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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婆子見二小姐身旁的田mama突然出現,皆是立刻閉嘴不言。 廚房里一時鴉雀無聲,只能聽見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和鍋中清水沸騰的咕嚕聲。 如今,浮翠塢二小姐薛樓月不得惠景候和宛氏寵愛,就連廚房中的下人也學會了看人下菜碟,這些日子,每每到了用膳時分,熱飯熱菜總是先往繁香塢和漱石塢送,最后才送往浮翠塢。 如今春天還沒過完,天氣算不上溫暖,飯菜一出鍋,很快便涼了下來。昨兒個晚膳,廚房給浮翠塢送過去的吃食,幾乎都是半溫不熱的。 薛樓月平日里受著宛老太太的壓制,心中萬般怨懟憋屈不能言,如今,見廚房里一群粗使的下人也膽敢如此慢待自己,自然又是一陣怒火滔天,在浮翠塢中亂砸了一地的陶瓷器物,才算解氣。 田mama臉上也帶著些許尷尬局促,賠著笑道,“二小姐近來染了咳疾,日日要用進補湯藥,我來看看那川貝雪梨湯熬好了沒有!” 廚房的管事兒趙婆子見了,心中雖然對田mama不屑,面上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冷淡,忙擦了手作勢要上前幫忙,“我瞧著是好了!二小姐的吩咐我們一向上心得很,這不,我正準備叫丫頭把川貝雪梨湯端到二小姐園子里去呢!不料,說話的功夫,田mama竟是特意跑來了!真是勞煩mama跑一趟!” 田mama暗啐了一口,又聽趙婆子滿面帶笑道,“這川貝雪梨湯還在火上煨著,mama別燙著了手!還是我來把湯藥端下來吧!” 田mama聞言,臉色一變,竟是如貓兒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忙拔高聲音道,“不用!不用了!怎敢使喚趙mama!” 趙婆子聽了這高聲拒絕,步子一頓,又聽田mama訕笑著解釋道,“這川貝雪梨湯藥里還需加一味椴樹蜂蜜,我這就把蜂蜜加進去,一會子叫小丫頭端下去便是!” 那趙婆子乃是侯府廚房的大管事兒,方才說想要幫忙,本就是說說場面話而已。這會兒聽了田mama的話,笑著點點頭,也樂得不摻和這端湯送藥的粗活兒。 那田mama出了一身冷汗,見趙婆子不起疑心,這才轉過身去,緩緩走到燉湯的爐灶前。 只見那爐灶上放著兩把紫陶小湯鍋,左邊的鍋里燉著的是四物養顏湯——乃是薛亭晚每日都要按時喝的養顏滋補之物,右邊的鍋里燉著的是薛樓月的川貝雪梨湯。 田mama拿起勺子,從罐子里舀了一勺椴樹蜂蜜放入川貝雪梨湯中,輕輕攪拌了兩下。攪拌完,又環顧左右,往四周瞟了兩眼,趁廚房中眾人不曾注意這邊的動靜,田mama飛快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白玉小瓶,拔開瓶塞,往旁邊紫陶湯鍋中的養顏四物湯中輕輕撒了幾下, 只見田mama動作嫻熟,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白玉藥瓶收回袖中,召小丫頭上前捧了那盞川貝雪梨湯,施施然出了廚房。 田mama前腳剛走,廚房中的眾人便又立刻“嗡嗡”議論了起來。 只見趙mama插著腰,指著沈婆子道,“你怕不是活膩歪了!主子的事兒,下人一向是提都不準提的!如今你們竟也有膽子議論起二小姐來了!若是這話傳到瓊園宛老太太耳朵里,你們就等這被掃地出門,發派到莊子上罷!” 王婆子接了話茬道,“咱們主母一慣御下仁慈,可我聽說,這位宛老太太治家卻是一等一的威嚴!” 幾個婆子聞言,又議論了幾句早年宛老太太的治家威名傳遍余杭的奇聞異事,講到宛老太太對付府中幾個妾侍的高明手段時,一廚房的婆子皆是驚嘆連連。 那廂,大丫鬟入畫匆匆而來,剛行到門口,便聽見廚房里頭眾人有說有笑,熱鬧的好似過年的模樣,眉眼一挑,氣急敗壞道,“敢情兒你們這群人在廚房不是干活的!侯府里好吃好喝,原來是養著你們談天說話、議論主子的!眼見著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大小姐要用的四物養顏湯竟是還沒燉好!怕不是要燉到明年去!若是耽誤了大小姐一會子出門,我一定去主母和老太太跟前告你們一狀,叫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入畫乃是薛亭晚身旁的大丫鬟,是惠景侯府的家生子,在主母宛氏面前也十分得臉,侯府中的下人們皆是捧高踩低的,處處對幾位得臉的大丫鬟禮讓三分。 廚房里的仆婦婆子們聽了這一通呵斥,立刻便噤了聲,皆是心虛的不敢抬頭。 管事兒的趙婆子忙賠著笑道,“還望入畫姑娘消消氣!是廚房辦事不力,回頭我定親自去主母跟前兒領罰,就不勞煩姑娘跑一趟了!一會子四物湯燉好了,我定親自端到大小姐屋子里!” 入畫聽著這話,心里頭的氣消了些,只道,“盡快些!姑娘的早膳都用完了!眼看著一會子要出門,難不成要端著這四物湯叫姑娘在路上喝不成!?” 趙婆子連聲應道,“快得很!快得很” ...... 繁香塢。 薛亭晚伸著雙臂,任侍書給自己套上一件煙羅紗外衫,然后轉了一個圈,扶著鬢邊的碧璽珠花,桃腮微紅道,“如何?我今日的打扮好看嗎?” 昨日,裴勍突然回京,差了侍衛十九趁夜色到惠景候府中和薛亭晚悄悄報備。 裴勍提前一個月回京,對于薛亭晚而言,可謂是一個大大的驚喜。薛亭晚和情郎闊別一個多月,心中滿是想念,約裴勍今日一見。 昨晚,薛亭晚一想到今天要見到裴勍,就激動地睡不著,大半夜硬是拉著入畫和侍書挑選好了今天要穿的衣裳,今晨草草用了早膳,便開始梳妝打扮了。 侍書忍著笑道,“小姐不管怎么打扮,都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 薛亭晚聽了,略嗔了她一眼,轉身行到梳妝臺前,對著銅鏡里頭的美人兒左右端詳了一番,才滿意地點點頭。 她今日穿了件玫瑰粉的立領長衫,下頭配了條深茜色的十八幅的湘裙,裙擺上繡著金魚數尾,栩栩如生。發髻也用了些心思,特地將三千鴉發綰了個墮馬髻,斜斜簪著支碧璽珠花,并一對兒銀鈴發簪,行走之間,銀鈴響動,珠花微晃,說不出的風流裊娜,嫵媚撩人。 那廂,入畫挑簾子入內,鼓著雙頰,氣道,“都是些辦事不利干吃白飯的閑人!一盞四物湯燉了兩個時辰!不催她們,就裝鵪鶉,催她們兩句,就連聲應好!真真好似一拳頭砸在棉花上!叫人怒也怒不得!” 薛亭晚一聽,便知道入畫方才去廚房定是生了不快,當即吩咐小丫頭給入畫倒了杯溫水,柔聲勸道,“都說了叫你別去!白白的和那些人生些閑氣!罷,既然四物養顏湯還沒燉好,那便等我回來再喝吧。” 入畫一聽,登時來了精神,“小姐可是收拾停當了?等婢子換上外衫,咱們便立刻出去吧!” 侍書聞言,忙挽上薛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