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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凝視的目光,略抬了眸子,溫聲道,“不用膳,盯著我看做什么?” 薛亭晚聞言,粉面上綻開一朵笑來,“因為淳郎男色當前,‘秀’色可餐啊?!?/br> “秀色可餐”一詞大多用來形容女子,薛亭晚如此胡鬧調笑,裴勍聽了,竟然也不生氣,只無奈撇了她一眼,“休要胡言??煨┯蒙?,太醫已經候著了。” 薛亭晚莞爾一笑,當即點了頭,捧著一盞冒著熱氣的紅糖姜棗湯,輕輕啜飲了兩口。 ....... 松風萬壑閣,錯金博山爐中焚著一爐沉香,白煙裊裊,醇厚馥郁。 紫檀雕螭案前,裴勍長身玉立,垂眸望向下首的醫者,“章太醫,主母的身子如何,你直言無妨?!?/br> 章太醫拱手道,“國公爺,那下官便直言了。瞧著國公夫人的脈象.......不久前似是中過毒物,雖然眼下毒性已經消解,但那毒性霸道,傷了夫人的五內元氣,留下了病根兒......若想此時求子嗣,依著夫人的身子,只怕不易受孕。依下官之見,國公爺和夫人正值新婚,眼下也不必太急著要子嗣,不如先為夫人調理將養些時日,等國公夫人身子強健些了......” 章太醫話未說完,便被上首的男人抬手打斷,“章太醫誤會了。此行請太醫來為內人診脈,并非為了求子嗣,而是為了調治內人的身子。” 章太醫聞言,有一瞬的呆愣。他身為御醫,在深宮行走多年,見慣了那些后妃們為了求子嗣使出渾身解數,故而,方才在正房中為薛亭晚診了脈,見小夫妻二人情意綿綿,如膠似漆,又想到裴國公府人丁薄弱,下意識便往子嗣那塊兒想了。 裴勍道,“子嗣都是次要的。眼下要緊的事,乃是內人身子虛弱,還要勞煩太醫為內人好生調理一番?!?/br> 章太醫聽了這話,更是心頭一跳——瞧瞧!這是什么話!眼下這些年輕人新婚燕爾,過的蜜里調油,竟是連“子嗣都是次要的”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章太醫心中一陣腹誹,卻見上首男人神色肅正,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得拱手應道,“國公爺客氣了,下官這便為國公夫人開些強心健魄的方子,想必夫人服用一段時日,身子自然會有所裨益?!?/br> ...... 正方之中,薛亭晚倚靠在床頭的鴛鴦戲水蘇繡引枕上,滿心的惴惴不安。 方才章太醫診了脈,面色凝重,繼而便跟著男人去了松風萬壑閣——她自以為身子康健,這下子,不會真被診出什么毛病了吧?! 薛亭晚正暗自忐忑,那廂,燕mama打簾子進了內室,笑著道,“太醫說了,主母的身子并無大礙,不必過于憂心?!?/br> 薛亭晚這才松了一口氣,自鴛鴦戲水的蘇繡引枕上直起身子,沒好氣道,“我就說嘛!上回喝了太醫開的藥,霜花草的毒性已經解了,淳郎還非要叫太醫來!” 燕mama聞言,忍俊不禁道,“國公爺這是為著主母的身子著想,一慣穩如泰山的人物,竟也關心則亂了!想來是因著當年老國公夫人薨逝,給國公爺留下了不小陰影......” 話至此處,燕mama自知失言,忙掩下口中的未說完的話,訕笑不語。 薛亭晚把這話聽了一半,心生狐疑,當即追問道,“燕mama,當年婆母因何薨逝?又為何給夫君留下陰影?” 老國公爺和老國公夫人早早便薨逝了,這事兒薛亭晚嫁入裴國公府之前便有所聽聞。薛亭晚一直以為裴勍的雙親皆是病逝的,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燕mama聞言,知道薛亭晚并不知道老國公夫人病逝的詳情,卻也不便多嘴,只得俯身拜倒在地,“奴才們議論主子的事兒乃是大忌,此事......不如等日后國公爺親口告訴主母吧。” 薛亭晚見燕mama的嘴巴比蚌殼還緊,心中愈發好奇,正欲追問一番,那廂,大丫鬟入畫捧著一摞輕紗錦緞掀簾子進來,笑道,“姑娘,明日七夕宮宴要穿的衣裳已經準備停當了!” ☆、第91章 七夕(一) 農歷七月初七, 牛郎織女飛渡銀河,使喜鵲為橋, 一年一相會,是為七夕佳節。 自打德平公主出嫁之后,和徐顥常居徐國公府,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獻慶帝、嫻貴妃和皇太后跟前膝下承歡的機會也少了許多。 獻慶帝想念女兒心切, 奈何顧忌著天子之尊,不便經常去徐國公府看望德平公主, 只好隔三差五地在宮中擺上宴飲, 假公濟私,以慰藉老父親的思女之心。 這夜, 滿朝文武相聚于御花園延輝殿中, 君臣同樂,共宴七夕。 薛亭晚和裴勍挽手入了殿, 與惠景候和宛氏請了安見了禮,落座了片刻,宴飲依舊未開,那廂,有一宮婢從殿外而來, 沖薛亭晚附耳道,“德平公主請縣主出殿。” 御花園中, 山石嶙峋, 翠湖泛波, 松柏長青,夏花繁盛。此時皓月高懸,暗夜無垠,星子灑滿天際,夜風拂面,偶爾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薔薇花香。 薛亭晚邁著蓮步行到殿外花園東南角,果然見浸月亭中一片燭火之光,德平公主遠遠望見了薛亭晚,笑著沖她招手,“阿晚,快些來!” 每逢七夕節,女子們穿針乞巧、覓蛛結網,在月下參拜織女星,以祈禱心靈手巧,福祿綿長,姻緣美滿。男子們也要參拜北斗魁星,以祈求考運亨通。 以往數年,每逢七夕,德平公主和薛亭晚皆是一起乞巧,如今雖然各自嫁了人,可姐妹深情不減,今年的七夕自然也要一起拜月。 依著大齊習俗,每逢七夕,女子們都要捉了小蜘蛛放在盒子里,第二日拿出蛛盒拜月,若是蛛網又圓又密,則為得巧。若是蛛網稀疏不成型,則為巧少。 宮人嬤嬤昨日便為二人捉好了參拜所用的蜘蛛,薛亭晚接過荔枝木團花紋的紅盒子,打開一看,果然見里頭已經結了一層密密的白網。 德平公主看了自己的蛛盒,又湊過來看了眼薛亭晚的,笑道,“今年的蛛網比去年的結的還好呢!看來這是個好兆頭!咱們快快參拜織女星,想必今年許下的愿望都能靈驗!” 這些靈不靈、巧不巧的,薛亭晚從來都是只信三分,敬畏七分——權當是應個節景,圖個熱鬧。 浸月亭中設著一方香臺,兩只蜀繡軟緞蒲團,香臺上頭擺著兩只琺瑯瓷云海紋大碟,盛放著各種應季瓜果。 浸月亭外,乃是一架子枝繁葉茂的葡萄藤,上頭碩果累累,一串串果子重的直往下墜,那藤蔓郁郁蔥蔥,長滿了一人高的木架子還不夠,竟是順桿而上,爬滿了半面宮墻。 德平從宮人嬤嬤手中接過兩束線香,遞給薛亭晚一束,“小的時候,父皇騙咱們說七夕之夜,立于葡萄藤下屏息靜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