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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確實如此。也便是沒有合適的護衛(wèi),才有此番痛苦。”皇帝拿起一封貼遞去,“這便是若彌遞來的國書,隨行附上賠禮若干。”云鶴接了過去,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闔上帖子返還給皇帝:“此事確實不干兩國邦交,實屬意外。淳王錯認了人,既誠心致歉,再有若彌皇帝好言,皇上看,不若由典客署擬了國書回了便是。”“愛卿識體,朕心甚慰。”皇帝這才拿出另一張禮單遞給云鶴看,“這便是若彌皇帝與淳王送來的賠禮,大多都是各式補品,朕看赫卿現下診療辛苦,倒是正要用上。”“是!”云鶴道,“臣定會請?zhí)t(yī)令看過之后,再酌情使用。”匆匆一掃,便是看到最前的兩千兩銀。皇帝點頭:“再有那賠來的銀兩,赫愛卿正好可以用來尋兩個穩(wěn)妥的護衛(wèi)來。”“謹遵皇命。”云鶴應。皇帝本答應從他私庫里拿一千銀兩,以尋得可靠護衛(wèi),現下見若彌賠他的銀兩,便半點都不提了。不過,他登時心里一緊,有過一瞬的不好預感。“對了,赫卿之前那位劍法好的護衛(wèi)呢,是在偏廂候著嗎?”皇帝狀似無意往外掃了一眼。“回皇上,護衛(wèi)在宮外守著。”云鶴道。“哦。”皇帝臉上立馬顯出幾分可惜。云鶴稍是松了一口氣,虧得他警覺,立馬支走了齊騖。他瞥過一眼皇帝,心底閃過一陣嫌惡,敢動齊騖的主意!“赫愛卿,”皇帝又道,“現下宮里宮外都在傳,你與你那位護衛(wèi)……很是親昵?”“臣倒是不知,”云鶴心里氣極,臉上卻依舊風淡云輕,“臣什么時候與護衛(wèi)親昵了?”皇帝聞言頓時一高興,看來大司農對這位護衛(wèi)并沒有狎昵心思,都是眾人以訛傳訛。不過,他還是將太醫(yī)署流傳出去的謠訛說與他聽。云鶴聽完之后氣定神閑道:“皇上,事關我羅那朝廷命官顏面,此風不可長。前一人傳訛,到后一人耳中便是帶了幾分前一人的臆想,一再傳揚便是一再失真。以訛傳訛者,實非智者。損了我赫筠大司農官威事小,若是讓他國人見著,便是要以為我羅那朝上竟是愚昧之徒。”皇帝深吸一口氣,噎住了。就該讓大司農出馬去罵罵那些個愚昧之徒的!他的大司農這般清風霽月,哪里會是哪些齷齪人士口中的玩弄護衛(wèi)的猥瑣之輩!他的小護衛(wèi)那么清澈英武,哪里會是臣服權威的懦弱之輩!皇帝絲毫沒想起來,他其實也是大司農口中的那等愚昧之徒。“是!此風不可長!”皇帝拍案,“再有人妄議我羅那朝廷命官,必是要嚴懲!”“皇上明鑒。”云鶴一禮。☆、第73章齊騖等到云鶴出來的時候,發(fā)現他身后還跟著一輛馬車。他沒有說什么,只下車恭敬地站在馬車邊,支了一手由云鶴扶著上車。齊騖跟在云鶴身后上車,坐定之后馬車行進,那輛原本跟著云鶴出來的馬車也跟著行進。齊騖不免看了云鶴一眼,卻是發(fā)現他正在發(fā)呆。“大人,”齊騖喊了他一聲,“是不是……在宮里發(fā)生什么事了?”云鶴回神看向他,頓了一下才道:“沒什么事,后頭那輛馬車是若彌送來的賠禮。”“是為若彌京都城之外那次?”云鶴想到。在京都里的遇襲,淳王府已拿出賠禮,京都之外的倒是田相說了會將交代呈于國書遞交過來。云鶴點頭,目光還是落在齊騖身上。齊騖知道事情是他惹出來的,痛苦卻是大人在受,不免有些愧疚,于是半晌都沒有說話。“齊騖,”云鶴道,“我大司農的護衛(wèi)沒身特別的護衛(wèi)服,好似不夠威風?”齊騖一下子有些摸不著頭腦,若彌那事怎么一下子跳到護衛(wèi)服上的?他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道:“我身上這衣衫也挺好的……”“就這么定了!”云鶴拍了一下手。齊騖:“……”一回到大司農府,云鶴拿出禮單,對候在門口的輕絡一指后一輛馬車:“這是若彌拿過來的賠禮,你登記入冊。”“是,老爺。”輕絡應。“另外,再尋兩位可靠些的護衛(wèi)來,”云鶴在“可靠”兩字上加重了一點音量,“屆時,給小馬兒和那兩位護衛(wèi)做兩套護衛(wèi)服。”“是。”輕絡應了。可靠的護衛(wèi)便是從齊莊里找了,并不是所有選擇悍支的暗人都能成功進入悍支的,挑選下來的暗人也不一定是武藝不行。就如她一樣,不能成為一個獨立行事的諜支暗人,便只有依附在別個諜支暗人身邊磨練,等到實力足夠才能獨當一面。大司農府里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云鶴也有自保能力,選來的護衛(wèi)便不需要悍支暗人,沒能成功進入悍支的會武藝的暗人也就可以了。找人這等事十分簡單,輕絡出去轉了一圈便帶回來了。人領到書房,齊騖先打量了一番,好似相貌平平無奇,瞬間心里莫名地放了心。云鶴抬眸看了一眼,執(zhí)筆在紙上幾筆一勾,遞于輕絡:“甲胄用鮫革,面甲用銀打制。”齊騖立馬有些緊張,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需要這般武裝!“行了,輕絡你帶著他們兩個下去量體制衣。”云鶴道。“是。”輕絡帶著兩位護衛(wèi)下去。云鶴見齊騖巴巴地看著他,一臉的擔心,便輕嘆一下道:“本以為那么匆匆一面,帝皇早該遺忘了你。今日觀來,縱是身邊美人眾多,也依舊記得你的。”齊騖皺眉。“往后,記得盡量待在宮外馬車里。”云鶴看著他道,他決定以后不帶他進宮了。齊騖往卷軸上看了一眼,這么重的東西,誰給大人搬呢?云鶴一眼之間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失笑道:“往前都是我自己搬的,這么點東西還怕我搬不動?后院里隨便一個姨娘都能搬著繞府一周了。”齊騖抓了抓腦袋,這怎么能一樣,后院的姨娘都開始練武了,大人是個文弱大司農,還在解毒中!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齊騖給大人添了諸多麻煩。”云鶴看他。“若不是我,大人也不會中毒。”齊騖道,“若不是我,也不必花錢雇護衛(wèi),還要訂制甲胄。”他心思著,那鮫革,那銀面甲,都是價值不菲的。云鶴一笑:“本來,我也有要養(yǎng)護衛(wèi)的想法,只不過正好趁著這由頭辦了而已。難道我一個大司農不該養(yǎng)些護衛(wèi)?”齊騖不語。別說是大司農了,一個小小縣丞都說不得府里有好幾個護衛(wèi),話雖如此,齊騖總是覺得這因為他的緣故。大人一個清官,又是寒門出身,哪里有這么多銀子,在他身上便花費了太多。云鶴看著他道:“齊騖,本是肆意隨心的一個名字,如何會總這么多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