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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截在這殿里?他正留心打量周遭,皇帝卻突然起身。“解不開沒關系!”皇帝去取來一把匕首,“割開便是!”齊騖一皺眉,這雖說是罕見的鮫革制的,可到底不是堅固到刀槍不入,只不過沒那么容易戳破而已。“小美人,別擔心,”皇帝握著匕首慢慢接近齊騖的甲胄,“朕會當心,不傷到你的!”刀劍抵到鮫革上的那一刻,齊騖額頭一滴冷汗瞬間滑落。這種時候,他心里閃過的唯一念頭,竟是盼著大人趕快過來。可大人明明是個文官,他骨子里對這么一個不會武的文弱大司農抱有最大的信任!好似,只要大人站在他身旁,他便會覺得什么事都不會發生!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我有很多會議要參加,我盡力!☆、第76章一道簫聲低低傳來,吚吚嗚嗚,如泣如訴,循環往復,仿若永遠走不出去的迷陣。皇帝一皺眉,正想怒罵,嘴剛張開,眼睛便眨了一下,又是眨了一下,到嘴邊的怒罵一字都沒出口。齊騖心道這簫聲不對,狠咬了一下唇,血絲從嘴角蔓延開。可很快,他便感覺不到疼痛,唇瓣也漸漸放松。恍惚里,他好似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那黑暗里走來。白色衣袂翩飛,低沉的簫聲隨之越來越近。云鶴攝取外頭幾個暗衛的魂魄之后,便悄然進入帝皇寢殿。他看著皇帝與齊騖那樣的姿勢,便沉了眼眸。他可以加重音量,攪得皇帝神魂不寧,可齊騖在這兒,他不能傷了齊騖。云鶴將白玉簫從唇邊移開,豐潤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皇帝。皇帝眼前一片恍惚,才從音魔中脫身,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便有一雙手出現在他眼前,很近很近,近得幾乎看不真切。他只覺得那雙手很白,或曲或展,或滑或撩,動作都十分地緩慢。最后,他看著那雙手做了個抓取手勢,又猛然抽走。皇帝身形一晃,好似腦中有什么東西被那雙手一同抓走了。他瞬間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便翻倒在床,再不動彈。齊騖的神志也是恍恍惚惚的,光影晃得他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簫聲停歇之后,他漸漸緩了過來。模模糊糊地,他好似看到云鶴的身影,雖看得不真切,可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云鶴。他用了大力在張口,可事實上唇瓣只微微分開一點點。云鶴解決掉皇帝之后,便看向齊騖。只面甲被摘下了,衣衫還是好好的,虧得他訂制了齊莊的鮫革甲胄,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松解開來的。他的手指撫過齊騖的額前,一道又一道,似在安撫,又似愛憐。齊騖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來到他身邊,額頭有什么如輕羽般撫過。一下,若三月春煦拂面,驅散了籠在心頭的黑暗。一下,似夏日里久違的甘露,他不禁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再一下,他眨了一下眼,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為什么不聽我的話,好好待在宮外?”云鶴的手指留在齊騖的側鬢。“我……怕你……有什么危險……”齊騖的聲音很低很低,仿若囈語。“我帶了護衛進來,你也是看到的,”云鶴道,“再則,我在宮里能有什么事?”“我……還是擔心……”齊騖緩緩眨了一下眼,目光卻一直落在云鶴臉上。即使知道你很厲害,深得皇帝器重,可我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你。前面有什么,我都顧不得,只盼著你安好。云鶴的指腹在齊騖側鬢輕輕蹭了蹭,心里翻騰了滿腔,可嘴上只道:“我帶你回去。”他一手穿過齊騖的肩胛,一手攬過他的腿彎,將他抱了起來。齊騖的目光掃過皇帝,再看向云鶴。“沒事,不用擔心我。”云鶴道。齊騖淡淡一笑。云鶴抱著齊騖剛出門,便看到了奔襲而來的躍。“云鶴,我帶你出去。”躍道,他已清理出一條沒有障礙的路線。“那些人的記憶我全消除了,但還是要仔細查漏。”云鶴道,“記得關照一下,從后宮里挑個最丑的奴仆扔到龍床上。”“放心。”躍點頭,“清支暗人會處理好的。”云鶴抱著齊騖躍起,與躍一起在宮里飛掠。齊騖只覺得身子時而輕時而重,眼前一閃便已離開了皇宮。夜色里齊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望見云鶴明亮的眼眸,原來,大人并不是一個柔弱的文官。至少,能有這等輕功的,武藝不會差。甚至,在大殿里他雖不能看真切,可依舊覺得那一切太過詭異。借著夜色,云鶴悄悄潛進從大司農府前院。云鶴將齊騖放到他屋里,躍隨之跟進去。“這是中了……毒?”躍只那么一眼,便略有明了。云鶴點頭,悄聲去自己屋里尋了一個墨綠色瓷瓶來。他打開瓶蓋,倒出藥丸。躍立馬拉住他的手:“這是靈再丸?”云鶴點頭。“你確定要將這藥丸用在他身上?”躍問。只是小小的毒而已,解了便是,哪里需要用到這靈再丸!要知道,這靈再丸可是稀少得很,若不是云鶴替齊莊打開了羅那商市,主子也不會賞他這么一顆。就連云鶴在若彌中了“漸”,都沒有動用這靈再丸。“是。”云鶴想也不想,便將藥丸塞到齊騖嘴里,“我不想再看到他被人暗算,動彈不得的樣子!”吃了這靈再丸,別人再要對他下毒,便是不大會起作用了。齊騖眨了一下眼,大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看不懂。“你記得,”云鶴坐到他身邊,“雖然靈再丸能解千種毒,面對一般的迷藥卻是無能為力的。迷藥不是毒,靈再丸只能解毒。你往后還是要小心。”齊騖一眨不眨地看著云鶴。“睡吧。”云鶴一掌揮去。他才想起來,即使現下交代了,也沒什么用。這一段記憶,待他明日清早毒素消盡之后,他定要全部清除的。云鶴替齊騖關好屋門,與躍悄聲回他的書房。現下的“赫筠”還在宮宴之上,他不能讓大司農府里的人看到。秦時扮著“赫筠”在宮宴中坐到最后,直至散席,他才對那位近侍微微一笑,離開大殿。他知道,只消這位近侍一出大殿,便會悄無聲息地從羅那皇宮中消失。秦時到云鶴書房,拿起桌上第三個茶盞一通飲。“宮宴的菜太齁了?”躍問他。“我可是一口都沒吃。”秦時道,“都不知水干不干凈,哪里敢碰。”說完之后見云鶴看過來,便不由一頓,“你吃了?”云鶴點頭:“你不會不知道吧?供膳食的御膳房大多時候都是用的后山天泉,即使用到水井,也是與后宮的各水井不相通的。再說,我不吃的話,坐在里面會很奇怪的。”秦時無語,只默默拿過云鶴面前的茶盞,又是一飲而盡。“今日多謝各位兄弟了,以后用得著我云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