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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儔,薛橋辰看了,只覺得十分眼熟。 那女子身段窈窕,生的國色天香,薛橋辰看了,更加覺得眼熟。 ——這分明就是裴勍和他阿姐啊啊啊啊! ☆、第61章大赦 望著不遠處巷子里的一男一女,薛橋辰咽了咽口水, 揉了揉眼睛, 再次確認無誤之后,趁著薛亭晚和裴勍兩人郎情妾意, 并沒有發覺他的到來, 薛橋辰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蛐蛐兒籠子, 轉身撒腿就跑。 裴勍拂落薛亭晚鬢發間的落花, 薄唇在美人兒的眉間落下一吻,“乖乖等我回來。” 薛亭晚重重點了下頭, 心頭正依依不舍, 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聲響。 裴勍和薛亭晚兩人循著聲音看去, 正看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薛亭晚看了兩眼,覺得那人的身形莫名的熟悉——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人的打扮和薛橋辰下午出門時的穿著一模一樣。 薛亭晚眼角抽了抽, 躊躇了片刻,方仰頭望著男人的俊臉,輕啟櫻唇道, “那個我們的事情, 好像被阿辰發現了。” 廣源酒樓。 薛橋辰一路狂奔著進了酒樓,徑直上了二樓雅座,把手中的蛐蛐兒籠往桌子上一拍, “累死本世子了!” 一眾同窗正喝酒吃菜, 見薛橋辰一臉慌張的去而復返, 皆是納悶不已。 “薛世子, 你不是說家中有事兒嗎?怎么這會兒又過來吃酒了?” “對啊,橋辰兄,我看你面色驚慌,莫非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快快,世子,喝口茶再說話!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吃了酒再走吧!” 薛橋辰正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接過同窗遞過來的茶盞,連飲了三大杯茶水,方才緩過勁兒來。 等心情平復下來,薛橋辰胡亂扯了個借口,說是惠景候和宛氏走親訪友去了,惠景侯府中無人,他來酒樓用了晚膳再回家。 這謊扯得漏洞百出,一眾同窗聽了,雖有狐疑,也并沒有人深究,只吩咐店小二上了一副碗筷,招呼著薛橋辰用菜吃酒。 薛橋辰拿起筷子夾了顆花生米,越嚼越覺得興奮——裴大人竟然和他阿姐在一起了!那以后,堂堂裴國公豈不是就成了他姐夫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仰慕的偶像成了自己觸手可及的家人。 薛橋辰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笑開了花。一側的同窗蘇鼎見了,疑惑道,“這花生米有這么好吃嗎?瞧你樂的,跟考中了狀元似的!” 薛橋辰無奈地看了蘇鼎一眼——惠景侯府和蘇氏一向交好,薛橋辰和蘇鼎關系很鐵,打小便是同穿一條褲子的情誼。 薛橋辰正苦于無人分享這個驚天喜訊,望著蘇鼎竟是心頭一動,沖他招了招手,“來來來,附耳過來,我有個秘密說給你聽。” 蘇鼎滿臉懷疑,一手執著酒杯,一邊湊過來道,“你上回不是跟我說過了嗎?這回抗擊高蘭,皇上和幾位將軍都首肯了你設計改進的連發弩,準備給將士們配備人手一弩。就連我表舅和表兄蘇易簡,都對你的連發弩稱贊有加呢。” 薛橋辰擺擺手,“不是這件事!不是這個!” 蘇鼎飲了口薄酒,望著薛橋辰故作神秘的模樣,表示洗耳恭聽。 只見薛橋辰湊到蘇鼎耳邊,壓低聲音道,“裴勍!裴大人!和我阿姐在一起啦!” “噗——” 蘇鼎一口清酒噴了出來,惹得幾位同窗紛紛投過來詢問的眼神兒。 蘇鼎忙擺了手示意自己無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帕子,一邊擦著嘴,一邊沒好氣的看向身側雙眼放光的薛橋辰,“不是,我說薛橋辰兄,這才吃了幾個菜啊,你就醉成了這樣?” “我知道你一直仰慕裴大人,裴大人和你阿姐永嘉縣主也算是認識,可你說的這事兒,也太離譜了些!” 薛橋辰聞言,臉上的興奮笑容變成了白眼翻了過去,“哪里離譜了?!我親眼瞧見的,還會有錯嗎?” “我可沒說你阿姐永嘉縣主不好啊!” 蘇鼎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只是永嘉縣主和裴大人,一個面容清俊,清冷寡言,一個艷若桃李,囂張跋扈,把他倆放在一起,也太不般配了吧!?這不是亂點鴛鴦嗎!” “橋辰兄,眼神不好要早點看太醫,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啊!” 薛橋辰一巴掌拍在蘇鼎的背上,壓低聲音道,“我眼神好得很!我今兒個把話撂這了,兩年之內,裴勍成不了我的姐夫,我就!” 薛橋辰掃了一眼宴桌,指著一盤無人問津的魚腥草道,“我就把這盤子魚腥草一絲不剩的吃下去!” 蘇鼎生生受了薛橋辰一巴掌,一邊揉著背,挑眉道,“喲,來勁了?行,我也賭一個,若是兩年之內裴大人和永嘉縣主成不了姻緣,比這魚腥草再難吃的東西,我都能吃下去!” 是夜,惠景侯府,漱石塢。 書童司墨攙著薛橋辰進了漱石塢的大門,愁眉苦臉地勸誡道,“我的世子爺喲!主母日日念叨你,不要去斗蛐蛐兒,不要在門禁時辰之后晚歸您可倒好,不該做的事兒全都犯了戒!這回被罰跪整整一個時辰,您的膝蓋都青了!下回可莫要玩到半夜才回家了!” 薛橋辰一蹦一蹦地往屋子里走,聞言開口道,“你不懂!” 今日他本來是想早些回家的,可誰料到,正撞見他阿姐正和裴大人你儂我儂,若是兩人發現被他偷看了去,那得多尷尬呀!還不如被母親宛氏罰跪呢! 書童司墨聽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只得搖了搖頭,支使兩個丫鬟挑了簾子,攙著薛橋辰邁進了屋門。 不料,薛橋辰剛一進門兒,便瞧見了正端坐在上首的薛亭晚。 今天傍晚,薛橋辰在丁香巷落荒而逃之后,薛亭晚望著自家弟弟的背影,和裴勍一合計,準備把兩人的事情如實告訴薛橋辰。 她這個弟弟雖然性子頑皮,卻很有責任感,這兩年越來越懂事兒,不再是不懂是非的小孩子了。她和裴勍在一起的事情,薛橋辰早晚都會知道,如今,既然是無意間被薛橋辰撞破了,也沒必要刻意瞞下去了。 只見薛亭晚喝了口金山時雨,抬眼見了薛橋辰走進來,伸手指了旁邊的八仙椅子,“阿辰,坐!我有話跟你說。” 薛橋辰依言落坐在八仙椅上,滿腹好奇又不敢問,也顧不得膝蓋上的傷了,直拿眼神兒瞟自家阿姐,越看越覺得,自家阿姐真是仙姿玉貌,和裴勍那種俊朗郎君般配至極。 薛亭晚屏退了左右,組織了一下語言,硬著頭皮道,“今天,你是不是瞧見我和別人在一塊兒了?就是和裴勍在一塊兒。” 薛橋辰眨巴了一下眼睛,點頭承認了。 “原來逃走那人真是你。”薛亭晚松了口氣,又道,“那你幫阿