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里的方子,想撕掉的,臨了卻是讓府里制毒的幕僚趕過來。專門制毒的幕僚頂著一身菜干一樣的衣衫,奔過來跪下磕頭:“王爺!”“這個……”谷梁錫的手臂伸得筆直,方子在指尖飄忽。他只注意著將頭微微往后仰,好似這樣就能遠離那股怪味道。幕僚習慣了這樣的態度,捏了方子過來看,道:“這個……是解藥方子。”“什么解藥方子?”谷梁錫眉頭一跳。“就王爺之前從我這兒拿的‘漸’。”幕僚道,“應該說是特意對我制的‘漸’擬的解毒方子。”“你制的‘漸’……有什么不同?”谷梁錫眼皮都在跳了。“成分不同,”幕僚得意道,“整個天下,只有王爺手里有這樣的‘漸’!”谷梁錫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想了想到底是沒這么干,生怕手上沾染上亂七八糟的味道。他咬牙道:“羅那不是也有這毒!如何又不一樣了!”“效果……是一樣的……”幕僚縮著脖子,將“莨菪熾”的情況說與谷梁錫聽。末了,才道:“屬下覺得這樣的‘漸’更好,傷口本來就會泛紅,如此一來,更不會讓人察覺,比羅那制出的更好!”“好個甚!”谷梁錫這次不顧幕僚身上的怪味道,施腳連踹了過去,“都讓人發現了!還說甚么更不會讓人察覺!”“察覺了?”幕僚滿地亂爬,躲著谷梁錫的腳,臉卻是向著他,“這么隱蔽都能發現!這是什么人!”“你學藝不精還怪人察覺!”谷梁錫氣道,“谷梁鈺都讓人把解藥方子拿來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嗎!這是打臉啊!你感覺到臉疼了嗎!真是丟人現眼!”“不是……”幕僚遲疑了一下,然后就被谷梁錫踹了個正著。竟然不躲?!谷梁錫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靴子,索性已經沾染了味道了,便又踹了一腳過去:“人家不光知道你下什么毒!還將解的法子給寫下來了!”“不是……”幕僚呲牙咧嘴。“不是甚!”谷梁錫咆哮,“你說啊!”“屬下猜測,”幕僚往后縮了縮,“皇上是讓王爺您準備解藥。”“這么簡單?”谷梁錫一頓。“王爺……”幕僚喉頭一滾,“這個簡單是簡單,就是麻煩了點……”谷梁錫斜睨著他。“瑞草磨成粉,要喝上三年吶!”幕僚比了三個手指。谷梁錫深吸一口氣:“那要多少瑞草?”“至少……”幕僚矮了矮頭,“一千株。”谷梁錫瞪他,一千株瑞草!一株瑞草是百兩銀子,那么一千株便是十萬兩銀子!即使買次等的瑞草,也要好幾萬銀!他狠踹了一腳過去:“為什么不尋個好解一些的毒!”“王爺您說要羅那的毒,還要不易察覺的……”幕僚急急地往旁邊爬了好幾步,奪位失敗之后,王爺是越來越暴躁了。以前,好歹王爺知道裝一裝仁慈貴重,現在,好像也沒有裝的必要了……這一夜,淳王府一夜未眠。次日,賭館的管事匆匆派人來尋谷梁錫。“你說,有人拿著借據到賭館要錢?”谷梁錫紅著眼看向那人。那人喏喏點頭:“十分壯碩,進來便是打爛了所有的桌子。”“那你們還傻等什么,養那么多打手做什么用的!”谷梁錫怒吼。“打手……都被打折了手……”那人埋著頭不敢抬起。谷梁錫:“……”簡直沒有王法了!他直沖到皇宮,才想起為了這個事找谷梁鈺,實在是丟人!他在殿外徘徊了許久,還是決定放棄,準備打道回府,卻是撞見了谷梁鈺送林淵出來。“當了皇后還要出去賣唱!”谷梁錫還記得昨日被林淵打在地上的難堪,心里一股火氣直沖腦門,便是這么脫口而出了。林淵覺著此人真是欠打得很,昨夜那么一頓竟然一點記性都不長,他剛想上去再給他兩下,卻是被旁邊的鈺兒攔住了。“衣衫剛換的,時間也不多,你趕緊去,這人我來料理。”谷梁鈺道。谷梁錫的功夫不差,昨夜是林淵運氣好,谷梁錫沒想到他會當著使臣和朝臣的面直接開打,換了今日,林淵肯定討不了好。林淵看他,也沒馬上離開。“我的力氣大,保證揍得他下次不敢亂說。”谷梁鈺道。谷梁錫深吸一口氣,他還在這兒呢!林淵聞言,這才點頭離開。谷梁錫冷笑一聲,執掌劈過去,讓你在皇后面前逞……威風……谷梁鈺順勢制住他的手腕,一個反身到他背后深深一肘,擊得谷梁錫直撲地上。谷梁鈺將他從頸至腳,各個關節都重擊了一遍。自他登基以來,谷梁錫便是各種不服,處處跟他作對,他本是無意弒兄的,可如今看來,他太過仁慈了!林淵便是他的底線!“噗……”谷梁錫噴出一口血。他才想起,谷梁鈺只是裝得無害而已,能坐上龍椅的有哪個會是無能的!“果然……”林淵看著他家的小皇帝在暴打那個欠打王爺,有些目瞪口呆,“力氣很大……”“你……”谷梁鈺一下子跳開,瞬間一臉無辜得好似方才打人的不是他,“怎么又回來了?”“忘了……跟你說,”林淵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谷梁錫,“我午膳不一定趕回來,你別干等著,自己先吃。”“哦。”谷梁鈺點頭。林淵在轉身離去之前,還是留了句話:“雖說這人欠打,可也別把人打死了。”“嗯。”谷梁鈺又是點點頭。谷梁錫雖然被打得抬不起頭,可心里還是能感嘆的,皇后果然比皇上心軟!“弄臟了地,宮人們很辛苦的。”林淵道。谷梁鈺這次目送著林淵老遠,沒影了才過去又給了谷梁錫一下,隨后讓人拎著扔去淳王府。他打得雖然狠,可沒什么致命傷,只需在家好好待著養養便成。谷梁錫回到淳王府,被喂了藥之后,才說了一句話:“拿館子抵了吧……”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呼風喚雨的三皇子,王家已沒有了往日的風光,連谷梁鈺都能睬在他頭上了!管事遲疑了一下,問:“拿館子賠給使臣?可使臣是羅那人,要我們若彌京都的一個賭館作甚?”“抵那五十萬銀!”谷梁錫瞪他。“我們的賭館?”管事見谷梁錫點頭,便道,“也不值五十萬銀!”那么個館子能值千兩就頂天了。“館子賺的錢難道沒有五十萬?”谷梁錫氣得差點又要吐出一口血。竟然說他的館子不值錢!館子在手,多少錢賺不來?再說,那是淳王府罩著的賭館,哪里是銀兩能衡量的!管事心思,不光是賭館抵過去,還要將收益吐出來?如此倒是夠了。他道:“好的,王爺。老奴馬上去辦,屆時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