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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此事了,先拿走再說!他闔上書房的門,沿著隨廊往自己屋里走,剛拐過一道假山,他便看到孫伯向著他走來。孫伯看著小馬兒神色不定,腳步又如此匆忙,便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小馬兒……”“嗯?”齊騖明明就拿了張紙,卻好似偷盜了什么貴重的東西一般心虛,“孫伯……”“小馬兒,我就知道大人最疼惜你!”孫伯笑得很慈祥,老爺多個可心的人,他肯定是高興的。齊騖懵了一臉。“加把勁!”孫伯替他鼓勁,隨后也怕這位小男妾臉皮薄,自覺識趣地馬上拐過離開。齊騖無奈,孫伯誤會大人喜歡他,輕絡也是如此,孰不知大人對他再正常不過。動了心思的只有他而已!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自己不能喜歡大人,站到大人面前才一會兒,便繳械投降了。就算想到椰糕哥哥,齊騖都忍不住喜歡大人。甚至有時會想,那么多年椰糕哥哥都沒有找來,是不是以后都不會再相見了?如此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喜歡大人?嘴角剛想舒開,齊騖便想起一后院的jiejie,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喜歡有什么用,大人都不曾動心思!作者有話要說: 輕絡是真的感覺到云鶴喜歡齊騖,可孫伯卻是真切地誤會。齊騖剛進后院的時候,孫伯就誤會過一次,這里又是一次,所以,神助攻是孫伯。☆、第74章傍晚時分,云鶴回到書房,沐浴之后走出來,齊騖已經站在書案旁。他便道:“今日有新護衛來了,你便不必日夜都跟著了,回屋早些睡吧。”齊騖頓時眉頭一壓。大人身邊沒個護衛,他要擔心大人的安全。大人身邊有護衛,他也煩惱!他道:“他們……大概學規矩去了?等他們過來之后,我再回屋。”“護衛的規矩孫伯一早便與他們講過了,哪里需要學?”云鶴笑。后院的姨娘學規矩也是個由頭而已,身為護衛只需要聽一遍府里的規矩就好了,況且這兩個護衛又不同別個。他一指角落暗處,“早就在這兒了,你沒注意到?”齊騖才發現屋里另有氣息,他沒什么好說的,便依言退下。云鶴將暗中的護衛招來,看了一遭發現此人的武藝并沒有比齊騖好多少,他便有些納悶:“在想什么呢,如何沒發現屋里還有人?”“方才那人?”護衛回想了一番,“他光顧著進門看桌案上,不過我看他并沒有動的意思,便沒有現身?!?/br>“桌案……”云鶴垂眸看了一遭,好像沒什么特別的。筆墨紙硯俱在,卷軸連方寸都沒有動過,再則齊騖沒有動他卷軸書籍的陋習。等等……云鶴的目光落在墊紙上的墨跡,早晨他教齊騖寫名字的,齊騖名字的那紙是給齊騖的,寫有他自己名字的紙并不曾銷毀。再掃了一圈,帶有他名字的那張紙不見了。他不禁失笑,也只有齊騖會拿那張紙了。戌時,秦時悄悄潛入云鶴書房,一邊改換云鶴的行頭,一邊輕道:“小狼狗不在,我便可輕松許多,到底是自家兄弟在比較方便!”“還是要小心。”云鶴道。“知道?!鼻貢r點頭。他們口中的齊騖在房里練了一個時辰字,便又躍上屋檐。屋所的檐下大多都住著人,齊騖輕輕掠過,最后落在隨廊的檐上隨意走著。今日的云層較厚,月華幾乎都透不出來,只朦朧地微有光亮。他仰面躺倒在檐上,看著上空光影明明暗暗地變幻。隨廊旁有一棵碩大的青木香樹,樹冠高高過了隨廊檐上,風吹過樹葉盡是沙沙聲。側旁是豐茂的青木香樹樹冠,鼻息間是淡淡的葉香,耳邊是時輕時沉時急時緩的沙沙聲,偶有幾聲蟲鳴,齊騖的心瞬間安靜不少。忽然,這靜寂的夜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齊騖屏息聽著。這條隨廊是往后院去的,現下這個時候從前院走去后院的,整個府里便只有一人。即使不用看臉,齊騖都能認出云鶴,憑身影,憑聲音,又或者……腳步聲。他略微皺了一下眉,今日的腳步聲為甚有些異樣?是診療太過辛苦,還是在走神?檐下的秦時的確是心思不靜,小娃兒今日會背三字經了,他急著去千影院子里看看。不過,他的步子與云鶴的不太一樣。云鶴的身份是個不會武的文官,步子稍重,卻又儀態文雅,而他的步子輕得微不可聞。剛回神過來,他便立馬收住腳,依舊按照云鶴的步子來走。這座宅院里人多口雜,目光也諸多,稍有不慎的確是會給云鶴帶來不便。他拐過幾道,進了屋里才卸了偽裝。齊騖側臉看著“云鶴”進了夫人屋里,許久之后才又轉回來。原來是急著去見夫人……他仰面躺著,夜空里依舊是厚厚的云層,透著深深淺淺的光亮,耳邊依舊是樹葉的沙沙聲和蟲兒的鳴叫聲,鼻息間依舊是青木香的味道,可是他的心卻是靜不下來了。萬千思緒閃過,齊騖忽然皺眉,那樣的背影好似在哪里看見過。明明是大人的背影,可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相似的。他按了按頭,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夜里屋檐上的風很柔,很緩,齊騖也沒有再多想,便睡了。過了半夜,齊騖突然聽到異響。他支起身,往后院那處看去,卻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身影躍出墻。齊騖皺起眉,夜色太暗,其他都看得不真切,可那背影卻是看得真真切切。那就是與云鶴十分相像的身影!大人不會武,那么,那道身影是誰?出入夫人院里又是何事?細細聽去,后院里一片寂靜,仿若方才那一幕只是一道幻影。這時候天空有野鴉飛過,影子投過地上,好似一道人影閃過。齊騖有些遲疑了,方才到底是不是人影?齊騖很想去夫人院里看一看,可現下這個時間,萬一進去之后,云鶴便是在夫人床上,他要如何說?想到這一點,他便歇了所有的心思。不管怎樣,那是后院,他得避嫌,況且大人還歇在里頭。他躍下檐,再沒有閑情雅致面向月華入寐,而是回屋睡覺。清早,齊騖起來剛要去廚房拿早膳,便看到云鶴從后院那道門過來。他想起昨夜的事,甚至有些不敢確定,是睡迷糊了,還是真的有看到。難不成昨日看了大人的背影,睡夢里便是想著這事?“一大清早,發什么呆?”云鶴站到齊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嗯?!饼R騖回神,“大人今日起得好早,晚上睡得好嗎?”“挺好。”云鶴繼續往書房走,一邊與他道,“太醫令的診療的確是有效果,我覺得好了一些?!?/br>“那太好了?!饼R騖真心替云鶴高興,那道影子的事便拋到腦后。云鶴回書房換了一身衣衫,拿了幾卷卷軸便帶著齊騖出發去上朝。齊騖依舊是在宮外馬車里等,云鶴拿著卷軸進去上朝。朝議之后,皇帝又留了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