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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他就信了。秦魏宇見他不說話,臉上也不顯尷尬。他坐下來,拿起桌上的不銹鋼水壺倒了杯水推到紀之楠面前:“外面很冷吧?下回我去接你。”紀之楠莫名其妙,你來接我,我就能不受凍了嗎?再說誰想跟你有下回?這話自然沒說出口。這輩子他不想再挖空心思去討好秦魏宇,可也不想跟他做敵人,畢竟此人心思深沉,真的把他惹惱了,自己也不會好過。紀之楠喝了口水,問:“點菜了嗎?”“沒有,等你來。”紀之楠拿起筆唰唰在菜單上勾了幾樣,完了推到秦魏宇面前:“到你了。”秦魏宇看著菜單愣了下,然后抬頭對服務員道:“要一份和他一模一樣的,謝謝。”紀之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自然知道秦魏宇從未進過這種煙火氣濃厚的路邊攤,這次把他約在這里,就是想看他不高興又不能說的憋屈樣子,結果他非但不窘迫,舉手投足還是如往日那樣自然從容,看不出一丁點不適應,面上也一派淡定,讓紀之楠有些意外。烤串陸續端上桌,紀之楠旁若無人地拿起來便啃,秦魏宇不動聲色地坐著,在紀之楠解決掉三個羊rou串的時候,終于伸手拿了一串。看見那不沾陽春水的修長手指拿起油膩膩的烤串,紀之楠就忍不住想笑。他一邊努力憋笑,一邊往嘴里塞吃的,心想眼前這場面可真下飯,之前因為鬧肚子好不容易下去的二兩膘怕是又要長回來了。秦先生果然不僅長得好,演技也是一流,不去當演員可真是屈才。秦魏宇慢條斯理地吃了幾串蔬菜,將竹簽整齊擺放在一處,然后用紙巾擦了擦手,十指交握放在桌面上。紀之楠沒有抬頭,埋頭苦吃。“聽說你生病了,現在好些了嗎?”紀之楠琢磨著這話好像有誰問過,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說:“早就沒事了。”秦魏宇點點頭,把水杯往他跟前推幾分:“喝點水,慢慢吃。”紀之楠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秦魏宇又拿起水壺給他添滿茶水。一大盤烤串解決掉大半,紀之楠揉揉肚子,覺得自己這回應該不會犯腸胃病了,畢竟這些天循序漸進地吃葷腥油膩的食物做鋪墊,就是為了能放開肚皮吃燒烤。他拿面紙擦了擦嘴,忽而瞥見身邊椅子上放著的衣服,他把面紙隨意丟在桌上,站起來就去拿那件深色西裝外套。“吶,還給您,洗過了的。”紀之楠把外套遞過去。面料考究、做工精致的外套如今皺巴巴的,一看就是在洗衣機里攪和過,剛才這衣服又在燒烤店的油煙中浸yin多時,想必味道一定十分不一般。這么想著,紀之楠眼中便閃過一絲促狹,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愛面子又極其愛干凈的秦先生的反應。秦魏宇最喜歡乖乖順著他的人,有了今天這一遭,他回去怕是要花時間好好斟酌一下和自己的婚事了。和不喜歡的人結婚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這個人還處處不合他的心意,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了吧?秦魏宇沒有接外套,他指了指自己右邊唇角:“這里。”“啊?”故事的發展沒按照劇本走,紀之楠一時沒反應過來。秦魏宇手沒放下:“這里臟了。”紀之楠忙抬起左手,下意識跟著秦魏宇指的位置抹唇角。“不對。”秦魏宇俊眉微蹙,目不轉睛地看著紀之楠的嘴唇。紀之楠還在不明所以地亂抹亂擦,秦魏宇手就直接伸了過來。右邊臉頰被秦魏宇大拇指指腹碰到的瞬間,紀之楠渾身猛地哆嗦了一下。尚未辨清楚是什么感覺,他就猛地拍開了秦魏宇的手,力道挺大,啪的一聲響,像清脆地擊了個掌。隔壁桌有人聽到動靜往他們這邊看,紀之楠把掛在一邊耳朵上的口罩撈起來戴上,低頭不語。上輩子第一次跟他吃飯的時候,傻乎乎的那個紀之楠從頭到尾都在努力表現,試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現出來,他知道秦魏宇眼光高,只希望自己能入得了他的眼,達到他心里的及格線。現在別提及格,卷面分數恐怕已經是負值了。秦魏宇見周圍聚攏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低聲說:“走吧,我們先出去。”紀之楠走在前面,臉頰被摸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燙,不知道是不是沾了辣椒粉沒擦干凈。他猶豫著想把手伸進口罩里撓一撓,看見手指上還沒擦干凈的油漬,自己都有些嫌棄。紀之楠的腳步突然頓住。等一下,秦魏宇不是有潔癖嗎?第04章從前秦魏宇即便在家吃飯,也是用他自己專門的一套餐具,并且必須定期消毒。如果吃的是中餐,他會讓家里的阿姨提前將要吃的菜撥出來,不與別人在同一盤菜里互換口水,偶爾出去應酬對方不知道他的習性,沒有在席上準備公筷,他就只喝酒,筷子都不碰一下。從前每逢秦魏宇有應酬,紀之楠都擔心得不行,生怕他吃不上飯餓壞腸胃,還特地買個保溫桶,晚上讓阿姨把飯菜盛進去,叫接他的司機帶過去,好讓他從酒桌上下來就能吃上熱飯熱菜。有一回紀之楠拍攝收工早,那會兒他們剛結婚不到半年,新婚燕爾,紀之楠當真是每時每刻將他放在心上,回到家妝都沒來得及卸,拿了阿姨準備好的保溫桶,匆忙坐車往秦魏宇所在的酒店趕。路上他想象著秦魏宇見到他時的表情,該是驚喜多一些還是甜蜜多一些?結果兩者都沒有,秦魏宇看見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紀之楠一句關心體貼的話還沒出口,秦魏宇就催促他先上車。紀之楠只當周圍人多,他不好意思。到了車上將保溫桶打開,紀之楠笑著用勺子舀湯送到秦魏宇嘴邊,秦魏宇臉上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勉勉強強就著勺子喝了幾口。紀之楠心里幸福得冒泡,高興之余便沒過腦子,自己也用那勺子嘗了一口湯,然后對秦魏宇撒嬌說:“真好喝,難怪你愿意賞臉喝這么多。”后來秦魏宇一口湯都沒喝,也沒動其他飯菜,紀之楠在車上用消毒濕巾給他把勺子擦了又擦,他都不愿意接,只說沒胃口。紀之楠既懊悔又難受,在心里罵自己手賤,嘴賤,哪哪兒都犯賤。之后的兩多夫妻生活,他再沒犯過類似錯誤,他天真地以為,只要這樣處處讓秦魏宇滿意,他就會越來越喜歡自己。紀之楠走出燒烤店,狠狠搓了搓一直沒能暖起來的手。上輩子直到死前一個月,紀之楠無意中去到某個地方,在門口親眼看見那個人用手喂秦魏宇吃餅干,他忍不住要上前阻止,就看見秦魏宇幾乎沒有猶豫,冷著臉張開嘴把那塊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