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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人用。”不但如此她還讓人取了銀子交給海棠,“一并交給曹大人,他定然知曉該如何做的。” 海棠為難道,“要不讓月季去吧。” 月季性子悶,扭頭道,“我不去。去了他也要問jiejie。” 徐容繡忍俊不禁,推了海棠一把,“快去吧。” 沒一會兒海棠回來了,臉上帶著可疑的紅色,不過也不忘匯報情況,“果真如太太所料,按察使大人并未能將覃大人怎么辦而是放他回去了。不過覃夫人和趙夫人卻都收押了。連同咱們送去的人證,三人都有錦衣衛的人和趙大人的人聯合把守,趙大人也連夜寫了八百里加急書信送回京城去了。” 徐容繡松了口氣,有曹尤他們在,她應該不用cao心了,只希望此事能夠快些了結,再將鋪子都開完,她便能去山東看看她家夫君了。 一省最高行政長官涉案,這事兒可不是小事。而覃素固然從按察使衙門平安離開,可也知道自己后面行路艱難。趙富林此人如何他一清二楚,本以為說了趙夫人的事能讓他有所顧及,能夠將此事壓下,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頑不靈竟當場寫了書信送往京城。 覃素回到覃家,家里的幾個兒子紛紛前來詢問。覃素坐在書房內,房內也沒有點燈,他對手下吩咐道,“即刻召集所有能調動的人手,騎快馬將趙富林的人攔下,另外,錦衣衛的人也務必攔下,若是他們雙方中有一人到達京城,”他頓了頓,神色在昏暗中有些看不清楚,“那咱們就都完了。” 下屬領命匆忙而去,覃家幾個兒子也紛紛驚恐,尤其覃二和覃三知道這事由大哥而起對覃為榮更加怨聲載道。 “大哥現下滿意了,若非你貪墨那銀子興許那三位公公就不會那般,母親也不會為了大哥鋌而走險。” 此時覃為榮也知道自己當初的事做的不對,可被兩個弟弟指著鼻子責罵心中也不爽快,“那錢又不是我一個人貪墨的,誰讓娘當初沒說清楚。二弟倒是有臉說我,我好歹是為娘分憂,你們倆為娘做什么了?” “你這話……” 兄弟三個眼瞅著吵了起來,覃素臉色更加黑了,他抄起茶杯啪的摔在地上,三兄弟頓時止了聲,覃素咬牙切齒道,“都給我滾出去!” 三兄弟面面相覷,躬身出去,各自回屋卻開始和自家娘子盤算若是覃家倒了他們怎么辦,或者該不該出逃。 而覃素眼見著三個兒子鬧的不快心中對覃夫人更加不滿,瞧瞧她教養的好兒子! 覃素將心腹叫來又交代幾句,趁著夜色出了門左拐八卦到了一處胡同敲了門,一二十多歲的女子給他開了門,見左右無人方將門閉上。門一關兩人相擁在一起,覃素感受到懷里女子的柔順,定了定神道,“你帶著起兒離開長安吧,天一亮就走。” 此處是覃素在外頭置辦的宅子,女子云瑯是他的外室,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如今已經十多歲了。是夜,覃素夜宿外室院內將兒子叫到跟前悉數說了覃家的事待兒子都聽明白了方讓他去休息,并在云瑯身上最后灑下種子,企圖來年春天給他再生一個孩子。 天亮后,覃素讓人將母子二人送離長安,殊不知母子二人剛出長安便被錦衣衛的人帶走。 覃素回到覃家,管家期期艾艾的將外頭的傳言說了出來,覃素惱怒,“怎么不早說?” 管家瑟縮一下,沒敢吭聲,您老一夜不在家中他能與誰說去。夫人被按察使關起來了,三位爺開始收拾東西想離開長安,他說話又有誰聽? 覃素一顆心沉到谷底,宋家這是根本不給他們覃家活路了。他在長安經營多年,竟不及一個婦人幾個月的功夫得來的名聲要好。愚蠢的窮鬼們竟然被宋家的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更何況那小恩小惠也只是給了泥腿子,與他們又有何干,竟傳揚起他的名聲來了。 覃素閉了閉眼,起身去了書房開始寫信,只希望昔日的那些好友能夠相助一二。 可即便是這樣,覃夫人伙同覃大人買兇殺人的消息還是在長安城內迅速流傳開來。知道宋家鋪子開起來用意的百姓紛紛咒罵覃素,認為覃素往日的好形象都是裝出來的。而覃夫人往日與人為善的模樣也是假的,一時間覃家在長安城內出了名,也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 覃素此時已經是孤注一擲,只能盼著派出去的人能將錦衣衛的人和趙富林的人攔下,至于長安城內。覃素冷笑,他在長安多年,難不成真的就等著受制于人?如今他只等攔下的消息傳來,他便可將長安城的城門一關,到時候長安城內還是他說了算,到時候來個暴斃,來個死無全尸,與他何干?他畢竟只是負責行政事務的官員呢。 覃素打算的不錯,只在家耐心等待消息,至于自己的夫人還在按察使衙門這事兒,覃素當即讓人在城內傳出他大義滅親,親自將妻子送過去投案這事兒來。 只可惜長安城內的百姓先入為主,已經認定買兇殺人一案與覃素脫不了關系,對此時傳出來的傳言也只當個樂子卻并不相信。 徐容繡并不知覃素的打算,可曹尤和程貿卻深知這些高官的劣根性,對于派回京城的人已經早覃家一天的時間往京城趕,加上錦衣衛擅長偽裝,并不擔心會被覃素攔截。 不過曹尤派人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派了兩撥人,一波在明面吸引覃家人,另一波人則帶著趙富林的人一路趕往京城。 不管是宋家的鋪子還是宋家的醉花仙,都未受此事影響,甚至好些人覺得宋家太太仁義又可憐,打著照顧她的名義也要去光顧宋家的鋪子。徐容繡出了那事兒后并不出門了,外頭全是曲文懷帶人忙碌。 八月十五的時候徐容繡連同院子里的所有人置辦了酒席喝了團圓酒,又寫了報平安的書信一封送往京城一封送往山東。 八月十五后天氣漸涼,到了這時候徐容繡并不擔心之前做的噩夢了,都到了這時候了,想必不會再有大雨了。 只可惜老天爺似乎擔心她過的太過安逸,過了八月十五的一天,忽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至。長安城內不過一日的功夫便積了水,而百姓也紛紛擔憂黃河的水位。 徐容繡也是不安的,黃河水患向來可怕,誰能想到入了秋過了八月十五還能再來一次暴雨。 慶幸的是這時候秋收已經結束,糧食已經進倉,只要保證黃河不再決堤那么兩岸的百姓便性命無虞。 可下游呢? 中游分支還多一些,年后便一直有人負責分流將支流疏通水道,下游呢?堤壩是否已經修建完成?蓄水的工程是否已經建成? 晚上的時候徐容繡睡不著覺了,只盼著這雨能快些停下。 三日后大雨終于停了,長安城內四處都是水,宋家小院內也是積水。徐容繡擔心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