會問。云鶴的指腹撫過他的唇瓣,緩緩傾身過去。齊騖看著越來越近的云鶴的臉,心里登時如電閃雷鳴般,轟得他大腦一陣空白。大人親他了!大人在親他了!!是大人在親他!!!云鶴的唇貼到齊騖唇上,并不急著任何動作,只輕輕呼吸。這樣兩唇相貼的感覺很好,鼻息里盡是齊騖的味道。他不免加重了一點點力道,在他唇上來回碾壓磨蹭。如他指腹下的感覺一樣,很飽滿,很軟。他……很喜歡。齊騖深吸的一口氣怎么都下不去,大人的唇好軟!這是大人的唇!“怎么不呼吸?”云鶴感覺到他鼻息都屏住了,不免稍稍退開一些,輕聲問他。“我……太高興了!”齊騖的話語差不多都是噴出來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議。他雙手一攬,將云鶴抱在懷里,試探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飛快地咬上云鶴的唇。云鶴頓時一陣懵,他家小狼狗也太猛了,上來就是一通咬!他無奈一笑,微微啟開唇瓣,舌尖探向齊騖。他緩緩閉上眼睛,舌尖順著他唇線一掃,隨后輕輕咬住他的唇珠微微一扯。齊騖呆滯了一忽,瞬間便學會了,正要學著云鶴的樣子舔過去,卻是被守在唇外的云鶴逮住。云鶴纏上齊騖的滑舌,卷住又放開,纏繞又退卻,最后又輕輕一吮吸。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兩手相握,又或者相疊而寐是最親近的距離,可這怎么夠?觸碰上唇舌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更近一步,再近一步。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滋味,與媚術(shù)的感覺全然不同,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愉悅,滿足。云鶴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沉醉其間的齊騖,眉眼俱是笑意。他很快活,從心底里躥騰起一道奇異的感覺,既酥又癢,忍不住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恨不得纏上了不再放開。☆、第77章可是,這樣的愉悅都是暫時的。云鶴垂眸微微退開,齊騖不滿足,還要纏上來,云鶴便又退開一點。“怎么?”齊騖不明。云鶴淡淡笑開,心底里卻是帶著幾分澀:“齊騖,我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