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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聽他這么說,心里更加熨帖。想想他們夫妻如此恩愛,反而高元化夫妻如此,她心里竟有些同情高元化,想必今夜的高家夫妻日子不好過吧。 宋子遇摟著她道,“睡吧,后日七夕,我?guī)愠鲩T逛逛。” 徐容繡窩在他懷里兩人自行睡去不提,高元化連夜帶著裴氏出了鄧家別院去找客棧,好在如今離著鄉(xiāng)試還有一個月,倒是容易找到。夫妻倆帶著一個車夫去了客棧住下,路上因為有車夫,夫妻倆默不作聲誰也沒搭理誰,到了客棧放下東西裴氏不高興了,指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就紅了眼眶,“高元化,我是你的妻子,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被她打了,你竟還低三下四的與人道歉!我做錯了什么,哪句話說的不對了,她徐容繡就敢打我?今日敢用巴掌打我,他日是不是還敢拿殺豬刀砍我了?高元化你是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娘子都不護著,你瞧瞧宋子遇,再瞧瞧你,你對得住我嗎,你對得住我爹對你的信任和期許嗎?” 聽到她又一次提到她的父親,高元化閉了閉眼道,“別讓我說出難聽的話來。” 裴氏譏諷道,“你說啊,你連男人都算不上,還怕說難聽的話,你說便是,若是沒有我爹,能有你高元化的今天。”她見高元化目露痛苦心中一陣痛快,她繼續(xù)道,“你如今是秀才了,功課得了夫子夸贊了,覺得有望考上舉人了,瞧不上我爹了。” 高元化看著她如此不想說話了,“如今已然離開鄧家,你滿意了?勸你不要鬧騰,徐氏如何又與你何干,非得做些令人厭惡之事。” “厭惡?”裴氏神情激動,“高元化,你莫不是瞧著徐氏長的好就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吧?高元化,你才是最令人厭惡的人。” 高元化聽她越發(fā)胡說八道,氣道,“你莫要胡說八道。” 說完這話高元化轉身就走,到了門口他皺眉道,“明日我讓高叔送你回清河。” 裴氏聲音尖刻,“怎么,被我說中心事怕被揭穿?高元化,你也不過如此。” 高元化再不想理她徑直離去。他又去開了一間房徑自睡下,想到裴氏頓時頭疼。 裴氏不發(fā)瘋的時候還好,規(guī)規(guī)矩矩,對人對己恪守禮儀,最喜歡與人說教,可一旦發(fā)起瘋來才當真是形如潑婦,讓人無可奈何。他如今有些后悔,不該一時心軟帶了她來,本以為到了府城換個環(huán)境多結識幾個朋友能好些,竟然越發(fā)的言行無狀。 如今出了這事他顏面無存面上無光,日后又如何與宋子遇及鄧繁和平共處。 高元化睡了一覺,第二日清早高元化便被高叔叫醒,倒是裴氏方才搶了馬車,自己趕著出城去了。 高元化急了,裴氏一個女子如何會趕馬車,若是在街上撞了人可如何是好。高元化急忙帶著仆人追了過去,果不其然,裴氏趕著馬車在街上橫沖直撞。好在時間太早路上并無行人,饒是如此仍舊嚇了一身的冷汗。 仆人追了上去急忙將馬車攔下,裴氏怒道,“你下去,我要自己回去。” 高元化氣道,“你發(fā)什么瘋!” 裴氏怒道,“我是被你逼瘋的,你若不那樣對我,我如何這樣,既然你瞧著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是死是活又與你何干。” “那讓高叔送你回去。”高元化道。 裴氏譏諷道,“讓個仆人送我回去,路上孤男寡女共處兩日,回去你便有機會休了我?想都別想。” 高元化被氣的發(fā)瘋,聽到她這話頓時更加失望,他萬萬沒想到裴氏竟說出這話來,他舒了口氣道,“那你與我回去吧。” 裴氏道,“回去可以,你得與我道歉。” 高元化看著她,苦笑道,“好,我錯了,回去吧。” 最終裴氏還是跟著他回去了,而鄧家派的小廝也目睹了這一幕,回去與鄧繁夫妻說了。 鄧繁面色復雜,看著李氏道,“都說娶妻娶賢,沒想到高兄如此磊落之人竟娶妻如此,如今還好,我們關系好些,子遇也不是小氣之人,日后若是為官,恐怕很難善了,說不得還得被拖累。”及此鄧繁更加慶幸能娶妻李氏。 李氏也嘆道,“瞧著她倒是恪守規(guī)矩,沒想到竟是如此形狀。” 聞言鄧繁嘆氣道,“這人與人的運道還真是說不準,就子遇而言性格本就文弱,娶了徐氏倒是好事,徐氏瞧著面冷潑辣,可實際上卻懂禮又能護著子遇,還能給他諸多幫襯,倒是天作之合。” 這世上能夠情投意合走到一起的人畢竟不多,更多的卻是高元化和裴氏這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的,相敬如賓的還算好,怕的就是夫妻不睦弄的家宅不寧。不做官的時候還好,真的做了官那也是禍端,只是道理誰都懂,但他們作為外人也不能勸著讓人休妻去。那樣無疑是要了裴氏的命,可若是不勸瞧著高元化被拖累心里也不好過。 兩人這邊收拾準備用過早飯便去找宋子遇讀書,那邊裴氏跟著高元化回去,當即就抹著眼淚可憐兮兮道,“夫君,我錯了,你別趕我走。” 高元化本就是心軟之人,瞧著她如此也不想生氣了。自己妻子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這會兒安安分分的她就知足吧。他瞧著裴氏道,“既然知道錯了待會兒與我去鄧家跟徐氏道歉。” 裴氏臉上帶了不樂意,可對上高元化的臉又可憐道,“知道了。” 于是徐容繡和宋子遇剛用過早飯高元化便帶著裴氏上門了。徐容繡發(fā)覺此刻的裴氏又與初次見面時那般知書達理了,與昨晚與她針鋒相對的女人大相徑庭。 高元化朝夫妻二人拱手道,“今日我們夫妻二人過來是與子遇和弟妹賠不是來的。”說著他扯了一下裴氏的衣袖,裴氏心不甘情不愿的低眉,“對不住,昨日是我的不是。” 人家來道歉,瞧在高元化的面子上,徐容繡夫妻也不能不原諒,鄧繁夫妻過來,瞧見裴氏的模樣也倍感驚訝,這女人變起臉來還真是可怕。 為了慶祝兩家和解,中午的時候三家在一起用了一頓午飯,擔心再吵起來,也不分男女直接坐在一處。裴氏看著男女同席越發(fā)的覺得不適,忍著不適回到客棧便忍不住道,“今日居然男女同席……” 高元化頓時冷了臉,“你還想怎樣?” 裴氏不吭聲了,獨自坐在一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邊鄧繁和宋子遇一起溫習功課,時而討論一番如今的考官,而徐容繡和李氏卻有些沒事干了,李氏針線不錯,拿了布料幫鄧繁做衣服,徐容繡針線不行,便開始鋪開紙寫菜譜順便想一下若是去了別處該如何運用這些。 到了七月初七,整個府城都熱鬧了起來,傍晚的時候宋子遇撂下書本準備帶徐容繡出門去外頭逛逛。來了兩三日他們都未出門,飯食是鄧家準備好的,他們還真不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