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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重新沾回枕頭就人事不醒了。第二天醒來後梁丹正對著床上自己身邊似乎有人睡過的痕跡驚疑不定,有人敲了敲門推開:“梁先生,老板說這個時間你也該上班了讓我記得叫你起床…”推門而入的是昨天招呼梁丹進店的侍應,面對梁丹彷佛受到驚嚇但強裝鎮(zhèn)定的神情,褐色頭發(fā)的清秀男子淡若自如好像沒有看見梁丹上身露在被子外面那一大片少兒不宜的紅紅腫腫,徑自從柜里翻出一套新的襯衣西褲:“老板還說你的衣服昨天染了酒氣不好穿回公司,他的西裝外套你穿起來估計不是很合身,但襯衣和褲子還是沒太大問題的。”“…謝…謝謝…”窺見侍應眼底那一片青黑,想到別人昨晚也是工作一通宵還因為老板有令沒法睡好來叫自己起床,梁丹也不能因為他擅自進來把人趕出去。“那我就放這里了,店里已經(jīng)備好簡單的早餐,希望能合先生的口味。”真有趣。早年天天通宵養(yǎng)成夜貓?zhí)煨缘氖虘卸Y地鞠了個躬,整了整制服上的黑領(lǐng)帶,模仿著外國管家的步調(diào)關(guān)門下樓。親友PLAY樓下在吃早飯的人還不少。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酒吧樓上連著的一幢五層宿舍和酒吧一樣都在酒吧的老板名下,平日店里的侍應還有一些別的人大多都住在宿舍里…但當然,因為作息關(guān)系店里平日是不供應早餐的,這個時間點通常該睡的都睡了,不睡的都在干活,難得做一次早飯完全是因為某位「被迫留宿」的「尊貴客人」的緣故,引得一小群看稀奇的人竟然違背自己的生物鐘也要爬起來吃相等於他們夜宵的早飯。“……客人呢?”有人曖味地問道,侍應抓了抓頭發(fā)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一大群無事生非明顯就是要看八卦的家伙們:“去去,吃完的趕快滾回去,驚著梁先生的話…老板還算了讓楚先生知道你們是想死啊?”這句話的效果彰顯,在腦補自己的下場之後湊熱鬧的閒人們一個一個黑了臉默默遁走,侍應沒好氣地給他們收拾碗筷,接著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一個人敢留下正坐在吧臺前吃一碗皮蛋瘦rou粥。那是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子,臉容艷麗帶點冷的女性有著一頭長到腰間的黑發(fā),不過原本配搭起來可以用「靈異」或「詭秘」這類詞形容的裝扮在她脖子上那條綠松石項鍊和同色手袋恰到好處的點綴下顯得更為時尚而不是「有補。侍應的嘴角抽了抽,女人一邊大口喝粥抬頭看見,安慰似地說道:“我可不是來湊熱鬧的,老楚約了我有東西要拿。”她一開口竟然是男聲,侍應似乎也早已習慣沒有表示驚悚,只是邊轉(zhuǎn)身邊丟下一句:“你等著。”沒有等多久,他拿著一個牛皮袋回來丟給應該是「他」的「她」:“身份證、個人資料、履歷都在里面,楚先生說應該就在這個月,你先去做好準備吧。”章秀打開牛皮袋看了看,抽出那張用眼看和真的完全一樣的身份證,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照片…老楚的眼光還不錯,眼光不錯不是指他挑的人長得好看,而是這個人的臉很適合他的輪廓,適合就表示容易化,如果是這種程度的妝就算化上一個月也不會嫌麻煩。不過…為什麼有人戀愛了別人都是去當電燈泡,而他卻是要給人做牛做馬干體力活啊?雖然也挺有趣的就是了。“像你這麼有才的人真的就沒想過反水嗎?”章秀問的漫不經(jīng)心侍應也回答得若無其事:“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忘不了楚先生給我的一口飯。”侍應笑了笑。有些人要得很多,先是想要一口飯,在吃到嘴里後又想要喝的,要了喝的便要穿要用要玩…等到一切物質(zhì)都滿足便要自由,要道德和心靈上的充實,要愛情又或者人生。他見過很多山窮水盡的人,明明嘴里說只要有人給一口飯養(yǎng)著就什麼活都干什麼話都聽,但事實上一喂飽了就嚷嚷起窮人的「骨氣」或者反咬一口的多得是…他曾經(jīng)也是這些一無所有的人其中一員,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正因為有楚先生給的那口飯他才活了下來,有著現(xiàn)在很多在那時候無法設想的東西。所以不管楚先生還是老板,他都愿意盡一切所能讓這兩位更稱心滿意。章秀似乎讀懂了他未說出口的話,又或者純粹的只是無心之言:“真可惜,你要是來幫我我就把正職辭了,開個偵訊社好了。”“專辦/假/證黑戶假資料和偷取電腦資訊嗎?”侍應不留情面地嗆他,他捌捌嘴,沉默地把牛皮袋往包里塞。而梁丹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吧臺的燈光下,一身黑的美人正扁著嘴不太高興地把一份明顯比女士包大得多的公文袋往進塞…看見他美人停住了動作,梁丹看了看他面前那一「海碗」粥,心中默默地點點點的同時反射性扯出燦爛的笑容:“你好,我叫梁丹。”他并不是想泡妹子,只是真是…反射性的。因為下一秒他坐上吧臺的椅子時從隱秘處傳來的不可言說的麻痛就讓他後悔了。可惜他一瞬即逝的扭曲和死撐臉皮的作風早就被「妹子」看在眼里,美人當場回了個同樣燦爛的微笑,為了保存自己小命立時用男聲活生生地擊碎了梁丹殘馀的粉色泡泡:“你好,我是章秀。”……褐發(fā)的侍應看著梁丹那張發(fā)青的臉默默忍笑,等笑夠了才從廚房端出碗粥放他面前:“請慢用。”“那麼…我先走了。”章秀提好包,朝侍應告別,又朝面無人色的梁丹拋了個媚眼,用微沙的低音女聲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梁丹先生。”他十分少有地沒有向人推銷他的業(yè)馀業(yè)務——想也知道,假如他真的給這人打廣告,第一單接到的生意肯定就是尋找楚某人…這是想砸自己的招牌呢還是砸自己的小命呢?章秀一點也不想知道,他步速飛快地離開這幢建筑。“……………”悅耳又帶著性感尾韻的女音繞梁不息,梁丹挖著粥,手抖著問一旁看熱鬧的侍應:“他是你朋友?”“不是。”rou眼就能看見梁丹呼出的那口氣,侍應等了等,等到他把第一匙粥放進嘴里才施施然說:“他是老板的朋友。”…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