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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完的一摞宣紙也都無一幸免。 難道她剛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不成 白若煙看著這已然看不清字的宣紙,心中十分氣餒。 見這小人兒醒了,凌亦塵收起了案上所有的折子,幽深的眸子只坐在那靜靜的看著她。 “殿下,妾身將墨染到了紙上,這還做數嗎?” 想了半天,白若煙決定還是詢問一下太子殿下最為穩妥,畢竟是他讓她抄的,如今她也的確一筆一筆的抄了下來,只是奈何她打了一個瞌睡,這字就被墨染的不清楚了,但這也并不帶表她沒抄呀。 凌亦塵在一旁看了好一會熱鬧,此刻這小人兒才想起向他發出求助,他緩緩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沒被墨染之處,那宣紙上依然能清除的看到那工整的簪花小楷,果然字如其人,出自她手中的每一個字都透著靈秀。 “殿下,妾身的手都酸了,您不會讓我再抄一遍吧?!?/br> 某小人兒眸中盡是期待,她一遍中只抄了一半手就已經十分酸了,如果再讓她從頭再來,那她可真的要生無可戀了。 見著眼前這小人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厚厚的一摞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也當真是難為她了。 大手拿掉了那小手中的筆,將它放在硯臺之上。 “殿下這……” 白若煙顯然沒想到凌亦塵會拿掉她手中的筆。 “夜深了,余下明日再寫。”某太子道。 “可是妾身連一遍都還沒有抄完呢!” 整整二十遍呀,白若煙心里想著,這二十遍早晚是躲不過的,與其留到最后,那還不如早抄完的好。 深邃的眸子自是從沒見過,這小女人竟還會有如此認真的一面。 忽的,大手將這認真的小人兒打橫抱起,白若煙猛然一驚,卻因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便是想也未想,下意識的摟住了凌亦塵的脖頸。 冬日里寒涼,冬日里的深夜更為寒涼,即便是屋里燒了許多炭火盆子,可白若煙方才在哪里坐久了,還是覺冷。 凌亦塵的胸膛卻如火爐般溫暖,這讓她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取暖。 大手小心翼翼的將這嬌滴滴的小人兒放在那床榻之上,白若煙怎會不知太子如此是為何意,只是他們之間隔著仇恨,她深知太子對他并無真心,所以她也并不想與這太子有過多的糾纏。 “殿下妾身…” 白若煙剛欲坐起身,想著找個什么借口將這事搪塞過去,可幾乎是同時的,凌亦塵也撫下身,用唇堵住了她說了一半的話。 這一吻溫柔又深情,許久凌亦塵意猶未盡的放了她。 “方才你想跟孤說什么?” 看著此刻面帶潮紅,唇瓣也有些微紅的小人兒,想起方才他吻她時,她似是有話要說,便十分好心情一問。 “妾身…沒,沒什么。” 白若煙心虛的,眼睛始終不敢直視他的眼眸,小晃了晃頭,臉頰上的兩朵緋紅自是映襯著她白皙的小臉更加的嬌艷欲滴。 這吻都吻了,她才沒有傻到再去得罪這太子爺,只是她上一世雖經歷過人事,可那個她始終是沒有什么印象,而這一世她又因為怕冷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灌醉”,依舊不知那夜洞房,她與太子到底是何情景,如今這太子一臉的動情,她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婉轉應對。 書到用時方恨少,出嫁前府里mama拿給她一本春闈密圖叫她看,教她如何服侍夫君,可她當時只覺得害臊,便連看都未看就便丟在了一旁再未碰過,如今她到是有些后悔,為何當時她就沒多留個心眼看上幾眼,沒準里面就有教如何委婉拒絕與夫君行周公之禮的方法呢。 “想什么呢” 某太子見身-下的小人兒竟然在愣神,居高臨下的眸子便似是要把她看透了般。 “妾身一直有一事不明,殿下能否為妾身解了這疑惑?” 從她在東宮醒來那日,白若煙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她那日明明就是與顧邢成親,如何就鬼使神差的嫁到了東宮,且她自己還絲毫不知? 今日她將珊桃帶回東宮,便問了珊桃出嫁那天的經過,可出嫁那日珊桃一直跟在她身邊,并不知前廳情況,只知前廳的人來通知花轎到了,讓她們準備上轎,就在這時白若煙的帕子不小心掉到了水盆里,珊桃便出去再取一條,可拿著帕子回來時,白若煙已經上了花轎離開了,直到后來從老爺和夫人說話間,珊桃才得知這花轎沒有去顧國公府,而是入了東宮。 白若煙聽了珊桃敘述的整個經過,只覺得不可思議,她到底是如何入的東宮,還鬼使神差的和凌亦塵拜了天地? 她被太子娶回了東宮,那顧邢呢 她嫁入東宮已然有三日了,可是顧邢怎么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顧家也毫無音信。 這件事她始終想不明白,如今到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問一問這個始作俑者,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太子妃有何疑惑,孤定知無不言。” 顯然美人在懷,某太子的心情格外的好,就連平日里始終冷厲的眸子,此刻都沾染上了一絲溫柔。 這么好的氣氛,白若煙自知若是再不破壞,只怕是就要被吃掉了。 明媚的眸子鼓足了勇氣,直視上了那雙黑眸。 “殿下,妾身始終想不明白,那日我嫁的明明是顧邢,可最后為何入的是東宮?” 話落,白若煙能明顯看出凌亦塵的眸子冷了幾分。 半晌那人都冷臉不語。 “殿……殿下若是不想說便算了吧……” 有些人鼓足了勇提問,最后卻沒骨氣的慫了。 因為問完白若煙才發覺自己的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在作死。 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白若煙又后悔有膽怯,她擔心惹怒太子,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她那膽怯怯的模樣在凌亦塵眼里不但沒怒,還覺得十分的惹人。 “孤在顧家接親之前娶了你。” 白若煙本以為凌亦塵不會回答,卻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有耐性的告訴了她。 原來這太子爺是早就謀劃好了,在顧家來接親之前先到了白府,將她截胡去了他的花轎。 可即便是他先到了白府,與她成親有婚約的人是顧國公府的小公爺,這十幾箱的聘禮都收下了,父親怎么會答應她上太子的花轎呢? “我與顧家早有定親,就算太子先到,想來父親也是不會答應的。” 按著凌亦塵這意思,成親根本無需要定親,就像搶個什么,有一種先到先得的感覺。 白若煙努力回憶成親那日,這樣一件大事,若是大生,一定會在前廳引起不小的轟動,若是當這件事時鬧的沸沸揚揚,即便她身在后院,可也不可能全然不知。 但當時她上花轎,一路由喜娘攙扶,從后院出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