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徐容繡夫妻越發感激鄧繁夫妻,若非他們,恐怕他們夫妻也得住著熙熙攘攘的客棧了。 距離考試還有四天的時候裴氏突然帶著仆人哭著跑來了,一問才知高元化起了高熱,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徐容繡皺眉道,“請大夫了” 裴氏一愣,搖了搖頭,見漲幅高熱,她直接慌了神,首先想到的便是來鄧家這邊找人幫忙,仆人提議先去請大夫,裴氏還覺得他們人生地不熟,請個不好的大夫若是治不好怎么辦。況且她要到鄧家來求助,孤身一人有危險怎么辦。 徐容繡不知這些,見裴氏搖頭心中對她厭煩更甚,“如今高相公高熱,高太太不想著去請大夫倒是先跑這里來了,我們這里哪個是大夫還會看病不成?” 裴氏頓時白了臉,轉而面紅耳赤道,“你只管說幫不幫就是了。” 其實徐容繡不想幫裴氏,但生病的是高元化是宋子遇的好友同窗,他們若是不幫忙好像也說不過去。 宋子遇不悅的看她一眼,扭頭和鄧繁商議去請大夫了,裴氏見他走了急了,“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病著?你們不是自稱是相公的好友嗎,到了這時候不管他了?” 聞言徐容繡忍不住吐槽,“你是他娘子你都能忍心扔下他跑來這里求助卻不想著先讓仆人去請醫,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們。我們跟你很熟嗎?” 裴氏臉漲的通紅,辯解道,“我一女子怎能孤身過來……” “是啊,所以你和仆人來了,你相公躺在客棧里生死未卜。”徐容繡說完不想搭理她了,轉頭去忙了。 兩對夫妻也沒理會裴氏,派人先去請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直奔客棧而去,到了客棧外頭,徐容繡攔住他們道,“高相公興許是得了風寒,你們馬上要考試,最好不要進去。” 鄧繁一想也是便讓大夫跟著仆人進去先看病人,幾人便在樓下等候。裴氏顧不得其他跟著大夫進去,問道,“大夫,我家相公如何?過幾日他還要參加鄉試呢。” 大夫奇怪的看她一眼,不悅道,“都累病成這樣了,還想著鄉試,你這做妻子的是怎么做的。讀書固然重要,科舉固然也重要,那就不要命了?” 裴氏聽到大夫說高元化是累的,還有些不敢置信,“怎么能是累的呢,相公身體一向好的狠,怎么可能呢。” 那大夫是城中有名的大夫,見慣了這種臨考前病倒的,忍不住道,“這天底下的讀書人多了去了,好多書生都是臨考前覺得沖一下興許能中,可讀書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刻意如此有時會適得其反,身體受不住也是有的。每年因為勞累病倒的書生有不少。” “那過幾天真的就不能考了?”裴氏帶著一點希望問道。 大夫皺眉,“你若執意讓他去,也得看他身體條件吧。”說完大夫開了方子讓她去抓藥便走了。 身后裴氏仍舊喃喃自語,“怎么就不能考了呢,要是不能考了,那豈不是還得等三年,萬一三年后更差怎么辦?那不和爹一樣一輩子是秀才了?” 第四十章 大夫下了樓,宋子遇等人連忙問高元化的情況。 聞言大夫往樓上瞧了一眼, 搖頭道, “就是累的狠了, 好好養些日子也就成了。”他頓了頓, 瞧著他們幾個似乎挺關心那病人忍不住吐槽,“下樓時他娘子還問我過幾日的鄉試能不能參加, 我說最好看病人情況,最好不要,但她那態度……似乎還是要讓病人參加的。” 說完大夫不贊同道,“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愛惜身體, 年輕時候把身體拖垮了,年老了還能有好?這鄉試雖然三年一次也不是非得這一次不可,為何就非得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呢。” 宋子遇和鄧繁對視一眼,俱都嘆氣, 如今只能抓藥熬藥讓高元化吃下去, 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至于幾日后的鄉試, 讓他們來說還是不參加的好。可裴氏那性情, 真擔心她會將高元化從床上拖下來讓他去參加。 然而此時高元化還昏睡著,其他也做不了。過了一會兒裴氏從樓上下來, 眼睛紅彤彤的她交代仆人去抓藥,又紅著眼對宋子遇二人道,“今日多謝你們了。” 鄧繁道,“高兄如今這情況, 高太太若真心想讓他好,就不要逼迫于他了。” “我又怎么逼迫他了?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他好?”裴氏有些激動,面色有些潮紅,“我跟著他來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他考上舉人?怎么到了這時候都成了我的錯了?” 宋子遇不禁皺眉,覺得裴氏實在難纏,鄧繁道,“他如今身子不好,等他醒了不然就回別院去住,人手好歹多些,也能有個照應。” 但顯然裴氏還在氣頭上,福了福身子道,“不用了,多謝。” 說完裴氏轉頭上樓去了,徐容繡道,“這娘們腦子里大概裝的是石頭,也忒的硬了,估計在她心里沒有什么比考上舉人更重要的了。” 還有幾日便要鄉試,他們也無法在這一直耗著,鄧繁留了一個機靈的小廝在這邊等候差遣,一行人便回了別院。因為高元化的病幾人有些消沉,但該溫習的還是要溫習。 徐容繡和李氏在吃食上更加細心,務必要求營養豐富,而另一方面也督促他們按時休息,絕對不能因為備考就將身體拖垮了。 至于另一邊那小廝每日都回來與他們報告高元化的消息。 聽小廝說高元化第二日便醒了,喝了碗粥又睡到第二日,而再有兩日便是考試的日子,聽裴氏的意思,想讓高元化去試試。而高元化似乎也不甘心,如今夫妻二人也沒定下來到底要不要去。 到了臨考前一天,宋子遇和鄧繁白日也沒出門,早早的吃了飯看了會兒書便睡下了,半夜的時候徐容繡將宋子遇叫醒,兩人又檢查一遍考試要用的東西,然后提著燈籠送他出門。 到了門口,鄧繁已經等著了,徐容繡看著兩個男人走遠,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生一般。 李氏見她心神不寧便問她,“怎么了?” 徐容繡搖搖頭,“沒事,希望一切順利。” 宋子遇和鄧繁所在的別院,距離貢院走過去也要一刻鐘的時間,要想去那段大路也要走不短的一段小路,路上黑漆漆的,兩人手中提著燈籠一路緩行,并未因為參加考試而行路匆匆。 到了一處漆黑的巷子,宋子遇突然微微蹙眉,低聲對鄧繁道,“后頭好像有人一直跟著我們。” 鄧繁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當即就要回頭,卻被宋子遇攔住,“別回頭。” “什么人?”鄧繁驚詫,難不成打劫的? 宋子遇搖頭,“不知道,一會兒你幫我提著籃子,我來收拾他們。” 他們?還不等鄧繁反應,宋子遇手里的籃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