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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兄弟只有晉王一個,他自己本身兒子十多個,晉王若是個瀟灑王爺也就罷了,偏偏晉王還不是個省油的燈,永安帝居然能容他至此…… 這其中的深意不得不讓人多想。 說話間藍容恩在外頭敲門,徐容繡開門讓他進來,讓宋子遇將事情結(jié)果說了一遍,藍容恩似乎早有所覺,只笑了聲道,“jiejie姐夫何必苦惱,我倒是覺得這是好事。” 宋子遇不解,“這賀珉鈞都將把柄遞過去了,圣上為何不趁機將晉王一網(wǎng)打盡?雖然說覃家和黃家栽了也抄了幾個與這兩家密切來往的人家,可到只是傷筋動骨。” 藍容恩淡聲道,“你說農(nóng)戶家養(yǎng)雞,明知這雞咬人卻還留著它是為何?” “自然是等它長的再肥一些……”宋子遇恍然大悟,壓低了聲音道,“要真是這樣,那圣上可真夠無情的。” 皇家的事本來就無情,沒有利益糾紛倒還好,一旦牽扯上利益,那么就不是兄弟情深能夠解說的了。 誠然賀珉鈞這個豬隊友將晉王賣個干凈,可若真追究起來再有長公主從中斡旋,永安帝恐怕真不好處置。可倘若這次永安帝就此放過他,待幾年后晉王再作個大的,到時候不管是秦王還是長公主恐怕求情也沒用。 是以賀珉鈞之事雖然觸犯眾怒,可也只是像朝堂上那樣只讓衛(wèi)國公回家養(yǎng)病,與晉王卻是無關(guān)的。永安帝依然還是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進行。 想明白這些宋子遇和徐容繡心里都有些復雜。帝王大概永遠是帝王,即便再賞識你,你也只是個替他辦事的奴才。這其中也得看奴才的高低,宋子遇如今不夠格也不值得永安帝去為了他觸犯眾怒。更何況,就像衛(wèi)國公說的,徐容繡并沒有出事,一切以大局為重,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藍容恩臉上不忿,可也無法,再有一個多月便是春闈,到那時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宋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他一怔,宋家……他真的把自己當宋家人了。 藍容恩隨即一笑,比起一個并不熟悉的藍姓,似乎他更喜歡宋這個姓氏。不過藍是母親的姓氏,他這個做兒子的即便對母親沒什么印象也好給母親留條血脈了。 覃家當初在陜西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一朝落難如何不讓人唏噓,再加上黃家之事,兩家加起來也得兩百多口人,說滿門抄斬就滿門抄斬了。 尋常百姓只知這兩家曾經(jīng)追殺過宋家的太太也就是宋家鋪子的實際掌權(quán)人,無不罵貪官污吏沒個好東西。知道點門道的也會私下里說,“千萬別和宋子遇一家子做對,這一家子有毒,誰沾上誰死。瞧瞧覃家,滿門都涼了,瞧瞧黃家還是晉王的親戚呢也涼了,衛(wèi)國公府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公子如今腿還沒好,過了年的春闈都參加不了,衛(wèi)國公本來官位不低,如今也只能在家?guī)Ш⒆恿恕!?/br> 最后總結(jié)道,“所以啊,不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宋子遇,這家子邪門啊。” 不只一家這樣說,好些人家關(guān)起門來都這般說。 過了小年后本就是各家各送年禮的時候,徐容繡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今年來給他們家送年禮的尤其多。 哎呦,這是要發(fā)啊。 第一百零三章 開始的只是宋子遇手下那些官職更低一些的官員讓妻子送了厚禮來宋家, 慢慢的六品官也來送了,徐容繡也沒察覺出什么。可眼瞧著到了臘月二十七的時候竟有幾個五品官也來送年禮了, 這讓徐容繡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官場的規(guī)矩,多半是下級給上級送, 上級再派人給下級官員適當?shù)幕囟Y,可像如今這般有五品官給宋子遇送禮……這真的讓人受寵若驚啊。當然,知道的人也都明白過了年宋子遇的職位肯定要再動一動,在他這個年紀和官場的時間來說已經(jīng)是飛速了, 但此時畢竟沒有真正認命,就有人迫不及待來送禮就讓人回味了。 徐容繡清點了院中的禮品讓藍容菲一一登記造冊,而后又準備回禮, 比宋子遇官職低的可適當減一些,可比宋子遇官位高的就必須厚重了。 身在官場就得守規(guī)矩,反正又不止他一家如此。 而在生意上也正如徐容繡所說,因著三年一考核的關(guān)系年前京城的官員非常的多,于是醉花仙二樓乃至三樓的貴客室日日爆滿, 時雍坊的私家廚房那邊也是如此。好些人提前幾日都訂不到房間,至于這些人到底談?wù)摿耸裁? 徐容繡卻是不管的,她只管收銀子就好。 早在臘月十五的時候曲文懷便回京交賬了, 陜西那邊已經(jīng)開了七家食鋪, 醉花仙除了長安那處在咸陽也開了一家,雖然本錢用去不少,可因著年前這一段時間也著實大賺一筆。曲文懷交了帳又了解了京城這邊的事又回了長安, 臨走時還道過年也不回來了。 當然在他走的時候徐容繡也讓他給下面的人發(fā)獎金,又突然記起在濟南的月季,忙又打發(fā)一個可靠的管事去接替月季讓她回來過年。 事事安排好徐容繡也是忙,因為年底了,也得算算賬和永安帝分成了。 好在徐容繡自有一套計算的公式,與這邊打算盤不同,賬目清算的也快,加上長安那邊曲文懷賬目清楚她掃一眼便知做的用心,更省去她不少的功夫。 在臘月二十八這日徐容繡終于將賬目清算出來,她又讓人將賬目抄錄了一份,數(shù)出兩萬兩的銀票出來便給孫公公遞信了。 孫公公知道她所為何事,抽了空便和永安帝說了一嘴,得了準許,孫公公便登了宋家的門,這次跟來的還是喬掌柜。幾人見面分外熱絡(luò),孫公公喝了熱茶又吃了點心道,“就知道徐掌柜是個能耐人。” 徐容繡面容慣常沒笑容孫公公已然習慣只讓喬掌柜瞧了一眼便打算帶銀票回宮復命了。 宋子遇從外頭進來道,“孫公公既然來了咱們中午喝一杯再回去就是。”如今衙門已經(jīng)封印明年正月十五才開始上衙,是以如今也有了空閑。 孫公公笑著搖頭道,“咱家還得回宮復命呢,等咱家歇著的時候定來叨擾宋大人。” 如此宋子遇親自將他送出門外孫公公看著路上的積雪嘆了口氣道,“宋大人,這積雪雖深也總有化的時候,您說是不是?” 宋子遇眉頭微動,頷首道,“多謝孫公公提點。” “提點算不上。”孫公公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嘆息道,“圣上也難啊。” “是。”宋子遇朝北邊拱了拱手道,“圣上日理萬機最是辛苦。” 孫公公呵呵笑道,“宋大人能干,不管在陜西還是山東做的都好,宋大人的功勞圣上都記得,興許過不了多久咱家就該慶賀宋大人高升了。” 宋子遇笑了笑,“承孫公公吉言。” “宋大人留步。”孫公公也拱手隨后登上馬車朝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