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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啥。”錢氏一臉的孝順,“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您說是不是。而且像這樣的方子表弟妹手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她給咱也不虧啊,大哥可給他們出力呢。咱們又不往別處賣去,咱們就在清河縣賣,他們在別的地方賣也不耽誤什么啊?!?/br> 田舅母的確有些不好意思去說,但兒媳婦說的對,他們一家子舍棄鎮上的屋子和村里的地跑縣城來只憑著麻辣燙真的很難發家啊。這兩天她也瞧見了,一天光賣雞就好幾兩銀子,更別說這些雞還是他們家幫忙買來的呢。于情于理賣給他們或者告訴他們兩家一起做也是可以。而且徐容繡娘家靠不住,將來他們外出做生意還得靠著她的兒子,她去說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娘,為了咱的家,您辛苦一趟,咱全家都指著您呢?!卞X氏擔心婆婆不應這事連忙說好話哄著她。 田舅母動了心,回屋反復思索,越想覺得兒媳婦說的對,大不了被拒絕唄,反正又不掉層皮,萬一徐容繡就答應了呢? 這么想通了田舅母就安心入了睡,第二日的時候也沒與田大舅說,便趁著不忙的時候去后頭找田氏。田舅母覺得田氏好歹是她的小姑子,她這個做長嫂的說話怎么也能聽進去一點。若是田氏到時肯為他們家說話,她不擔心徐容繡會拒絕。 自打宋家發達了,尤其宋子遇中了舉人后,田舅母非常識時務的把對宋家人的態度調整了又調整。田氏沒出嫁的時候她指手畫腳也欺負過田氏,但那都過去了,后來田氏守寡,她也心疼這小姑子,對男人補貼宋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后來宋子遇中了秀才,她覺得讀書人不錯,那就再好一些吧。于是兩家的關系還算密切。 等徐容繡嫁過來不僅開了鋪子還給錢聘請她的倆兒子,她覺得態度又該變了,如今宋子遇中了舉人,田氏也是舉人娘了。所以田舅母對田氏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看著大嫂臉上的笑容,田氏有些牙酸,要不是田氏知道她大嫂的為人,田氏險些都要被騙了。 見田氏一臉的防備,田舅母也不生氣,拉著她的手一臉的姑嫂親熱,“小妹啊,有件事想請你幫忙?!?/br> 田氏一聽頓時警鈴大作,“大嫂還有事兒能求我?”她這大嫂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好的時候對大哥偶爾幫襯他們一把也不管,不好的時候把所有人都想算計進去,一切總算以自家利益為先,這會來找她田氏便覺得準沒好事。 田舅母呵呵笑了笑,“你瞧,你家子遇有出息,明年又要考進士,到時候家里也就富裕了,媳婦又能干手藝又好,往后子孫后代也受益??赡闱魄颇銈z侄子,有一個命好跟著你們走,但另一個我們不能不管不是?!?/br> “那大嫂的意思是讓倆都跟著我們走?”田氏搖頭,“不成不成,總得給你們留一個養老啊?!?/br> 田氏知道她想岔了,心里有些著急,便打算實話實說,“你家媳婦是把麻辣燙方子賣給我們不假,我們也挺感激。但是你應該也知道,麻辣燙就那么點利潤,我們這一大家子……你說這,要不你幫幫你二侄子,讓容繡將烤雞的方子給我們抄一份?”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田氏心里冷笑,她就知道她大嫂沒那么好心竟然在這等著她呢。 田氏道,“鋪子是容繡的嫁妝,如今那么便宜租給你們也是看在我的份上。那麻辣燙的方子,只三十兩銀子賣給你們了,還不是看在友德安份又是子遇表兄的份上?大嫂真當這麻辣燙的方子賣不出去?” 田舅母聽她說這話臉上頓時有些尷尬,“你說的沒錯,可這不是……” “不是什么?”田氏搖頭,失望道,“你可知麻辣燙的方子有人來出五百兩銀子,徐容繡都沒賣?” “五百兩?”田舅母瞪大眼睛,“五百兩啊。”他們家才拿了三十兩銀子呢,若是放在她身上,她才不管親戚不親戚的呢,把錢拿到手才是正經。那徐容繡也是傻透了吧…… 她想到這趕緊呸了一聲,徐容繡若是只在意錢財就不會把方子這么便宜賣給他們了。 經此一想,田舅母突然覺得他們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之前那事兒了,轉頭就打定主意好好敲打一下眼高手低的二兒媳婦,這要是因為這個把徐容繡得罪了怎么辦。這麻辣燙的方子在徐容繡手里,她想泄露出去不簡單?還不如好好捧著,來日宋家更發達的時候,就是田家沾光之時。 田氏瞬間將利害關系想通了,還特意囑咐田氏千萬別把這事兒跟徐容繡說免得壞了親戚的情分,當晚便把錢氏劈頭蓋臉罵一頓,意思就是你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直把錢氏罵懵了,然后又委屈的不行。 田氏將全家叫起來,將這事說了,感慨道,“幸虧我沒去找外甥媳婦說,這要是說了,她還指不定怎么想咱們呢。” 她說完話,就見錢氏眼神閃躲,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瞄向錢氏,“說,你還干啥了?” 錢氏哭喪著臉道,“我今天已經找過表弟媳婦了?!?/br> 錢氏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田舅母劈的不輕,“你、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我、我擔心娘抹不開面子,就先去找表弟妹了……啊,娘!”錢氏的聲音越說越小結果就被田舅母一腳踹了過來,“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田舅母氣的指著她道,“你就這么想全家喝西北風?” 錢氏哭喪著臉委屈道,“我也是為了咱家好啊,而且表弟妹人挺好的,也沒說啥啊。只說讓我回家做個夢……” 田舅母一聽哪還不知徐容繡是動了怒,這是讓他們家回家白日做夢呢,她當即就急了,“你真是個蠢貨!” 徐容繡什么性子,田舅母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沒敢直接找徐容繡反而是先去找了自己的小姑子,小姑子這兩年腰桿硬了脾氣也見長,但是她好歹是長嫂,田氏怎么說也希望娘家好。如今她聽了田氏的話不去找徐容繡觸霉頭了,結果這兒媳婦不怕死去找徐容繡了,簡直是嫌棄一家人的日子過的太好啊。她一直以為老二媳婦是個有腦子的,沒想到腦子被錢糊住了,竟昏了頭的去找徐容繡了。 田舅母撫著胸口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你、你這么能耐干嘛來找我!” 錢氏有些心虛,嘟囔道,“表弟妹也沒說啥啊,況且麻辣燙她都教給我了,她還能再反悔不成?!?/br> 一直聽著的田大舅等人這才捋明白怎么回事,田大舅皺眉道,“這事兒做的的確不厚道?!?/br> 一個做公公的田大舅也不好把話說難聽了,田友水皺眉道,“咱們家要沒表弟妹幫扶,咱們還在鎮上賣炊餅呢,一年賣幾個錢弟妹不清楚?咱們現在靠著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