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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沒看見他。所以你今晚還是回家去住,別讓他看見……”“孟澤……”吳時楓越是見他冷靜,越是聽他復述的云淡風輕,心就越是糾著疼。他的孟澤從來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感受,雖然曾經偶爾也和吳時楓分享過讓自己心情好的事,但對于所有痛苦失意,還是全都閉口不提。“嗯?”孟澤不以為然道,“不是什么大事,多打幾頓就老實了。”他頓了頓,又嘲諷道:“你,為了這種破事回來,我還以為你能多堅決呢?說好的不只要‘今宵’,你什么時候能長大?”吳時楓聽他先來興師問罪,頓時覺得很憤怒,一邊扣住他的手,一邊道:“我就是長不大!不像某些人,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說,你知道你不接視頻那幾天我有多擔心嗎?你就一個人面對孟健民,你把我當什么了?”他有點語無倫次:“你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說……”孟澤怔了怔,然后松開他的手:“我告訴你,然后你能怎么樣?”說著他嗤笑一聲:“像這樣跑回來,然后質問我嗎?”孟澤情感的觸須太短,嚴謹的感官體驗告訴他,吳時楓在質問他的不是。他甚至感覺不到,吳時楓突然拔高的聲調是在表示對他的擔心。“我跑回來還不是因為我……”吳時楓一時覺得和他無法溝通,輾轉千里,差點累趴在地上也沒敢回去補覺……他這幾天為孟澤做了數個驚心動魄的夢,每個都讓他肝腸寸斷。在飛機上瞇了一會,還是一樣的噩夢主題,睡了一覺反而比沒睡更累……他自覺幼稚,他自覺不成熟,他也完全自知。可是他可以自嘲,可以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可是這話從孟澤嘴里吐出來,就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了。被最喜歡的人瞧不起,吳時楓有一種極度的挫敗感。“我是不能怎么樣……”他方才醞釀著要發火,但把心里臆想的那個孟澤小可憐拉到腦海里轉轉,這火無論如何是發不起來了。他的語氣有點失落,“我只會給你添麻煩是不是?”孟澤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低沉下來的情緒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可是“怎么安慰別人”沒有被寫進教科書,孟澤對這樣的吳時楓,這張能言善道的嘴都窮于應付,只好干巴巴的說:“我沒說你是麻煩。”走了一段后孟澤上了停在路邊的車,吳時楓還想著耍耍小脾氣,不上他的車,結果孟澤一喊他,他又顛吧顛吧過去了。吳時楓氣早就消了,這會想著能和孟澤多膩歪一會就多膩歪一會,還沒等他琢磨出該從自己腦子里“十萬個為什么”里翻出一個問題來問。孟澤自己就先開口了:“回來的機票挺貴的吧?從機場包車回縣里也要不少錢……你前段時間在學校旁邊咖啡店兼職的錢一口氣都敗光了?回去之后錢還夠不夠用,不夠我這有……”吳時楓猛得將他摟緊了,輕聲道:“夠夠夠,你不用cao心我。”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你看,就像你擔心我出去錢就不夠花了就吃不飽飯了一樣。我在外邊,見不到你,我怎么能不擔心?”孟澤沉默。吳時楓繼續道:“你覺得我聽到余多和我說,孟健民天天在校門口等你下晚自習的時候,我有多害怕……你越是把這事埋的諱莫如深,我就越緊張。”他干脆坦白:“你覺得我這幾天都是怎樣的心情。”孟澤猜不出來,開口問他:“什么心情?”“肝、腸、寸、斷。”吳時楓一字一頓說。吳時楓突然醒悟,和孟澤這貨說話絕對不能拐彎抹角,情商時高時低的他聽不聽的懂你的意思,全憑運氣。吳時楓趁著孟澤一時愣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撩他的毛衣,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小塊淤青,剛剛他就注意到孟澤的手腕關節出有輕微的擦傷。頓時這股憤怒勁又起來了,吳時楓問:“孟健民又打你了?”“……”孟澤有些疲于應付,他把車停了下來,讓吳時楓來開,這樣他就沒這么多時間分神問些他不太想回答的問題了。吳時楓又不好抓住他的領子逼他回答,于是軟下聲來:“去哪?”孟澤:“都可以。”吳時楓帶著孟澤往他第一次想對孟澤表白的那條河開。孟澤聽見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情緒越來越低落。他一個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被孟健民的死皮賴臉給擊垮的,他可以刀槍不入。可是吳時楓一在他身邊,這顆心始終是軟了一塊,再也鐵石心腸不起來了。吳時楓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可以取暖的地方。就像倦鳥歸巢,孟澤突然覺得特別疲憊,渾身的尖刺全部收攏,他又成了那個不堪一擊的小孩。“你抱抱我。”孟澤幾不可聞道。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讀者“jie”灌溉的營養液1~第53章殺了他?吳時楓把車停了下來,幾乎以為剛剛自己幻聽了,他轉頭問:“你說什么?”孟澤抬眼看他,是一個霧朦朦的眼神,看著吳時楓的心化了大半截。吳時楓一抬腿,在車上來了一發sao氣沖天的cao作,孟澤都看不清他是怎么挪了個180度和自己面對面的。他的腿撐在地上,避免車傾倒,然后把孟澤的腦袋往自己懷里狠狠一按,然后右手不自覺得在他的頭發上揉了一揉。孟澤就栽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連日來糾集的情緒漸漸消解光了,他說:“我沒想到他會出來得這么早。”吳時楓點頭,覺得孟澤的語氣有點怪,心里不自然的捕捉到了一點不好的預感。他吻上孟澤略微濕軟的短發,又碰了碰他耳朵下邊的一塊骨頭:“沒關系,有我在呢。”說完他又補充道:“你不準做傻事,聽到沒有。你要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痛苦一輩子的。”吳時楓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孟澤,但孟澤的反常還是讓他不自覺得感到慌亂。他循著孟澤的那個思路,覺得孟澤去親手殺了他爸的可能性極大。法律僥幸饒過的殺人犯,作為受害人的孟澤就也可以饒過嗎?孟澤自以為自己沒有這把普度眾生的心腸,就算他普度眾生,那孟健民在他眼里也并非眾生。吳時楓猜得挺準,但是孟澤還在猶豫不定。如果他沒有遇見吳時楓,可能就能決絕地斬斷自己所有的未來,殺掉這個男人,然后蹲幾年的牢,剩下的日子能活就活著,不能活就去死。可是吳時楓對他說:“我會痛苦一輩子的。”孟澤思來想去,自己如果動手,那就只有三個結果:一是殺人未遂,他坐牢,孟健民沒死成,但把他弄個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